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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立储(二)

Synopsis

首次尝试仿古宫廷小说,宫斗小说 出身低,不受宠,如何能在宫斗中成为人生赢家? 1. 活的长 2. 能生 3. 遇到了管闲事的人 微博 四月石榴红,请大家关注,帮扩

第三十六章 立储(二)

俗语说,纸里包不住火。外朝裹乱,宫内岂会不知?刘贵妃也就晓得。她虽然知道什么是“嫡长子继承制”,其实并没什么真实感觉,毕竟,她以前接触的向来是“子女平分”的方式,更还有一个大佬,把长房长子女抛在一边,家产都给了小老婆们。

何况皇位本应该是有能者居之。刘贵妃并没真的想争皇位,但她希望孩子长大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现在皇长子六岁,次子四岁,内阁就催着立储,在她看来,未免太早些。便召了刘侍郎夫人道:“皇上春秋正盛,催着立什么储?倒好像等不及的一般。何况立储自然是皇上圣心默断,这些臣子天天催促陛下立储,安知陛下心里是不是不高兴?我看他们没什么好下场,我们不要跟着掺和。” 夫人回报刘侍郎,侍郎见说得有理,也就消停了。

且说上这本的小官来历。此人姓包,是景泰十年拔贡的个秀才,因蒯着了大佬的痒痒,补了四川某县县丞。被他刮地皮,揩油水,夺泥燕口,削铁针头与县官通同作弊,总落了不下三千两白银。

他又拿着擓来的银子巴结吏部,使五百两,下签换成上签,往潮白县做了知县。 

包大令素性是个胆大妄为,贪婪无耻的人。那潮白县在北边,靠近北狄,他先把县里的盐铺按每两一分银子,茶叶也是一分,收甚么‘盐茶捐’,盐铺、茶商捏了鼻子认了他的,脱不了都算在狄人头上。他得了这个钱,使管家出头,与狄人做买卖,买卖马匹、皮料、奴仆,欺行霸市,能抢就抢,能骗则骗。后因北边用兵,兵部叫各县筹措马匹食用的草豆,筹发银子下来。他把银子扁在腰间,把草豆俱都科派地方,总计也有五、六千银子入账。

不料他那潮白县有一个蒋监生,因与书办有仇,被人尖尖的报了一个草料,官又不给钱,大军催发草料催的又急,监生刷刮净了家里的存银,卖了古董家具,又卖了房儿,车儿,马儿,落后媳妇子女皆贩卖一空,监生堵着一口气,走到巡道上递了一个状子,把包大人的库吏、快手、书班、管家皆告在内。巡道准了状,批了陕西道,转批理刑,五日一比,要提这几个人到案。

包大令乍闻了这个消息,慌了手脚,一头兴头如滚汤浇雪去了八分,连忙收拾了银钱,使了师爷和得力的家人,飞奔到京,寻了人情,求刘侍郎与他解难。刘侍郎收了银子,出了一封书与巡道,巡道见了份上,只把书房、快手都收监,追回草料银子完帐。

包大令虽然脱了此难,有了这个瑕玷,三年考语尖尖的得了个中下,没奈何冠带闲住。包某舍不得官场,遂前往京中,四处钻营,日夜思量如何寻机出头。天假其便,就碰到这一个机会。他把朝廷的邸报揣摩了又揣摩,自以为摸准了皇帝的脉搏,于是上了这个本,果然皇上欢喜,就是刘侍郎也马上改颜相向。

包某正在得意,却不知被这一个奏本炸出来的六科给事、御史台的言官,各部的值守,都飞蜂般阵阵的跑出来与他为难。不唯揭调出他任上如何贪渎,连他使银子买官、侵占驻军草豆银子,使钱贿赂中枢的事情都番将出来。早晨他的罪名还是贪占,午间就是内外交通,晚间就说他通夷造反了。

包某吓得魂不附体,六科阵阵的催他归案,催的甚急。但景泰皇帝好容易有了可心的应声虫,如何肯放?偏说:“包某见事明白,虽小节略亏,大节还是好的。” 又把催的最急的给事中打发去了外任,落后还生生把个贪赃枉法的狗官塞进御史台。

包御史自知皇上看上了他是一条好狗,好狗自然要放出来咬人,何况他一个油锅里钱都要捞出来花了的人,岂是怕你撕逼的?不由得撸起袖子挽起毛,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口沫横飞,鼻涕四溅,把个庙堂之上做了菜市之场。

刘侍郎的附蚁看见他有这样的显应,阵阵的都来攀附,既不论个道理,也不讲个假真,清流们但说一句话,就乱纷纷上去碰瓷的碰瓷,栽赃的栽赃。清流们被赶的急了,不由得恶发起来,每日众口交弹,鼓噪而攻,务必要使口水淹死这一干王八蛋,倒把立太子的主旨忘在一边。于是皇帝甚是得计。

拖了一年,众人忽然醒悟,原来上了皇帝恶当。痛定思痛,因张嫔又诞育皇子,内廷晋为淑妃,众臣借着恭贺的功夫又来罗唣。这回不说立太子,要请皇子出阁读书了。

慎首辅打头开言道:“皇上已有三子,皇长子已七岁矣,理当出阁读书。” 郭裕推脱道:“皇子尚年幼,何况养于太后宫中,自幼娇惯,恐一时不能尽心读书。” 慎首辅嗔目道:“皇子岂能长于妇人之手! 皇上五岁开蒙,皇长子七岁开蒙已是晚了。须发怒张,其势凛然。其余众阁老齐道:”皇子应当早早开蒙,方不负列祖列宗!” 众臣皆出列鼓噪起来,一时朝堂震动,郭裕在龙椅上坐着,也觉无奈。

郭裕本性不是个坚毅伟壮的人,被阁臣们这样逼勒的十分为难。左思右想,问计于贵妃。

刘贵妃笑道:“出阁读书当然是好事。只是他们兄弟两个,独皇长子一个读书有些孤单,不如两个一齐出阁,相互关照提携,岂不甚好?咱们永哥儿虽只四岁,也读了上千字在肚子里,想必那些翰林先生们也是喜欢的。” 

郭裕因考察皇次子,听他从“天地玄黄” 汤汤的一直背到“焉哉乎也”,大喜道:“我儿聪慧!”又向贵妃说:“果然你会教孩子。” 怀着一腔欢喜又去永寿宫请安。

太后见了儿子甚是欢喜,又叫皇长子来问安。其进退举止甚有法度。郭裕点头道:“福哥儿举止也甚看得过去,是谁个教导的?” 吕女官忙跪下答道:“臣愧不感当。” 郭裕听说原是尚仪局的女官,便道:“这也使得。” 于是又考察长子的学问。那百家姓、千字文倒也背的出来,却不如次子流利,问其余书目,都未曾读过。 郭裕口中不言,把那心又偏了一偏。

原来刘贵妃教子,把蒙书十三经做了各色花牌,又让擅画者画了许多故事画,以之教导,皇次子自然学的多。吕女官按了宫中规矩老实教学,皇长子所会者,不过一般学童的进度而已。郭裕忘了自己幼时也不过如此,只是想:“若当初皇长子让贵妃抚养,今当不至于此。”

隔日郭裕便与众臣道:“皇长子、皇次子都到了读书的时候,朕前日考察,二子皆佳,不若一同读书。“ 乃令择选皇子师。

阁臣们得了这个恩旨,各各欢喜,共择皇子傅数人,皆当代大儒,一时之选也。郭裕见名单上有翰林学士、侍读学士们,又有闻名天下的两个大学院的山长,倒也满意。因想着次子进度更快,长子略慢了些,只怕长子迟钝,便将翰林学士指给次子为师,长子那儿用的是翰林侍读。

慎首辅劝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岂有皇长子的师傅比皇次子师傅职阶低的道理?臣其其不敢奉召。” 郭裕道:“虽然人有长幼,到底也还要因材施教。朕考察两位皇子,皇次子不但熟读千字文,且已经读过诗了。皇长子诵千字文尚为难。次子学的快,长子学的慢,自然应该快慢有别。” 王次辅缓缓言道:“皇子书读的再多,三四岁的孩儿学问还能超过翰林学士不成?翰林眼里看下来,进度都一样。岂有侍读学士就没法教导皇次子的道理。”

郭裕无奈,索性把两个皇子师傅都换成了侍读学士。

皇长子、皇次子因入内书房读书,都从住的地方挪到东五所居住。东五所靠近永寿宫,太后还能时不时的着人探望孙儿,皇次子乍离了母亲,心中甚是慌乱,禁不住日夜啼哭。

皇长子极少见到弟弟,但皇祖母、母后、母亲、吕女官都说过人当孝悌。孝者,敬顺父母也,悌者,友爱兄弟也,自己居长兄,自然应该爱护弟弟。因叫:“弟弟休哭,哥哥来了。”便走到弟弟住的屋外,向里头说:“弟弟,我与你一同睡。”哭声顿歇,良久,一个太监开门出来,陪笑道:“皇长子请回吧,我们哥儿睡了。” 皇长子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与我弟弟说话,你敢拦阻?” 抬腿踹了一脚。跟着的小太监把那人往后头推搡,皇长子一脚迈进屋中。

又有几个人上来阻拦,皇长子也是小孩子脾气,一时火冒,不管不顾大声喊道:“弟弟!弟弟!我来了!” 皇次子本来被外人听见哭声,正羞得躲在床上,不愿意见人,听见他喊叫,又是羞又是恼,不由大哭起来。直哭得两个院子皆点起灯来,首领太监忙忙的跑来,把两个孩子哄劝开了。

第二日,郭裕听说长子晚间去吓唬弟弟,气得把他叫过来跪了半个时辰。太后知道心肝宝贝的大孙儿吃了亏,转头叫刘贵妃来也跪了半个时辰。刘贵妃的人转过来与皇次子说:“都是因为皇长子闹事,至的贵妃娘娘受苦。”

可见家贼难当,小人难防。皇次子小小孩童,不合听了奴婢挑唆,从此与兄长甚是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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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首次尝试,希望不会成坑,我觉得这次创作还算挺顺利的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