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录

          
          
          

第三十三章 立储(一)

Synopsis

首次尝试仿古宫廷小说,宫斗小说 出身低,不受宠,如何能在宫斗中成为人生赢家? 1. 活的长 2. 能生 3. 遇到了管闲事的人 微博 四月石榴红,请大家关注,帮扩


 

景泰十九年三月,内阁慎首辅上疏,曰:

古先哲王,以天下为大器,知一人不可以独理,四海不可以无本,故立皇太子以副己,设百官以分职,然后人心大定,宗社以宁,有国家者不易之道也。陛下嗣膺大宝,十八年于兹矣,而储闱未立,典策不行。是开窥觎之端,乖重慎之义,非所谓承宗庙重社稷也。且汉魏故事,国朝旧制,悬诸日月,著为宪章。伏望陛下抑㧑谦之小节,行至公之大典,用兴储副,永固邦家。则主鬯承祧,必光于万代,问安侍膳,道播于百王。(这段纯粹抄的)

皇帝看见,知道是请立太子疏,心里不慎自在,便在那疏上批复曰:“诸皇子皆年幼,不知贤愚,且缓。” 然后发下。

慎首辅又上书言道:“皇长子已满三岁,当立为太子。”皇帝仍批:“皇子年幼柔弱,不知其可也。”慎首辅接连不停的上书,说:“太子为国本。立国本已安社稷,以固基业,古之当然。”郭裕向封三保抱怨道:“这帮大人先生们,朝廷上多少大事不管,专爱管人的家事。”待要下旨训斥,慎首辅说的又是正经,只得把那上书上勉强批了八个字:皇后年轻,且待嫡子。

慎首辅得了这个批复,自家道:“皇后娘娘奔四十的人了,还待什么嫡子?皇上这明明是想立刘贵妃的儿子。恁的不是房屋颠倒竖?自古长幼有序,次子又不是嫡出,曾见谁家顶门的不是长子来?”但皇帝说的也勉强近理,皇子太小,亦恐其病亡,反而不美。何况苦苦的凌逼君主不是为臣的道理,因便含忍了不与人说。

皇长子渐渐长大,生得身体强壮,聪明伶俐。因太后不通诗书,黛芳亦是读书不多,绿嬷嬷见机,央求黛芳,转秉太后,将吕司籍添上一个“教养皇子”的名头,塞进永寿宫,免了在尚仪局中与人争执。

太后因皇长子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比皇次子自然偏爱,常常与承恩公夫人说:“福哥儿日后立为太子,咱们家才能再有一世富贵。张淑嫔家里通不中用,这孩子的外家自然就是我们。”承恩公夫人大喜而归,与承恩公说知此事。承恩公喜道:“咱家孩子都不甚出息,我日常担忧太后娘娘去了,后事难堪。既然结了这个缘分,说不得勉力一博。”于是暗寻了当道的同年,阁臣的乡党,偷偷撺掇此事。众人也有要博一个拥立之功的,都摩拳擦掌的要干活。

景泰二十年二月初一,慎首辅复上本请立太子。皇帝留中不发。慎首辅故意的具了明折,传檄天下,引得内阁的大人们阵阵的都来上书,这个说“皇太子乃国家根本,当速速立储” 这个说“自古立嫡立长,既无嫡子,就当立长”,连外省官员们都来掺和,纷纷扰扰,本章如雪片般飞舞。

承恩公平素不理朝政,此回仗着年纪老大,说的又是正经事,亦跟着上了本。本上之日,皇帝变了脸,下旨斥责说:“外戚不得干政,你岂不知?仗着有辈份,竟敢妄议国储大事!” 罚了承恩公三个月俸禄。

承恩公着了这个羞恼,闭门不出。承恩公夫人向太后诉苦,太后先是不快,后亦无奈,只好劝嫂子说:“皇上说的也没错,外戚原本不该干政。哥哥上这本章甚是无谓,与了这个没脸。也罢,你们且告病,躲一躲羞才是。” 承恩公只得告病在家。

皇帝虽然谈笑掐灭了外戚冒头,那些书生大人们说起之乎者也来,一套一套的难以承当。郭裕把那些请立太子的本都留中不发,打定主意装聋做哑。那大人们个个聪明伶俐,岂不知皇帝老爷立爱的这个心思?只是刘贵妃常年专宠至六宫无所出,且刘家上下都是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得罪的人多了,至于人人憎厌。大人们便不肯接这个绣球。

刘贵妃之父刘侍郎见皇帝这个腔儿,也琢磨出两三分,与自己的老婆、儿子说:“皇上心里必是偏着咱家外孙,咱家只怕公侯有份。”见当道的大佬们扬扬不睬,心生不服,道:“怎见得我的外孙就做不成太子?” 不与刘贵妃商议,在外面狠命的拉拢党羽为己说话。

刘侍郎是大大的一个吏部侍郎,自有一般舔腚溜沟,希图幸进的小人加意奉承。一日,突然有一个去职的小官上了一本,曰:立子以贵不以长,皇次子为贵妃所出,诸子中最贵,当立皇次子为太子。

郭裕见了这一个奏本,正可在心坎上,当廷发下来给众臣看。诸臣工轰然大哗,户部姜给事第一个出列道:“此言是乱国之本,当杀!自古立嫡立长,免纷争也!昔年赵武灵王废长子章,立幼子何,以至饿死沙丘;隋文帝废除长子,立次子杨广,至于国丧。废长立幼,祸乱之源也!”引经据典,说个不休。

郭裕甚是不快,斥责道:“你把朕比作赵武灵王、隋文帝吗?岂不知立嫡立长之外,还有立贤?” 姜给事高声抗辩道:“皇次子年方三岁,有甚贤德?” 户部杨给事、礼部孙给事因都出来附议,郭裕甚是恼怒,即刻将三人当庭罢官充发了事。遂命退朝,也不顾慎首辅在那里和稀泥,自家先跑了。

因这日朝上闹得不象,郭裕怀了一肚子气,只好往升平署散闷。封三保窥其面有怒色,委婉进言召嫔妃进御,郭裕这场气皆因大小老婆而来,还召什么嫔妃?摇手不许。众人只得小心伺候。总教头瞿太监偷偷拉着封三保的袖口,问:“封爷爷,小的们如何伺候?” 封三保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夯货!拣你们拿手安静有趣的戏上来。”瞿太监雌着牙,屁滚尿流的叫人扮一出《玉簪记》。

话有凑巧,因唱到《琴挑》一节,那旦儿唱:

你是个天生后生,曾占风流性。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来相问。我也心里聪明,脸儿假狠,口儿里装做硬。待要应承,这羞惭、怎应他那一声。我见了他假惺惺,别了他常挂心。我看这些花阴月影,凄凄冷冷,照他孤另,照奴孤另。夜深人静,不免抱琴进去安宿则个。此情空满怀,未许人知道。明月照孤帏,泪落知多少。

词腔婉转,曲尽其妙。郭裕因问说:“这是谁?” 瞿太监连忙上前跪禀:“此花旦林秀林也。”郭裕点头不语。封三保略窥其意,待戏散,就令林秀林依旧扮了旦儿在旁奉酒。良久,郭裕吃得微醺,随口长叹道:“老父尚在,奴婢们就赶着奉承下一任家主了。”众人皆不敢答。

郭裕当晚大醉,在含章宫独宿了。这里林秀林赶人不见,就把此话传给郭德宝,郭德宝不敢迁延,随即报知淑嫔。

黛芳想道:“皇上尚在盛年,怎发如此感慨?家主,家主……”心中若有所悟,即召郑氏觐见。彼时张家搬在高亮桥近边住,因张三中了进士,张太中也从家来京。张三中了三甲,使了银子,小小的授了个行人司的行人,官儿虽小,胜在耳聪目明。郑氏将立太子的事说与黛芳。

黛芳初道:“自古都是长子当家哩,立嫡立长,再有什么说头。不立福哥儿,却再立谁?” 落后又道:“就是永哥儿也罢。待不见都是我生的么?” 郑氏道:“怎奈永哥儿已是过继了,不算是娘娘的孩儿了。且日常听娘娘口气,亦不大与永哥儿亲近。娘娘,这生恩不如养恩大,不亲的孩子便是你亲生的,与你不过面上情罢了。”说得黛芳脸色惨白,口里只说:“胡说!” 眼里滴下泪来。

郑氏复道:“娘娘何不与太后商量?太后娘娘必有区处。”黛芳道:“太后问我,你何处听来,我却如何答应?甚是不妥。”千叮万嘱,叫全家闭了眼睛鼻子合嘴巴,万事只当不知。次日去长秋宫请安,坎着一顶愁帽。

 

全部留言

请登录评论!

暂无评论

全部留言()
  • 作者有话说:

    首次尝试,希望不会成坑,我觉得这次创作还算挺顺利的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