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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杰拉德书信集 8

Synopsis

我宁可只赚1000美圆甚至750美圆,我不想去做那种可以挣到1500美圆但接着就要精神崩溃的工作。

致大卫·O·采尔尼克
1939年1月10日
《飘》,略微修改版本
(幕前数字是指拍摄剧本或黄皮本)

十九幕:
波克(对着走上台阶的爱伦说)
爱伦小姐--嘉乐先生他铁定不愿让您就这样跑出去帮斯家,您可晚饭都还没吃呢。
Jonas Wilkerson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站在爱伦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些文件。他摸了摸鼻子--角色动作。
Wilkerson
晚安,郝太太。
她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Wilkerson
棉花的收成--夫人什么时候方便听我报告一下。
二十一并二十三幕:
毫无疑问,你也想到了这点,爱伦把郝嘉乐称做“郝先生”这点,会让大多南方以外的人觉得困惑。阿拉巴玛夫人在人前称呼她的丈夫为“塞耶法官”,但偶尔忘记时也会顺嘴叫出“安东尼”。我想在私下里她也不会叫自己的丈夫做“塞耶法官”的。我的建议是在第21幕里她叫他丈夫“嘉乐”,而在第23幕,背景里有他们的女儿跑来跑去时,她则以更正式的称呼他“郝先生”。若在第21幕中因称呼缘故使观众迷惑与爱伦的身份,他们可能就不会注意之下她打发监工的那些话了。
二十二幕:
卡伦:
妈,你到那里去了?
思嘉:
妈,发生了好多事儿……
苏伦:
妈,思嘉她好自私。

二十五幕:
思嘉:
妈,我舞会裙上的花边松了,能教我怎么……
苏伦:
妈,我真的不能穿思嘉的那条绿裙子吗?她本来说我们可以换衣服穿的。
卡伦:
妈,我的年纪已经足够去参加舞会了嘛。
二十六幕:
波克:
爱伦小姐,您可不能再这样不吃饭了呀--您请往这边走。
三十五幕:
普西正试穿法国高跟拖鞋。
普西:(骄傲)
这以前是思嘉小姐她的呢。这些鞋儿还真的挺显人。
建议:此时波克在镜头外,普西才迈出一步就遇到麻烦,或者将鞋脱下赤足上台阶。
三十六幕:
在“我没有丈夫”之后,普西端着盘子走进:
嬷嬷(指点着将盘子放到何处):
你呀,你呀,你得把这些象用鞋拔那样,塞呀塞呀硬塞进去。(她为自己的笑话笑了起来)
普西(把托盘放下,不解地张大眼)
我没把鞋拔带来呀。
五十幕:
我收到你关于卡莲话改变的建议了。在那之前我跑去查了一下原书,如你建议一般,并保存了那句“他很不受欢迎呢。”思嘉发现瑞德不是真正的绅士是在这之后,但在这时他还是被当做绅士看待的,毕竟他的出生不错,尽管他的名声不算太好。
五十一幕:
我把五十一幕中Brent和Stuart的角色换了下。Stuart当时已经有点喝醉了,因此更可能一听到有甜点就跑了过去,而Brent则可以留下来对希礼和媚兰即将结婚的消息稍做了些透露。注意这里是一石数鸟之法。
五十一并五十二幕:
思嘉关于她为何选择那无用男人做丈夫的话一点也没趣--那使得她会把下巴抬得过高,所以我将这段话转到了瑞德身上--那正是他会做的观察,研究思嘉的思想,而并非她说出口的话。他一直是了解她的。
至于John wilkes关于思嘉心肠刚硬的评语。原作中是当着思嘉的面笑着说的,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一口咬定的严肃宣告,何况那老人还相当喜欢思嘉。
五十五幕:
这幕让人看着觉得很迷惑。一方面思嘉吃得很饱以至都在打嗝,既然她已经吃下一大盘猪排,又怎可能让仆人再去拿两盘?我用新台词带入。
六十幕:
尽管我很敬佩米切尔小姐写作上的细心,但有时还是会出点小纰漏。在六十幕里即是如此。按照希礼25年的日记来看,他应是个和平主义者,就象现在华纳他们最爱在片子中出现的那种软弱的家伙。在自认正义的斗争中热血地为着革命而奋斗的那一代人的孙子一代。他们中更激进的一派痛恨拿破仑军事主义者。无论如何,米切尔小姐原来的台词更好些,我把这段台词改了回去。
六十七幕:
希礼和思嘉在书房的那段改得很糟糕。思嘉在舞会一开始就跑去跳舞这点很重要,而那句更加深了悬念的“上楼休息”是不可省略的。
其次,尽管我也赞同,我们应表现出她在精神上长久以来受到希礼的吸引,我仍认为在希礼的台词“全心的--以身体中的每一部分”这段中,希礼的个性完全扭曲了,而整个故事的要旨也因此受到损害。观众对希礼的同情在那一瞬会消失。拒绝女性的男人总会被怀疑是不是装腔做势的家伙。而未婚男人拒绝一个向他示爱,同时他有“全心、以身体的每一部分”热爱着的女性,这简直是无心无肝,不可饶恕。玛格丽特·米切尔小姐笔下展现的是希礼有着令人起敬的自控。希礼绝不会允许自己说出他“全心地”爱着思嘉。这正是这个场景的要点。当他说“是的,我确实在意”,他所表达的是他知道他是可以去爱思嘉的--但仅此而已,不会再多。
七十一幕:
这一幕应以瑞德的笑声为结。剧本中似乎每一幕都是以思嘉的话作为结束,但我想米切尔小姐的直觉是正确的,这里应该用逐渐淡出,让观众自己去想象镜头外的思嘉的想法。
七十五幕:
这幕查理的求婚场景非常的无趣。首先,“我爱你”这句台词在屏幕上看来永远不会显得有效果。一定要对它做点修改--让它无法被说完整,用一些技巧包裹它,以使一些观众会看到心冷,另一些则发出冷笑。我们是否可以采用米切尔小姐的方法?前面关于思嘉爱情、计划的一切铺垫,在之前书房和这里的一幕画上短暂尖锐的休止。这效果已经足够了。他们都已准备好,我们也只对答案有兴趣。在这,和在书房那幕,剧本都显得有些进展缓慢。
最基本的要点在于,思嘉的那些现弄确实是有效果了,但这效果并没能发生在希礼身上,而是在查理身上。我们并不需要向着观众展现查理的爱情--更重要的是,我们甚至不需要展现思嘉令人意外的决定。
我希望书房那幕能更缩减些,而这幕则以原书中的台词填补些。
这幕中在远景中是否应出现希礼和媚兰的座椅?
七十四幕:
当男人们朝着战争跑去时,我似乎在看思嘉对付韩查理的那幕里听到背景中轻快讽刺地奏着“晚安,女士们”的调子。
致斯各蒂·菲茨杰拉德
1939年1月
最亲爱的:
休息,今天休息!昨晚整晚都在修改《飘》的剧本,而明天还有更多事情要做。我读了那本书--我的意思是终于读了《飘》--确实是本还不错的小说,虽然并不能称上独创,事实上是它里面有一大部分是可以从《The old wive's Tale》、《名利场》,还有其他所有那些描写南北战争的书上面抄过来。那里面没什么角色,没什么技巧,没什么思考,是之前没出现过的,总言之,称为文学尚有不足。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什么对人性的新认识。但换个角度说,故事确实有趣,而且让人惊讶的忠实时代,前后通贯,可以看出作者的用心。我倒也表示瞧不起这作品,只是对那些认为这是人类史上最高成就的人觉得有点可怜。关于《飘》就说到这儿好了--也许我还得再改两周的剧本--也许甚至是两个月。关于《居里夫人》的剧本我和其他人的想法无法一致,他们正想着怎么换个方法去才好。
你感冒了的消息让我心头有了不妙的预感。和我年轻时一样,你的体质也是属于容易感冒,而且一感冒就是那种很深的接近肺炎的感冒。直到大三前我都没怎么太抽烟,可是一开始抽烟,不过一年时间,就得上了结核,肺门很长时间一直有阴影。我希望你能戒掉烟--唯一的补偿是如果你到六月疲惫不堪,就得到空气好的地方去住一个夏季,而在有这么多事情要去学去做的时候,那实在是太过可惜。我可不想买一堆参加舞会的漂亮衣服把你埋起来。
至于我的计划,现在尚未决定。我对电影行那些审查什么之类的事儿已经烦透了,想要等到好点的评价后就离开一会儿(不过靠《女人们》是别想得什么好评价了)--至于是何时,还不大清楚。
没读过《独裁者》(1),倒是看过克洛丽亚·斯金纳的书,觉得很没劲。你既然开始看《道连·格雷的肖像》,我希望你能好好把它看完,但我希望你教授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可能不会觉得把别人的东西用另一种组织方法重述能作为文学上的写作起来看,而若是这样你可就一切白忙活了。开始游泳了吗?
最爱你的,
爸爸。
P.S 我 当然不在意你把去辛那拉家的事情推迟之类的,你现在要每天待在图书馆里。学校的事情最重要--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时间这么紧张,你怎还能想着要试试看排出戏剧?那事儿现在绝对不可行--去年的教训你应该还记得吧。

致小约翰·比格斯
1939年春
亲来的约翰:
你的来信,和家庭大事记录让我大感兴趣。过了这么些年又能联系上感觉很好。我记忆中的芭芭还是一个迷人的小野女巫模样,很有点《呼啸山庄》里凯瑟琳的样子。我还记得她和她的兄弟们扭打做一团。家中全是兄弟只有一个是女孩,这情况对她长大后的个性影响并不好--就象若在只有姊妹的家庭中养大的男孩,个性难免带点温吞水的感觉--不过芭芭很有性格这点我还是很喜欢,所以对你在她还这么小就把她送进了少年改造所感觉很遗憾,去年当斯各蒂被沃克退学时我一时也曾气得想她把她往那儿送呢。
斯各蒂那也是一个事儿。倒也不算太严重--只是到纽哈文(New Haven)参加了舞会--学校已经放假,有些姑娘留下来考试。但就算是那样,事情也够让人不安的。女校长亲自跑到法沙,请求那里的院长不要把斯各蒂从候选名单上划拉下来。
结局还算完满--虽然风声传了出去。斯各蒂16岁进了法沙,现在也还能一直在那里待住,但我想她没能从这事儿里吸取什么教训。只有笨蛋才会两次犯同样的错误。本想让她明白这点,可是她现在的过与顺利,只让她一心以为,只要人够聪明,就总是能及时从麻烦里摆脱的--真是让人担心啊。她在法沙的试行鉴定期是到12月,感谢上帝,上周终于通过了--还被她原先的学校评选为第43界全校最受欢迎最吸引人的小姐--最后也从沃克那里得了文凭。她和她最好的朋友“桃家”费尼,(你还记得黑尔Hill与普林西顿时候的那个艾本吗?)明年十月要去巴尔弟摩。彼得要在单身舞会上将她作为新入交际会的明星带出。听起来不象是一直反布尔乔亚又不爱交际的我该说的话,但这也是身为人父的天性,毕竟,卡尔·马克思还曾处心积虑的想把女儿嫁给英国贵族呢。
至于儿子,那就是另一个问题。我若是你必然觉得很不安,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那么容易担心的人。女儿的话我可以肯定她是象我的--除了美貌外没什么地方象她母亲--个性上则象我,只是没有我在艺术上的天赋,但在社交才能上却是大大地超过了。斯各蒂没有那种属于艺术家的“孤寂”--虽然这么说着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海明威从表面看起来也一点不孤独--我的意思是,尽管斯各蒂是他们校报的编辑,连学校戏剧也是她写的,然而她并不“关切”--对万事都没有深切由衷的关切,也并不觉得有难以抑制的抒发的欲望。也许这也不是坏事。没什么比美国这种恶习更要庸俗了,家里若有一个做艺术家的父亲,大家就想把四个儿子中的一个先挂上未来艺术家的标签,就好象这门所谓艺术的糟糕生意中,成功的可能是1:4,而不是现实的1:400,000一样。要想在这种行当成功,需要有的是象疯子一样的自我主义,以及象福楼拜那样清晰的思路。天生的才能,技巧与熟练,这些都不是起决定性的。在这门行当中,所谓最大的幸福也只不过是很快的将才能耗费干净。然而我们中又岂有人能象Kipling那样生活?有着空名,才能却早已被过早耗光,如今之留下一个空壳?
啊,扯远了刚才是在讨论男孩子的话题。他们是不可估量的。但我很愿意和你坐在一起,连续几个讨论男人们,尤其是你我自己。我想让你读一下最近很是打动了我的几本书,单子在下边,这是两年来的收获。
A。《裘立斯·恺撒》 詹姆斯·安东尼·弗郎德(James Anthony Fronde*)所著。不要一听到书名就被吓跑了,--其实写法象斯特拉奇(Strachey **)一样现代。我从麦克斯那里听说,斯克里伯纳一到那书卖断就立即重印。
B。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绝对最高级别的作品。
C。《城市的文化****》,这本你可能已读过。
D。《审判》(The Trial)--捷克作家弗郎兹·卡夫卡了不起的作品,这本可能你要等一等,但确实相当值得一读。现在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大概就和乔伊斯在1920-25年的影响仿佛。
E。美国作家的书--最近只发现一个,杰罗姆·韦德曼*****,他写的两本书都因过度暴露出国人的弱点而被取消了出版。但确实是个伟大的作者--年仅25岁,却起码值50个斯坦培克,那个家伙只会廉价的抄袭D·H·劳伦斯。与公众对他的反应一样都只是垃圾。
F。(现在给你写的同时也是准备给自己留个底案)过去五年来最精彩的个人小说仍旧是,莫尔落斯(Maulraux)的《人类的命运》******。因为对那个故事的背景,和作者在小说中可能持着的态度并不喜欢,我一直拒绝去看那书--但天啊,一等我把它拿起,就看了进去--简直和《永别了武器》一样精彩。然而另一方面《人类的希望》就只是仓促写出的新闻体作品了--和海明威那些西班牙的东西差不多(他和一样,都认为斯坦培克是个骗子--和法伦(Farrel)那家伙是同类货色)。你是知道的,一旦我能看到有才能的新作者,是多么的兴奋。希望你不至于在字里行间看出我对自己写不出来的东西的嫉妒,我还在等着奥底茨*******写点值得期待的作品呢。
请尽速订购这些书,为了节奏因素我再加上古德拉(Guedalla)的《威灵顿》********和彭斯的《南北战争三名将:李,格兰特和舍曼》--失眠的晚上可以看些这个。海因斯的《林肯传》即不能让读者进一步了解那位总统,但也不至使读者更不了解。总而言之是本无趣的书,因对大众所公认的激动人心的地方,他的处理手法却非常平淡。我想林肯定是太忙,才没时间把精力浪费到注意这种事情。
我希望,比起我是好作者来言,你是更好的法官。我在这里都是在为最好的片子写剧本,《居里夫人》,《三同志》,《飘》之类的,但这的工作很辛苦,我唯一的欣慰是正在逐渐把欠款还清--36年底我一共欠了别人四万元。尽管贝齐·夏普斯先生的说法,一个人欠债只能欠到一定的时候,否则人们就开始不相信你了--若有一天我会以万般感恩的心提到你是如何在我最困苦的时候慷慨解囊地给予援手,而我又是带着怎样的羞愧才终于决心向你求助。(这句话里倒真是充满了了不起的词汇啊)
不管如何,我们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而这是最让人满意的事情。我很高兴得知鲍比的病况好转(只有我这样的肺病患者才能深切体会那种情况)。我只会打乒乓球,若她也愿意,下次我们见面时让她准备好球桌。
斯各特。


致斯各蒂·菲茨杰拉德
1939年3月11日
亲爱的斯各蒂:
多谢你来信告知现在所选科目。
一般说来,我觉得你选择法语作为主要专业是明智的选择。我猜想上巴黎大学得要经点竞争,但那是值得为之努力的目标。同时,若你想选一门英文选修我也认同你的选择。至于你选择学音乐史我亦相当赞同。但我觉得在化学一科上你应在谨慎考虑一下。那是一门相当辛苦的课程--做实验时需要非常细心,非常精密才是。而且,除非数学能运用得得心应手--而数学正是你的弱项--否则就会因这个那个的小错误而必须屡次重复实验。以我来看,这门课和你那些需要练习和经常训练的课程似有冲突。
我的建议是改选初级物理。我不知道若在入学考试时已写明学过物理,大学中似乎还提供这门课作为选择。但学校也许会同意,毕竟这是一门相当重要有有趣的课程。我并不是在建议你学高级物理,因那意味着和化学课一样,要求数学比较好。如果学校要求一定要选一门自然科学类课程,我希望你能按照如下顺序依次选择:生物,心理学,少儿研究。想想一下,正如鲜花对于你悲剧性一生的母亲 和外祖母的安慰一样,生物会带给你极端的喜悦感。若你想学建筑那亦可以,但学到象勒诺特(1)那样是需要天才的。终我一生,一直在痛切感觉到缺乏爱好,除了那些抽象和学术向的爱好,象战略研究和橄榄球。生物学是一件确定的事情。它植根于土壤。在开始读Thoreau之后我意识到我的生命是如何地远离自然。
对哲学方面的问题我很遗憾。我本来应想到,在考试时若是集中于向柏拉图,Aquinas,和Descartes比要从头到尾研究整个历史更容易些。请不要轻易放弃。你确定你已经完全理解了各个世纪中对于那些伟大的名词如象征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定义了吗?我希望你起码把注意力放在黑格尔身上,从他的思想中诞生了马克思主义。显然你会同意,马克思主义并非完全虚构的理论而是与实际社会的物质革命结合地相当紧密。
我建议你和大家一起去海岛,但一个人回来,在艾什威尔和你母亲起码待个一天,若愿意也可在巴尔弟摩停留--我是说若你不去芬尼家看望一下他们肯定要有点神气的。我会尽力去东边,或者至少和你会一面--可能在艾什威尔--但我被说动了去拍另一部片子可能要忙到4月10日左右。但以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许明天这个计划就告吹了。(是新的卡洛/麦克墨瑞片)

ps.你是否能给我你去海岛的行程表?
ps2。你关于翻译的见解并不正确(当然,诗歌是不可能被翻译的,但就是诗歌也有例外)康斯坦斯·加纳(Constance Garnet)的俄文翻译就很不错,而斯各特·蒙克里夫(Scott Moncrief)的《普罗斯特》本身就是经典。提到这里,请你,不要糟蹋一本经典作品,一旦开始读它就一定要读完。你现在还不该开始看《战争与和平》,那是男人的小说,等到过一段时间你才可能对它真的感兴趣。你应先看看笛福和塞谬尔·巴特勒的书。千万不要糟蹋经典作品啊,世上可称为经典的作品并不多。

致艾德蒙德·威尔逊
1939年5月16日
亲爱的邦尼:
你与玛丽喜得贵子的消息我因离开加洲数月而很晚方得知。现在他应该已很强壮,并学会爬行。告诉他当他长到21岁而我61岁时我会带着他出去旅游(take him for loop)。玛丽是我过去数年来遇到的最有魅力的女孩。遇见她并与你们共度晚餐总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若我能及时知道这消息,我会给你打电报的。
我在圣地亚哥想给路易丝·福特打了电话,但找不到她的电话,以为她在我回加洲前已经离去。现在我把你们的信转交台德·帕拉摩尔,他可能会更幸运些。
相信我,邦尼,这件事儿对我比对你甚至都重要。这就好象重温那时读弗兰茨·卡夫卡,或者世界诗歌中那些个更接近现代的一样。因我仍旧是你和约翰·比舍夫(John Bishop)在普林西顿时写所的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尽管我现在的想法是,要从路易斯·B·麦耶那里学到关于新生活的一切,当然,要等到他有空的时候。
你永远亲爱的朋友。
致哈罗德·奥博
1939年5月29日
亲爱的哈罗德,
这封信里会告诉你很多事儿,其中有些是我在纽约的时候隐约透露了给你的,还有些你可能猜到了。首先,如我所料,《飘》的剧本工作刚结束,我就陷入了过去有过的那种忧郁症。上两个工作我本来是不应该接的(1),那大大超越我现在身体能承受的程度,对我来说几乎上地狱。为了能努力跟上那种我力有不逮的强度,我开始酗酒,其后果就是现在躺在家中,不知要持续多久。并不是说现在我就不工作了--每天我还是可以工作3到4个小时的。但我告诉了斯万让他把我放在那些暂时不接工作的表里(那个英国来的希区柯克在《蝴蝶梦》中一片中预定的剧本编写人员名单中我似乎是第一个)斯万也觉察到了我现在实在不适合接工作。 (席拉看到希区柯克的办公桌上有一张纸条写着--“无法联系--已去古巴。”)
这“无法联系--已去古巴”的理由和其他可行理由一样有用。我在东边的那些朋友,我宁可他们不知道我生病了。若有人问起,可以对他们说我去了加洲山区,正在构思一本小说。因我如果想要在明年秋季继续在这电影圈子里干下去,我可不想让人有机会说“哦--那个菲茨杰拉德,我听说他一直在生病,我可不想在活赶得正紧的时候有人病倒。”换个说法就是,若是我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在东边还没什么,但在这谣言的温床中,却可能带给我伤害。我甚至宁可让斯万以为我是个在无事多想的疑病患者,也不希望他知道事实。我记得我是告诉他我的心脏稍微有那么点毛病。现在我在一个了不起的医生的看护下,与艾西诺(Encino)的人都断了联系。没有一个酗酒者在旁边,只有席拉一星期来看我两三次。我们现在又成了朋友关系了,甚至关系还很亲密--但都决定不要再恢复到原先的那种处境里。
现在,我希望你能用空邮告诉我之下的信息,请一定要地我实话实说,不用担心会打击我。我现在的心劲颇高呢。我想知道的是我现在在各种杂志的编辑中地位如何--尤其是邮报。在之前的讨论中我告诉过你5000字的文章对我来说有点恐怖,虽然知道《乡绅报》有权看我的故事,我还是不觉得那关系能长久,所以现在我工作上的计划如下 :
首先,我已把下部小说的整个框架和每章的大概给写出了,事件也角色也已构思好,所以一旦环境允许,我就可以立即开始西。这本书大概有5万字左右,可能要花上个三四个月来写。
然而,因为所得税的缘故,我想在开始写这么部小说前先在自己的钱上更有些保证--小说很容易分成五千字一章左右的长度,如果《邮报》不肯冒这个险的话,也许《乡绅报》愿意尝试一下。起码可以答应他们在小说写完后可以给他们第一个看--也许是秋季晚些时候。其次,我也还在犹豫接不接那些原创电影剧本的活儿,这点我之前也和你讨论过,写剧本或着写短篇小说,当时决定的是后者,因为我已经大约与两年没有写小说了,积累的素材已经颇为丰富,很想试一下身手了。我想知道的是《邮报》愿意给我出多高的稿酬。我想从他们的联络人那里直接知道编辑对我作品的想法,以及越详细越好的他们准备付稿酬的标准。在长时间的间断--(四年前我在他们眼里倒是很有点价值)--我也没打算拿到$4000那么多,但若是他们提的价钱只有$2000,那我就真的觉得,他们要不就是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写的小说,要不就是认为我已经沦落到好莱坞了,或者也许是他们想把之前罗里摩尔的作者都清光吧。若是你无法打听得太详细,起码也请你告诉我你感觉到的是什么。
至于其他的杂志,《电影评论》还没登那两篇格温的故事。确实那两篇不是太好--我是在很糟的状况下写的,也不打算怪他们。也许过一阵我会修一下那两篇的稿,或者再写一篇凑成个更有趣的系列。然而,以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些做法都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觉得35年我写的那些东西里都充斥着疾病与忧郁的味道,还有给巴尔摩写的那些红皮书系列,我想他们一定不回原谅我。去掉这些出版者之外,纽约还有没有其他能出高价的买家呢?如前所说,现在我脑袋里装着两个到四个的短篇故事。再强调下,如果你能够空邮我这些方面的准确信息,或者你所收集到的尽量详细的消息,那对我来说是非常有用的。
我说过了,这封信很长的。带我向安和孩子们问好。
你永远的,
斯各特·菲茨




致肯尼斯·利特艾(1)
1939年7月18日
亲爱的肯尼斯:
我当然很高兴如您期待般地完成那篇关于独立战争的故事--也可以说是自己期待,因最后一版的感觉不错。在写了20个月的电影剧本后,回头有机会坐下来写故事,感觉很有意思。这是我现在景况中的唯一亮色,如同您可能已从哈罗德·奥博那里听说的一样我现在卧床不起,从5/1日起一直如此,现在刚能起床穿上衣服。
若同在您部门的威尔克逊(Wilkinson)先生打电话时所说的,我自不再写电影剧本后就开始构思小说(象《盖茨比》那样的短篇)并且做了以2500字为单元的计划。这计划是为了保证在写电影剧本和短故事的间隙之中,我能随时将这篇故事拣起或放下。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会再签电影剧本的合同了:挣的钱大多都流到了医生或护士那里。
同时,我还在给您的报纸写一篇4500字左右的小说。大约星期六晚上可以邮给您,因我要在星期一早晨去工作室对剧本做一些修补工作。
我想把这篇故事直接发给您。这意味着我和奥博之间真这个内的决裂。在合作了20年发生这种事情并不让人愉快,但我想这属于那种最好不去详细解释的“那种事儿”。哈罗德是个好人,也是工作得力的代理人,错儿都是我自己的。在过去我病中,他在金钱上给了我切实的帮助(现在都用给好莱坞写的那些剧本偿还清了),但现在他的孩子都大了,教育方面也要花许多钱,他以不准备再为我做那样的事--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宁可自己给自己当代理人,就象我之前和斯克里伯纳的往来那样。但是现在,为他也为我着想,我希望您能将我把这篇短篇小说直接投给您的事情保密。若是他从您的办公室里得知这消息,可能会导致我们之间友情的结束。我在这周晚些时候会给他写信,将目前情况和他谈清楚,我想他也会欢迎我的决定了。友情,和世上大多数东西一样,也并非坚固耐久之物。
请问您是否可以在一看到这小说和一定数量的短篇小说时,作为签约的条件,先付我750美圆,在接到这封信时电汇给我--这可能甚至比你在周一接到我的小说要更早?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因我病了3月之后,所得税和保险等事项都乱成了一团糟。若您收到此信,请先电复我是否同意?因若您说不行,我可能要在星期五开始在工作室开始工作。要求您做这种事情也许是违反了您的原则--但以我的角度说,是以不大的回馈为您提供了很大的可能。
顺致敬意,永远是您的,
斯各特·菲茨杰拉德
ps.若您同意我信中款项请将钱电汇至卡福城国立银行。若您不能同意,也勿请给我回复,因我做自己代理人的决心已定。
小说大约不到5万字左右。

(1):《烧炭人》的小说编辑

致哈罗德·奥博
1939年7月19日
亲爱的哈罗德,
这封信不是继续请求你的帮助了--今后也将不会再有了。正如在1934年前你有着对我作品的确信一般,如今,你亦是确信着我已完全完了。我并不希望这封信带上不愉快的气息--我只想和你分享一下你可能也有的感觉,亦即我已太长时间是靠着你的帮助了,也许我应是从头审视我的作品,看他是否确实是有所缺陷,原因何在。
如我在电报中所说的,让我最感震惊的倒并非你拒绝借我一定数目款项的事实,因我也知你的情况,或许你觉得暂时无法借那笔钱--并非是你拒绝的事实,而是你拒绝的态度,是你突然不再遵循之前对我的援助原则,十多年来我们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也即你总是能给我提供一定的借款,以我下一部作品可能得到的稿酬作为底线。因你突然改变了这政策而带来的结果,现在去提似乎也颇为无趣:我拒绝了一些电影商的邀请,确信你是可以支持我直到我找到一家杂志会看中我的稿子(并且几个月来你还一直在告诉我不用着急还钱,而在过去的一年半中,你从我稿费中抽取的佣金也起码有1万三千元)尽管我在生病,但我本也应接下那些工作,以免要靠好容易到手的借款生活,而那借款又很快地花在了药费的帐单上。过去七个星期来,我帐户上的钱一直都是在80元和14元之间上下。
而你却突然消失了,长途电话无法联系到你,发给你的电报,也突然不过只值你回封空邮的信而已。我只能得出机会,就是你已经完全放弃我了。再重复一次,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每次我只要一到东边,就会陷入酗酒的低潮,大多都是因泽尔达的原因,而上次当这种情况发生我确实给你的平静生活平添了许多麻烦。尽管你对此礼貌地保持沉默(我们过去那么多年的交往中,我甚至找不出两次争吵的时候--在我这边,是绝不会对你有着任何恶意的),而我欠你良多,这点永不会忘怀--尤其是你和安在35年36年学校放假夏令营又没开的期间,对斯各蒂的关照。我本是想有朝一日能也多少帮忙照看你家的男孩们的,就象为了报答费尼家我带着他家的女儿出去旅行一样。
但是,哈罗德,我现在绝不允许自己跌落到象过去那样黑色年代里的那样低潮--形势所迫,在所难免。就象是一个人曾深入到北极去拯救自己的同伴,但当那个同伴再次在北极遇难,那人却不再肯伸出援手。被救的人并不会忘记之前的恩惠,但是为了能或下去,他得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而且得快点动作才行。我把一篇2400字的故事卖给了《乡绅》,虽然知道《自由报》应该会出得更多,但一家三口同时生病,外科医生、心理医生和肺病医生都等着要收钱。
将这真情说出我的心中并无犹豫,因在我看来,这应亦是你心中所愿,现在在你代理下的作者有许多可以生意态度妥善处理自己事务,而我却一直过于在于他人对我写作能力的评价,在电影剧本的这个圈子里又越陷越深。何况,现在我几乎处与半残的状态(几乎和我故事《资助费尼根》里的主角差不多了),夜深时对人世常怀怨恨。我所做的,所书写的,都只是我自己,若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我看我们之间只有就此分道扬镳。一个人到了42岁已经不大可能改变,除了变得更疲倦与沉静之外--而我也非常明白你对此事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给那些破碎的心或者生病的人展示自己的伤口的。
所以,就此告别,我不会再请求你的帮助了。我不会忘记你曾对我的恩惠,和之前那些愉快时光。代向安和孩子们问好。
你永远感激的,
斯各特。
P.s 我知道你并不担心我还欠着你的那500块,但我若一赚了钱就会立即先还给你。


致肯尼斯·里特艾尔
1939年9月29日
亲爱的肯尼斯,
困难在两处,首先是我的小说,一旦传出去,就会立即被乔治·考夫曼之流无耻剽窃,其次是我很担心,一旦我把一个的梗概给说出,那种促使着我必须写下文字的感觉可能就会消失。但无论如何,之下是故事的大致情况:
整本小说大致上会有5万字。我会写到6万字,以备删改的余地,估计这会是大约4个月的工作量--写初稿3个月,修改一个月。大致的故事,按照现在头脑中的轮廓,和已经写了60页的备忘录与梗概,可以看做已经完成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恢复,比起去做其他工作,我更宁可将这部小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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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的时间是1935年,持续4或5个月。情节的叙述者会是西西丽亚,好莱坞一个姓布莱多格的制片人之女。西西丽亚是一个漂亮的现代女孩,无所谓好坏,非常有人性。她的父亲也是很重要的角色。精明的男人,很有绅士派头,骨子里却是最低级的恶棍。靠自己奋斗成功,他把西西丽亚当做公主养大,把她送到东部上学,结果却把她养成了个小势力鬼。随着故事的发展,她的个性会逐渐改变。也就是说,故事发生时她年仅20,但当她讲述这故事时则是24岁,当然看待许多事情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西西丽亚是故事的讲述者,因为我深知那样的一个人会对我的故事有怎样的反应。她是电影圈子里的一员,却没有真正参与进去。出生的大致时期是《一个国家的诞生》那片子的预演,或说鲁道夫·瓦伦帝诺50岁生日时。她很聪明,有点愤世嫉俗,但很能理解别人,对好莱坞无论大人物或小人物都很友好。
她引导读者将注意力集中到故事的主角--弥尔顿·斯塔尔(Milton Stahr)(原形是艾文·索伯格--而这是我的大秘密)与泰丽亚,她所爱上的女孩。索伯格让我非常感兴趣,他那特别的魅力,他那出众的英俊容貌,他那些巨大的成功,还有他大实验的悲剧性失败。他在故事中经历的事情都是虚构的,但也都是很可能发生。我想我对这个人的心里有够了解,所以也有权断言,若现实中真发生类似的事情,他做出的反应必与我笔下的反应相差无几。事实上是如此接近,以至可能会有人看出原形--但我不会把真实的事件用进书里。例如在我的故事中他或者是未婚,或者是寡妇,总之不会出现象现实中他和诺玛情感纠葛之类的情况。
故事一开始,我想立即把斯塔尔的个性立即通过一次从纽约到海岸的飞机旅程中体现出来--当然,是以西西丽亚的目光去看的。她一直在爱着他,已经有很长时间,但从他那里得到的反应,却最多只到喜爱。甚至连这喜爱之情也受到她父亲的影响(现实中的对比就象索伯格与路易·B·梅耶彼此不爽一样)。斯塔尔工作过度,非常疲劳,脸上带着垂死的人才有的那种磷光,医生警告他说他的健康已经被毁了,但斯塔尔无所畏惧,也不曾把他警告放在心上。他已拥有世间一切,只是不曾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出给他人。而这点,在一次半是严肃的地震(象35年那次)中他找到了,这是故事开始几天后的事情。
那天甚至甚至对斯塔尔来说也是相当繁忙的--主水管爆裂,整个一楼被几尺深的水给淹了,而这状况似乎释放出他身体中的什么。被叫到外边去监控电场的拯救(如索伯格一样,他对每件事都要插手一下)他发现两个女子站在一个农场的屋顶于是赶过去解救。
泰丽亚·泰勒是26岁的寡妇,在我现在的考虑中是我所有故事的女主人公中最光彩照人和富有同情心的。光彩照人,但是一种新的光彩,我与公众都对那种带着傲慢气息的光彩感到厌恶,尤其是自布兰达·弗兰茨尔那一类后。人们不会与那些拥有世间一切的人物有通感的,所以我要给这个女孩子安排一些不幸,就好象萨克雷的《玫瑰指环》中的罗莎芭一样。她和和她在一起的女人(她的同伴)因她同伴的好奇而到了那里,当事件发生时就陷入了困境。
于是斯塔尔与泰丽亚陷入了爱河,那是一见钟情的,浓烈非凡的,肉体上的爱--我会以让你能通过审查可以出版的方式去写的。同时我也会给送去一个用词更感官些的版本。
这段感情是书的重点--尽管我会按照之前说的,以西西丽亚的眼光来看待。也就是说,通过让西西丽亚,聪明而观察细微的女性,来讲述这个故事。我会象康拉德曾经做过的那样,给自己一个特权,当西西丽亚无法亲眼目睹时,让她去发挥他的想象力。这样就可以成功将一个第一人称的叙述,与全知型的第三人称混合在一起。
除了那爱情故事外,紧接着的章节中发生了两件事儿。西西丽亚的父亲布莱多格正在想办法把斯塔尔弄出公司,他甚至还真的很现实地考虑过要不要把他谋杀掉。布莱多格是那种最坏的独裁者--斯塔尔虽然也是靠自己奋斗爬上的,因此有不可避免的缺点,却好歹是个具亲和力的顾主。他在很年轻的23岁就获得了成功,因此青年时代的理想主义还没有完全灭亡,但他同时也是个现实主义者。以比喻来说,他拍电影是要亲身参与的,而布莱多格却除了电影能带来的利润外对其他一切都不予考虑。
第二件事儿就是西西丽亚在对斯塔尔绝望的爱的驱动下,跑去诱惑他,他却很是冷漠,她便在失望下,将自己给了一个并不爱的男人。这事件对故事并不是必不可少的,若有需要甚至可以完全删掉。
回到主线,斯塔尔不可能与泰丽亚结婚,那种不是他的生活方式。他没有意识到她对他已经是必不可少的。之前他的名字曾经和这个或那个知名影星连在一起过,而泰丽亚则是贫穷,不幸,并且有着中产阶级的味道,不可能溶入斯塔尔所存在的大舞台中的。当她意识到这点后暂时离开了他,并非因他不愿和她结婚,而是因他的不愿而感到感情上的伤害,她本是以为她是没有这种的虚荣心的。
斯塔尔现在全力投入拯救公司的事情中去,在一次去纽约见股东的旅途中,他的健康突然垮掉。他几乎死在纽约,而回到公司发现布莱多格趁他不在时做了他之前没有想到过的行为,他又开始沉入工作。
现在意识到了他是多么地需要泰丽亚,两人重修旧好。他们幸福地过了一段短暂的时光。他们准备结婚,但他还要飞往东部一次,以确定他已赢得公司内部战斗的胜利。
而就是在这里,这小说的质量,或者它不同寻常的地方显现了。你记得1933年有一辆飞机撞到了西南部的山上,一个议员丧命的事情吗?让我吃惊的事情是乡下人竟然抢劫了尸体。这段是从三个小孩的角度叙述的,他们周日出去野餐,看到了飞机残骸。在斯塔尔之外,尸体中还有两个其他角色(这两个角色在这篇梗概中没被提到)。那三个最先发现了尸体的孩子,两个男孩与一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搜了斯塔尔的身,另一个搜了一个前制片人的身,而那个女孩则是搜了一个那个女演员的身。孩子们发现的遗物,也决定了他们对偷窃一事的态度。那女演员的遗物使那女孩长大之后成为一个自私的独占的女人,那个不成功的制片人的遗物使那男孩成为一个个性模糊无法决断的人,而那个发现了斯塔尔公文包的男孩,则在一星期后,到当地法官那里自首,从而拯救了三个孩子。
到这里故事又回到了好莱坞。在故事里泰丽亚曾有一次去过摄影棚。在斯塔尔死后她站在他所种树木的旁边,她意识到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她知道他爱她,他是了不起的人,而他是为他所信任的东西而死。
这是一本小说--绝非传记。事实上,索伯格对许多事情的想法都与我相左。很早之前我就决定要让他当我故事的主人公(这个想法已经有了三年了)因为他是我所知道的少数做大事的人。而这事发生在犹太人对自己的信仰发生怀疑的时代,对我来说只是巧合。种族的问题在书中几乎不会提到。显而易见,若齐格飞(1)也可被当作史诗主角来看待,索伯格又为何不可?
这本小说中没什么让我不安东西,没什么是我不能确定的。与《夜色温柔》不一样,这不是关于堕落的--书里没有让人沮丧的东西,尽管结局是悲剧的。若小说之间能有“类似”可言,这本应该更接近《了不起的盖茨比》,在我所有的书中。但我希望它亦能有所不同--我希望书里有什么新的东西,在人们心中掀起新的感情,甚至能促使看待一些事情的新的方法。我把故事设定在5年前,以确保疏离感的产生,现在欧洲的事情正整日塞满我们的耳朵,我想这是最合适的设置了。这是一种感伤的回顾,回顾已经失去的,不会再回归的浪漫岁月。肯定是我会想读的那种小说。我是否应该把它写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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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述,我宁可以最少的收益来升亿这本小说,也不愿为赚大钱而去写剧本,但是所得税和其他生活需求的考虑也要顾虑。
为了能写这本小说,我事先需要的是15,000美圆,预付3000美圆,之后在10月1日,12月1日,1月1日和2月1日各付3000美圆。而我则承诺专心写这小说,不接任何其他工作,尤其是电影剧本工作,包括帮他人修改剧本(但若他人以我的小说修改剧本则不在此列),并在12月1日交付第一部分的稿子,也就是说前面的1万5000字。
若这些条件无法满足,肯尼斯,以我目前的状况是无法专心写小说的。病了4个月后我完全陷入了经济危机。直到收到你的电报,我都在想可能要先去写很多个月的剧本后才能回来写这本小说了。如能回电报的话会帮我很大的忙,因我是翘首期待你的回言。
(1)百老汇制片人弗罗仑斯·齐格飞。

致肯尼斯·里特艾尔
亲爱的肯尼斯:
我觉得我们前几天的谈话不尽如人意。我并不善于长途电话沟通,何况当时手边还没有记录簿。
我想说清,我提的建议与你的提议之间有着怎样的不同。首先是所支付的稿酬总额,其次是支付稿酬的方式,这些稿酬是我能将身外事情安定下来所必须的。
也许不管最后事情发展到如何,我还是应该尝试着努力将小说完成。我本已决定背水一博,将我的妻子安置入国立收容机构,让我的女儿出去工作而自己全心投入这本小说--只租一间带家具的房子,靠罐头食品过下去。
但我若是那样地写出这本书,理所当然的亦会那本书要一个更高的价钱。
正是为了避免那种迫使自己要背水一战的事情发生,因此我接受了你的提议,想要依靠他人肯为这本小说所预付的款项生活下去。我也是参照了你过去为每篇故事所预付的款项,但是没有想到你在五千字一篇小说的预付款中还包含其他。五万字的小说,按我的算法,五千字的预付款是2500美圆的话,这小说我应得的预付款是25000美圆。当然,一整本的小说比起同样长度但是分为单独系列的作品来说是要好些一些,因为角色与设置都是已经事先做好的了,因此我本来是想问你要20,000美圆的。但是15,000美圆--那就实在是太少了。我宁可在穷困潦倒将书写完。如只有15,000美圆,则我完成书后欠的钱会比现在更多。
至于付款方式,我的提议是按照你在信中所提到的总款数,只是将它分开而已,这样钱可以每隔四周邮来一次,每次3000美圆。
我们第一次打电话时,我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开始这点使情况更复杂了些。这是我觉得可能斯克里伯纳出现在场景中会有用的时候了。麦克斯发来的电报让我大体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还想知道得更详细些。
我想若我们之间存在任何理解上的歧义,这封信能将它澄清。若你之前的提议因此取消,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现在我很后悔,我本该在去年四月,我手上还有点钱可以支持时,将这部作品完成,而不是在那里半心半意到想着一个个不成熟的时间,徒然坐视时间逝去。我知道你是真的对这个故事有兴趣,也多谢你不计麻烦地努力。
你永远感激的,
ps.无论此事成败,我都不希望奥博和它扯上关系。过去五年来,他一直对我有着不信任的感觉,并将这种感觉传递给了他人。每次在信封上见到他的名字都令我感到沮丧不安。


致麦克斯维·珀金斯
亲爱的麦克斯:
我本想上周三去工作,有人给我提供了两个工作机会,可是结果只能拒绝的-尽管与童话中的那个男人倒什么关系,那男人只有等到某种游戏已成为过去才开始寻找它。我什么工作也可做只除了(a)那种彻夜工作的制片人,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绝不允许那样做(b)类似泰山或者佐罗那种不需要头脑的工作。我甚至能到工作室里去工作了,而总有什么喜剧或者男孩遇到女孩时等戏剧会出现的。
此信最重要的是要拜托你给我保密。哈罗德·奥博和我的合作关系要终止了。至于说是他把我甩了或者我把他甩了,这可能会存有疑义--但不是在我这方面。我想他无论如何也要结束我们的合作关系了,尽管奥博夫人今后会将我作为不知感恩的例子来说吧。她在35年和36年,我病中的那些假期时,对斯各蒂一直很好--我一直也想为她的儿子们做点什么以为回报。尽管我会一直对奥博在我病中所给予的支援十分感激,但是现在他的态度已经变了。我现在与你说到这些,并不含有怨艾,而是在长达一月的考虑后很难过的得出的事实。他是个认准道路就不会改变的人。之前他对我的感觉是很有兴趣,也愿意原谅我的过错,但现在则成为对我做的事情从总体上的不满和隐约一种我已完了的感觉--尽管我在过去一年半里一共付给他超过一万元的佣金,也已将我欠他的一万三千美圆给还清了。
我想,最近每次我来纽约时都会带着泽尔达去某地,并多少有些举止失措,也许是他现在态度形成的部分原因,他认为我已经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
不管怎样,现在这种紧张困难的关系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尽管我们之间没有争吵,但现在谈到我写的故事他的口气就好象是一个不满意的编辑,而我给他发的电报,他亦不会及时回复。最重要的则是,他之前一直会以我下部作品可能得到的收益来决定暂借我钱的底线,这个惯例现在他不准备尊从了。他从我作品所得中抽取的佣金总数应已超过5万元。没什么比这么亲密的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与失望更能让人心寒了。最后的一击是当我急需钱时,我只能把两篇故事以250元的价钱给了《乡绅》(Esquire)而若能投给《自由报》的话本应可拿到1000美圆的。这都是因他不肯先借前给我接济之故。
因此尽管对此事很觉遗憾,但我在道德上并无负罪感。这是生死关头。就象在北极迷路的人,第一次有人给了他救援,但第二次迷路时,若第一次帮助他的人不愿再伸出援手,则他也不能就此束手待毙。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亲自和编辑打交道,直接听取他们的意见,就象你我之间过去的合作咿呀功能。哈罗德在我住在欧洲那段给我给很大帮助。如你所知,我们之间私交并不亲密(除了他家帮我照看斯各蒂那会儿)。当他离开伦纳德(Reynolds)时我当然和他一起离开。但他现在手下已有许多又传统又省事的有前途的作者,我想我离开他也不会觉得有损失。
我想把这些告诉你--希望你知道他一直对我很公平,作为代理人的工作亦无可指责。事情发展到这步完全是我的错。但这不是象汤姆·沃尔夫当年离开斯克里伯纳的那种没有道理的事情。三星期前,我一家三口都在需要医护时,他拒绝帮助。而根据过去一年半的情况来看,我很怀疑他是否还关切我会成为怎样。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希望你和不和他谈论此事。如你所见,我不会也不能对他个人或职业上的作为提出任何指责。但是我和你提到这事儿的本身就可能使他不安,并让他觉得我是否将和平分手给变成了争执后的分裂。
我的身体已日渐恢复,我只要再靠写剧本挣点钱就可以回去写小说了。


致杰拉德并萨拉·莫菲
杰拉德并萨拉:
真是奇事,多年以来时时要求你们这般那种的帮助,而现在竟然沦落要请求你们借钱给我了。情况太过愚蠢和无趣,我几乎不想提--我在二月见你们后即开始生病,又酗酒了一周。真是个傻瓜--那时我还有点钱的--然后接了两个工作,工作到体温升高到102华度,就此垮掉,躺在床上四个月,那时除了对他人谎称“我还好”之外什么事情都无法做了。我无法将花费减下来--要看医生,还要交税和保险,还有面子问题。
现在我身体已经恢复,并重新开始工作,很快也就能解决这财政危机--按米高梅的习惯说法--但是身为人的这些自尊啊,当孩子上学需要交学费时人的面子问题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现在我已不再有信用了,天啊!还以为一无所有的我现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信用了呢。
去年我给了我在东边的代理人1万两千美圆,而他则预付了我大约两年收入再加10%左右的款项(大约六万八千美圆)。现在他是否还愿意再帮点忙呢--1000美圆--500美圆也行?答案是不--经管在过去我付了给他不下7万美圆的佣金。这些在你可来可能很有趣,杰拉德,看看,天才当跌落的时候也是跌落得多么惨啊--几乎能看到萨拉在打哈欠了,我也无法怪她。不管怎样,遇到这种情况让人感觉失落与害怕。现在的情况是:我不能去找那些过去曾借钱给他们的穷人--他们本身也没钱这不是全部理由--最重要的还是之前建立的关系现在不能用这种方法破坏。曾有一些无聊的人,我因他们对泽尔达友善的原因而容忍他们。但几年前当在有些类似的情况下我听见其中一人的声音--我立即扣紧领子。
还有其他亲戚的朋友。但我的亲戚也都很穷,而唯一不穷的妹妹我有很讨厌。而至于朋友,杰拉德曾说,朋友就是你看到的人。为了是否向你们求助,我整整考虑了48个小时。而到最后发电汇时,我知道只要你们在美国就没有关系。第二天你们就发了信回来--电报,但是我去印了份复件。
奥娜里亚(Honoria)现在在公海上,你们自己也应相当不好过吧。这时被他人用自己的困难来打搅,应是很容易发火的--这蠢货本来该可以自己偿还债务的,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么惨!真该好好教训他一次。
然而你们并未如此,正相反,--你们帮助我因我可能再也不可能吸取什么教训了--或者“以助人为乐”,如同E·勃郎宁所说的那样。总之,现在我的感动之情似乎与自己的年纪阅历不太符合了。很高兴知道当我把钱还给你们时你们可能又把它寄给哪个“不值得帮助”的家伙了(记得海明威在《太阳照旧升起》中所说的,不要同情象失意妓女那种不值的人了吗?)
你们拯救了我们--我和斯各蒂,尽管我们都在这里那里背弃了你们。我想若我向任何其他人求助,我的自尊都会受到伤害。
斯各特
致斯各蒂·菲茨杰拉德
1939年10月31日
斯各蒂亚:
(你知道吗?这个匿称并非我所发明,而是杰拉德·默非在里弗力亚(Riveria)的那些日子里生造出来的)。你瞧!现在我正在写的是可能成为作品的东西,而我在未来4~6个月中将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件事上面。这本书可能并不能让我们赚一个子儿,但这是自写《不忠》那剧本的第一部分以来,我第一次写着真心想写的东西(提起《不忠》,你还记得两年之前的复活节你来诺福克那会儿我给你看的写了一半的剧本 ?你是在巴尔弟摩-诺福克的某条火车线儿上坐在车厢里看的)
不管怎样,我现在又充满生机了--总算熬过十月看来反而起了好作用--那些压力呀,必须做的事情,遭受到的屈辱和斗争啦。我现在已戒了酒。我从来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有时觉得,纯以客观角度去看,我的才华,和它一部分一部分的牺牲以保存它的重要价值,在这过程中,有着史诗般的辉煌。或者,不如说,我经常秉持此种幻象以安慰自己。
我想当你看到书,这书包含着你所你知道的我的成年时期,那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世界的了解都多么的深--虽然了解得并不深透,因为我身体不好,不能经常出去到处跑。如果我能活得够长,我也许能听到你对事物的看法,但我想你自己对你作为艺术家的限制的本能直觉,可能是最正确。你可在艺海中遨游,直到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地方--但以我的观点来说你并非一个“天生的艺术家”
那又怎样?现在的是你最有价值的年代。希望我能有机会更多看些你的成长过程。你上的课程有哪些?请把他们列出,请将消息都告诉我,不要让我因一无所知而开始紧张--那样的话我可能开始幻想,以至会从遥远的距离去分辨你的指导老师的染发的颜色,或者从一堆骨头与一缕头发中重建出1938年三月的谋杀。请将以下事情的大概讲述与我:
a. 奥博说了我什么话了?让你如此伤心?
b. 那个关于我告诉了欧文斯太太说你是条电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c. 你在演的戏剧是什么?
d.你现在参加了什么活动?什么游戏?告诉我,以让我也有重温青春的感觉。
e.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话了--不是一个发疯的天才--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做的?
f.什么家具?你还想要那幅蚀刻画吗?
g.罗塞琳娜写了什么?
h.你想要在这里试一下吗?
i.你是否曾考虑过应给默非家打个电话让他们高兴一下--还有不要让奥那里亚(Honoria)表示不赞成。
我很高兴你读了摩尔奥斯(Malreasux)。你是否拿到了驾驶照?玛丽·爱乐(Mary Earle)对你可好?在康辛那提见面时她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勇敢,可爱而顽皮的人。她在成为堕胎主义者的道路上是否缓步下来--这个问题不用回答。那名字对我来说仍然令人作呕。

致席拉·格林罕姆
1939年12月2日
我在你的面前失去控制,伤害到了你和简·斯黛芬(Jean Steffan)。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我也说了其他的--可怕的话,而这些话是我可以收回的。那只是从我意识的最边缘发出的,我想你也知道--那不是我脑中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没有意义的话,就象以前我和你就英格兰与美国间所做的那些争论一样。
我想我们之间已无结局可言。很高兴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感情中既无崇拜也无喜爱。人们彼此的关系,或者是互益的,或者不是,很明显地,我对来说是可怕的。我确实是真心爱着,但总有什么弄错了。你不用太过追究原因--我本身就是原因。不适合任何人类的关系。我只是爱着你--你给我带来的一切。纵是现在,你对我亦很友好。
我想死,席拉,以我自己的方式。从前我还有我的女儿,而可怜的失落的泽尔达。而现在,两年以来,眼前无时无刻不存在你的倩影。
让我记住你最美好的事情。你是最好的。你是独一无二的。对于我这个患着肺病又会嫉妒,险恶又变态的男人来说,你过于完美了。我想死前最后一刻我会重温你的容颜,虽然你并不会在那里。那不会是太远的事情了。我希望能给你留下更多的回忆。你可以收下我小说的第一章和计划。我没有钱,只有这份手稿还可能值点钱。去找霍华德(1)。我永远爱你。
我想把这封信发出去,但可能自己过于潦草。
斯各特
致里兰德·海华德
1939年12月6日
亲爱的里兰德:
这里是你需要的信息(1)
1。米高梅--我在那里工作时间最长,大约1年半。我很喜欢埃德文·寇布(Edwin Knopf),他也颇欣赏我的工作。乔·曼克维茨(Joe Mankiewice)让我回去和他一起工作,但自从他决定重写《三个同志》的剧本之后,我们的关系并不和睦。我在《女人们》和《居里夫人》是与西德尼·弗兰克林一起工作,但他是否还愿意继续合作则未可知。不管怎样,他的老板伯尼·海曼是很明显不喜欢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因我几乎未和他交谈两三句。我也不认识梅耶、曼尼克斯(Mannix)或凯茨(Katz),只除了某次曾和他们三人握过手之外。亨特与我在《女人们》时关系走向了死路,我们彼此都将对方的耐性磨光了。他喜欢我为《不忠》所写的第一部分的剧本,我想当那片子没成功后,他将责任怪在了我的身上,因是我将先使他产生了希望,而又没能完成。那也许是我的过错,也有可能是片子本身的原因,无论如何,损失业经发生了。约翰·康斯汀(John Considine)是我的老朋友,夏季我生病那会儿他还邀请我去合作过,但我觉得他的步调似乎慢下来了,我不太想给他工作。还有一个制片人,他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是个年轻人,以前是斯托姆伯格的助手,我记得他是《那些漂亮女孩》(These Glamor Girls),玫兰·库柏有一次和我提到他。我们之间处得倒确实不错,但在作者间他有个坏名声,大家都说他无法定下决定,我想他不是我现在所需要的人。当然若是和他一起工作,而他能从一开始就知道要做的是什么,我也并不反对。还有其他的制片人,科恩(Cohn),等等,我甚至读见过。金·韦德是我私下的朋友,问过我好几次近来在做什么,也谈过想要一起拍个片子。
2。派拉蒙--我为杰夫·拉萨卢斯(Jeff Lazarus)工作过。据说他已经被解雇了,现在在欧洲。我非常喜欢他,我们一起总能合作愉快。在同一部影片中我也和格里菲斯合作过,他总想把《了不起的盖茨比》重拍,并让它成为个话题。我不认识乐·拜伦先生(Le Baron)或荷布洛先生(Hornblow)我与东尼·韦勒(Tony Veiller)有些认识,他曾想拉我到《Safari》 的拍摄中,但我当时对电影不感兴趣。这是去年6月、7月左右的事情了。派拉蒙中我认识的人也就是这些了。
3。二十世纪福克斯--遇到过哈利·乔·布郎。没有其他我认识的人了。
4。R.K.O广播--一个熟人也没有。
5。环球--某个制片人曾问过我什么时候写完小说,但我忘了他的名字。第二天当我准备好向他报道好好谈谈他又已出去度假。但我和斯塔尔的关系总有些处不好,似乎无庸在这里尝试。
6。联合艺华--瓦格纳是完全不可能。格德温(Goldwyn)我不认识。山姆·沃德(Sam Wood)一向和我关系处得还好,但这周我在《Raffles》的工作而在那里时,与他的关系弄得有点僵,我想他未必欢迎我和他合作。艾迪·寇布(Eddi Knopf)与我一直是朋友,但我不知他现在还有多大权利,以我的印象来看似乎没多少。但纵然如此,与其和其他任何别人工作,我倒还宁可和他一起工作。
7。哥伦比亚--在那里一个人都不认识,除了照我想是在那里的山姆·马克斯,他倒是个好人,可惜相当无趣。
8。Selznick国际--这是我工作过的最让人心情愉快的工作室(我在飘的工作组呆了8-9周),然而我不知道戴夫对我的印象如何。我知道在拍摄《蝴蝶梦》的时候我是名单上的首选,但那也许是希区柯克的主意。我想戴夫可能认为我首先是个小说家,根本不知道电影是怎么个回事。这印象还是1921年时他想让我给伊莲娜·哈默斯坦(Eliane Hammerstein)的片子想个主意时留下的。
9。华纳兄弟--这里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虽然他们有一次买了部按照我的小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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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年少时的翻译。

原作标题:

菲兹杰拉德书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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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杰拉德

原作简介:

菲兹杰拉德

原作者简介:

《了不起的盖茨比》原作者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