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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雨停相思树

Synopsis

其实我还米看完炎之蜃气楼,因为我不懂日文。 谢谢翻译的人们。


身侧的玻璃窗如暗夜的河面,显现出正在沙发上睡觉的青年的影子。客厅的灯是河面上的航标,以此回溯,在他眼前展开与那个人相处纠缠将近四百年的时光:于群鸟彼此呼唤着同伴的暮色里,传来寂寞笛声的春日城;或是悬于青色山峰之上的赤月那冷酷的光辉中,藏于每一片草叶后隐蔽而疯狂的执念。在经历了四百年重复的战斗与换生之后,生与死已经失去了意义,连对无止尽生命的怨忿都已经变为冷漠。他内心唯一存活并一直险恶生长的,是对眼前青年已经自暴自弃的感情。

 

“景虎大人……”

 

自鸣钟响了,直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景虎。大约是太疲倦的缘故,景虎并没有被钟声惊醒。直江松了口气,他走过去,俯视着景虎熟睡的脸。前段时间在调伏怨灵的时候,景虎不小心伤到了眉骨的地方。现在那儿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伤疤,像被谁以撕咬的方式吻过后留下的吻痕。再过些时日,这个伤痕也会渐渐消退,如一个远去的恋人。

 

直江凝视着那块伤痕,想象着伤害他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已经无法分清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爱他与更想让他痛苦之间的分别。

 

直江看了眼时间,他必须叫醒景虎了。他俯下身子,以叹息一样的柔和声音说出了四百年来一直呼唤的名字:

 

“景虎大人。”

 

连自鸣钟声都没惊醒的景虎,在听到直江的声音后睁开眼睛。一刹那的迷惑后,景虎在看到直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今天也要去酒吧打工啊。”

 

“是啊,我可不像你这个少爷,我得挣钱呢。”一边说着,景虎一边穿好了外套,然后朝大门走去。

 

“那么,我待会会去酒吧找您。”

 

匆匆朝外走去的景虎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目前是医大学生在读的直江摊开书本,过几天有一个测验。摊开的书本并没有拉回他的注意力,直江看着已经没有景虎人影的玻璃窗,那上面印出一双被长久的痛苦折磨的眼睛。

 

 

 

当直江赶到酒吧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青年正靠在吧台和景虎说话。因为靠近大学的缘故,偶尔也会有一些学生来这儿喝一杯。在看到景虎的神色后,那个青年转过头,原来是和直江在同一个大学,但就读于文学院社会学的荒木。

 

荒木是因为直江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而认识了直江,但在接着认识景虎后,反而跟景虎的关系更好一些。他跟直江打了声招呼,又跟景虎说了几句后就站起来走了。

 

直江走过去,接过景虎递过来的酒,说:“那家伙今天不去打工,来干什么?”

 

“说过几天要游行的事情,叫我那天没事不要出去。”

 

“游行?”

 

 “听说是为了抗议学费上涨。”

 

“真好呢,可以为这样的事情而愤怒。”直江说着嘲讽的话,轻啜了一口酒。对经历了四百年的他们来说,学费上涨的确算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言语有着轻微的恶意。当看到景虎与荒木像朋友一样随和聊天时,他不能抑制在心中燃起的阴郁的火焰。在这四百年里,景虎并不是没有对其他人表现过善意。但不知道景虎察觉没有,他对荒木的友情,给予了比其他普通人更加宽松的容让。

 

荒木是一个行事冷静的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为年长。相反的,景虎现在换生的这个人,明明在三个人中年龄最大,却因为有着娃娃脸的缘故,看起来反而是最小的一个。除了偶尔跟景虎在一起说话会露出和煦的神情,在别的时候,荒木都是一个说话充满了决断力,颇具领袖魅力的人,因此在学生中很有威信。虽然他生活窘迫,有时必须要靠打工来交学费和获得生活费,但他那肃穆的神情,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以上位者的感觉。

 

直江是渐渐地发觉那件事情。毕竟四百年过去了,当他再次试图回想起四百年前主公的模样,

才发现曾经作为自己决意奉献忠诚的上杉景胜,在回忆中已经变得模糊起来。荒木应该长得不像景胜,否则曾经被背叛过的景虎会第一时间认出来。而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换生者。

 

但是那个人沉稳的气度,时不时会给直江一种错觉。

 

在御馆之乱前,上杉景胜和景虎曾经有过一段如同亲兄弟一般的亲密关系。这种感情并不像夜叉众与景虎之间那样的关系。身为上杉夜叉众,他们信任景虎,愿意为了景虎而战,但那样的感情更像是接近同伴的上下属关系,是以忠诚作为前提,以服从来维持与延续。然而决裂前的上杉景胜与景虎,他们之间是一种家族成员的感情,让景虎可以放下上位者的意识,卸除强硬的外壳,以一个平等的普通人的身份,向对方袒露自己的信赖和内心。

 

能给予景虎这种感觉的人都让直江妒忌。

 

 

 

过了一段时间,直江在景虎家中看见了头上缠着绷带的荒木,据说是在突入防卫厅时被警察打了,似乎也上了警察重点留意的名单,所以在景虎这儿躲一下。

 

皱着眉抿着嘴的荒木,却在景虎递给他清水的时候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直江站在一边,看到荒木对景虎露出的微笑,他突然想起了四百年前的某一天。谦信公在出征之前,让景虎在阵前为胜利而跳祈祷之舞,有着耀眼的艳丽容貌的青年雅致的舞姿让当场所有人迷惑到长久不语。

 

在谦信公尚未猝死之前,景虎派和景胜派之间已经存在着暗涌。但是水面下的波动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漩涡眼中的两个人。不苟言笑的景胜,在见到景虎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丝温暖的神色。

 

谦信公对景虎的疼爱是众所皆知的,对于这个来自北条家的人质,上杉谦信会将自己的名字赐予他,把他带至战场指导他如何作战,让景虎代替自己向云门寺送出新年贺礼。无论怎么看,谦信都是将其作为继承人而培养。而当时被下令留在城内的景胜,投向景虎的眼神并没有嫉恨。那个时候屹立在人群之中的景胜,在看着景虎于众人面前的舞姿时,嘴角是让人甚至觉得高尚的温柔笑意。

 

这样的景胜,当谦信猝死,自己向他提议抢先占领春日城的本丸、武器库与金库等地时,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郁苦。当时他转过头,看着黑暗的树丛,像是想起什么,流露出了悲哀的笑容。

 

月光之下,摇晃的叶丛像是在对看不见的幽灵作别而舞,这些让景胜想起那一天景虎在众人前祈祷谦信胜利的舞姿吗?

 

但下定决心后的景胜,呈现出了让众人吃惊的冷酷姿态。无论是半途斩杀了前来请求和议的景虎的儿子,还是攻陷御馆,甚至是景虎妻子、自己亲妹妹的死讯,都未能让景胜有所动容。

 

然而当听到景虎自刎的消息后,一直面无表情做出以上决定的景胜露出了可怖的神情,连一旁的直江也为之心惊。

 

“这样的景胜,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主公。”

 

那个时候,直江心中却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在这个果断冷酷的男人手下,应该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辅佐天下霸主的能臣。能成为天下霸主的男人,应当是景胜公这样的男儿,而不是印象中那位擅长音律和舞蹈、更适合风花雪月的人。

 

 

 

现在的他知道,自己当年完全错了。

 

上杉景胜和上杉景虎,并非完全不能共存,毕竟两人之间曾经存在信赖而温暖的感情。在四百年的相处中他发现,景虎对名利的向往与野心,甚至还不如曾经身为家臣的自己。这样的人,当初如果自己能放下由于数面之交的偏见,更加去了解景虎这个人,如果他向景胜献上更加怀柔的计策,也许不会出现御馆之乱的结局。

 

没有谦信的遗言,即使最终依旧避免不了两人相争的局面,也不会弄至如此惨烈。

 

“背叛者!”听说景虎自刎前对着春日城的方向怒吼。

 

让景虎为之刀戈相见的愤怒,与其是说因为被夺去了上杉领主的位置,不如说是对“伪造谦信公遗言”以及“曾经承诺要兄弟一起振兴上杉家,以此回报谦信公对我们的厚爱”的愤怒。对于景虎来说,这是对自己,以及对共同尊敬的谦信公的背叛。

 

在黄昏中吹出的笛声如此寂寞,叫做上杉景虎的这个人,只是比一般武将有着更加敏感的心。如果当初自己更深地了解到这一点,也许不会因将他的敏感简单视为软弱无能,从而怀着轻蔑之心,把受到谦信宠爱的他视为景胜道路上的挡路石吧。

 

 

 

“……笠原?”

 

笠原是直江转生的这个身体的名字。直江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看到景虎正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呢?荒木叫了你好几声。”

 

“没想什么。”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的话会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景虎毫不客气地说。

 

“荒木今晚会歇息在这儿吗?”

 

“当然。”景虎瞪起了眼睛:“他现在不能回到自己的住处,警察正盯着他呢!”

 

“那么我今晚也不回去。”凭借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比景虎转生的身体年龄小,所以直江的固执在荒木眼中大概不过是后辈的任性。景虎咕哝着“随便你啦”去找棉被,这个时候直江转过头看着荒木。那个人眼中没有了然或者嘲弄,只有一片平静。

 

连这一点都何等地像景胜公。从不对景虎以外的人有着感情的表露。

 

直江的内心更加苦闷起来。他知道即使自己说破,景虎也不会承认的。然而景虎在无意识中包容着荒木,他不自觉在以四百年前对待景胜的亲切来对待荒木。

 

是尚未反目之前的景胜,他曾经爱护过的义弟。

 

“我无法成为您的亲人吗?”直江的内心不停的翻滚着这个问题,在景虎熄灯后,这个问题简直要从他的嘴唇中吐露而出。

 

当他听到耳边传来荒木平稳的呼吸声时,直江终于抑制不住了:“景虎大人……”

 

过了一会儿从另一端传来景虎的声音:“还没睡吗?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是的,但是我想问景虎大人一件事情…………”

 

那边没有回应,大概是在等待着自己继续说下去。

 

“景虎大人,您现在还记得……在谦信公出征前,谦信公让您为他跳的祈祷胜利的舞吗?”

 

在黑暗之中直江看到景虎猛然将头转向自己,如感受到危险气息的野兽。那一双美丽而严厉的眼睛正警惕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揣测着他的动机。

 

“那一天景虎大人的舞蹈,我也见到了……”直江缓缓地说:“当时因为将您视为敌人,所以不能公正地看待您。”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让人迷醉的舞姿啊,想必毘沙门天也会为此露出笑容,再将胜利的荣光赐予给这支舞蹈所祝愿的人。”

 

直江涩声说:“因为我这一份没有及时奉上的忠诚,让您觉得我不是能了解您的人了吗?”

 

“因为我曾经是您的敌人,所以对您来说,我永远不是一个可以给予您温暖的人了吗?”

 

景虎没有作声,他看着直江痛苦的面容,突然流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但最终他只是转过头。

 

 

 

过了几天,直江在放学回家的中途被荒木拦截住了。

 

“我要走了。”

 

荒木带着一顶帽子,帽檐低低地压至眉毛,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将直江拉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然后平静地跟他说:“晚上就走,我会去中东,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也许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事情很急,就请你帮我向加濑转为道别吧。我就不去见他了。”

 

加濑是景虎现在这个身体的名字。直江有些吃惊地说:“这么快?”

 

“嗯,已经上了名单。再呆在加濑的家里会连累他的。”

 

“那也不一定要离开日本。说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的蠢话!”

 

荒木紧闭着嘴,显出坚硬的下巴的线条。

 

直江知道他和赤军派一直有着联系。所谓避难大概只是一方面,如果仅仅是因为突入防卫厅或者是被警察盯上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至于到要抛弃这个国家的程度。真正要去中东的目的,大概才是无法回来的关键。

 

直江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这样仓促决定自己的人生真的好吗?”他在这四百年间,亲身经历过许多动荡年代,然而无论何时,在每一个时代的动乱平息之后,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家乡获得慰藉。荒木的决定是打算把自己心灵最后的平息地也给抹杀了。

 

 

荒木看着远处大学文学院的楼顶,几年前,自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带着大学录取书和户口迁移介绍信,背着一个简易的旅行包,怀着热忱与希望来到这里。但是从山手线下来后,他坐在文学院的阶梯上,一边吃着从家买来没有吃完的面包,一边开始发愁着如何找到打工的地方,来赚取以后的生活费。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烦恼,何其的天真可爱。然而曾经如此稚嫩的自己,原来不过只是几年之前。

 

远处有无所事事的学生大声地唱歌。

 

“在清晨的阳光中,

找到逐渐变冷的我,

那个人啊,

会为我流泪吗?”

 

荒木一向冷静的眼睛在景虎以外的人面前流露出了感情。

 

“加濑、是通过我在看谁吧?”

 

直江“啊?”了一声。他没想到荒木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这么看来,唯一没有察觉到对荒木这种特别信任的,大概只有景虎自己了。

 

“虽然能与加濑亲近的感觉很好,但加濑是通过我怀念另一个人吧。”荒木说:“那个人和我感觉很像吗?”

 

直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而荒木没也有等直江回答,他突然微笑起来,一向寡于表情的脸上出现的笑容,甚至有种高尚之感:“不管加濑怎么想的,如果我能让他想起一个他信赖过的人,我是真的很高兴。”

 

“帮我向他道别吧。其实,说事情紧急,所以不能亲自去跟他道别只是一个借口。既然我下定了决心,就不想在见到加濑后变得软弱哪。”

 

说完荒木挥了挥手,转身走了。直江怔怔看着他的背影,那做出了决定的坚定身影与四百年前的上杉景胜重叠起来。

 

明明对景虎有着不舍和留恋,明明比其他人更加容易地获得了景虎的信赖。但在下定决心后,就会用比常人更加冷酷的姿态舍弃景虎,背叛他的信赖。

 

直江拉住了他。

 

“那有可能不是正确的啊。”

 

他看着荒木的眼睛,说:“你要去做的事情,不一定是正确的啊。”

 

就像四百年前他向景胜提出的那个建议,当时以为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后来才发现,那不一定是正确的事情。

 

“想清楚再做决定吧,把这个世界认真地看清楚,不要那么仓促地做出决定呀!”直江拉住荒木的手臂,那一个时刻,他觉得被自己抓住的不是荒木,而是四百年的自己。

 

荒木停下脚步,他盯着直江的眼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然后自顾自点燃:“你喜欢他吧?”

 

“啊?”

 

“爱着他吧?看你的眼睛就明白了。”

 

“爱着他对你来说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你看着他的眼神经常充满痛苦。他让你感到寂寞,让你痛苦,他对你来说像一个无法达到的远方。可是这样遥远的他,偶尔又会狡猾地给予你追赶上来的希望。如果这样不起效的话,就用别的方法,威吓也好,逼迫也好,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和他捆绑在一起。不肯给予自己爱意,却又不肯释放自己。这样的人多么残忍。这一切你都知道。”

 

“我并不是仓促做出的决定,也不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这就是革命于我的意义,就如同他对你的意义一样。即使别人告诉你这是该放弃的事情,即使连你自己……也完全了解到他隐蔽的阴暗。但是你爱着他,不是吗?你既然爱着他的寂寞,那么也会爱着他的狡猾。你对他的感情,并非是基于自己虚幻的想象,而是彻彻底底从头到尾地知道他一切伟大与卑微之处。正因为你完全了解这个人人,所以即使是一条赴死之路,最终也会怀着甜蜜的心情。”

 

直江看着荒木的背影,明明对景虎抱有着超出同伴的感情,但他的确很像景胜。

 

在下定决心之前看着风吹过的叶丛,眼中流露出悲哀的神情,最后还是能冷酷地背叛了景虎。

 

当年景胜将景虎的头颅埋葬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景虎,以及与曾经的义兄这段感情。

 

自己对景虎,是像革命一样的爱吗?如果能从这种如同革命一样的爱恋中活下来,就会接受那个人所有的真实。

 

不能在这种暴风一样高压的感情活下去,就只能在岁月之中埋葬这段感情。

 

这四百年来就是这样过去的,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寂寞,看到过他的软弱,迷恋他的强大,也知道他的狡猾。他并没有对景虎抱有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四百年的时间让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景虎。他对景虎的爱并不是一种虚幻的投射。他所怀有的感情,是明白了对方所有的真实后,依旧愿意将赴死视为甜蜜的革命。

 

因为如此,他因为景虎而感受到的所有的痛苦都是真诚的。

 

“我对您的爱,就像一场革命吗?”

 

那个胜者直江信纲,早就已经死于景胜派胜利后的权力斗争中的暗杀。再之后觉醒的直江,是一个被唤醒的无信仰者。在四百年中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并在这场革命之中存活下来的人。

 

因为这样,这样强烈的感情才没有在四百年的时光里被消耗殆尽,而是毫无动摇地这么一直存在下去。

 

 

直江回到景虎的房中,他本来想跟景虎说荒木道别的事情。但房中空无一人。直江这才想到,景虎应该去酒吧打工了。

 

桌上景虎给他留下一张纸条,织田信长的怨灵最近又引发了事件,其中关键的人是一位钢琴世家的大小姐,叫美奈子。“我一时抽不出时间,所以你就代我去保护那位美奈子吧。”景虎在纸条的最后这么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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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e 【回复】 2016-12-08 16:13:38

啊啊啊啊,原来直江对景虎的感情是如同对于革命的爱么!!!突然觉得好合理,以及get到了为什么这么一部纠结的纯爱的小说老是让我想起诸如93年或者悲惨世界。对直江的刻画太刻骨了。以及平时想不起来,但是看了以后就又在想起了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回转了400年的男人。

kira 回复 Rene 【回复】 2016-12-09 09:02:28

嗷嗷嗷嗷嗷羞涩捂脸。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互相吹捧但我一开始就收藏了密斯拉文书正在慢慢看>/////<

Rene 回复 kira 【回复】 2016-12-09 14:09:24

哈哈哈,每天表扬和自我表扬的日常完成了。以及,下呢下呢下呢。这个还没有结束了呢。

kira 回复 Rene 【回复】 2016-12-09 21:58:42

后来作者沉迷网页游戏天天扔石头砸敌方去了,垃圾游戏,毁我青春!TAT

Rene 回复 kira 【回复】 2016-12-09 23:16:41

哈哈,果然渣游戏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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