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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有限队]你是谁

Synopsis

by Seablue

【第四站】【参赛文】

【银河有限】【Seablue】



你是谁?


我身处在一个特异的间谍组织,它服务于一个隐形的非政府组织,搜集提供各种情报


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组织的,我也忘记了。


但是时间好像并不长,自打没有家了,就找了这样一个地方混日子。



杀人是我们这个组织最简单最有效的执行方法,可我却从没有杀过人,


不,应该说每一个都是经过我手才被杀死的。


我的作用对于组织来说,更像是触手,诱导敌人进入杀手们层层埋伏好的圈子中。




所有危险的人物都天性残暴复杂,忌讳光芒却又对光芒充满好奇。


我这样的人,就是诱惑敌人最好的道具。


内心一无所有、永远微笑、绝望又干净。 


所有人都因为好奇这微笑的表情下面究竟会是什么,而不由自主的靠近。



但残酷的天使总比恶魔更恐怖。


在看见第一个人在我眼前倒下,血流成河的那个晚上,我用刀在脚腕上刻了一株藤蔓


现在藤蔓已经爬上了腰间,双腿的每一个空隙,都填满了白藤叶


我也早已经习惯了看着每个人在我面前死去……



组织里对我这样杀人玩偶的存在自然是忌讳的,


不杀人的杀手最让人讨厌,杀人才是杀手的天性,


所以曾经有无数杀手想靠近我。


有的是为了能让我亲手杀人,满足他们残戾的破坏欲望


有的人是为了能杀掉我,杀掉我这个非正规的存在;


还有的是为了利用我,杀不了的人靠我来完成


……



那我又为什么还能活着到了今天呢,


因为我是被配备给最强杀手做道具的,所有S级别的任务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出现。



目前为止只有2个人成为过最强杀手,衡就是第一个,


在一次暗杀中,目标人物安保过强,只能借助近乎自杀式的方式来辅助


衡布置引爆了整个候机厅边侧的炸弹,我就坐在目标人的右边,爆炸声响后,顶上的重物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背上,


我微笑的脸变得扭曲,疼痛的绝望让我有点意识模糊,目标人也如期返回来想拖着我离开,


他手刚抓住我肩膀的第一秒,我听到了消音枪穿过人骨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车上,透过车窗我看见衡在利落的处理尸体,嘴角向上一撇像极了一个坏孩子。


那天回到基地的路上,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吗,我特别想看你死在我手里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样的美妙表情”


我觉得这句话并不新鲜,杀死天使对于整个组织来说都是让人毛血喷张的事情,顶着十足的气息我也依然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 我只有一个表情,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



另一个成为过最强杀手的人是Helius, 印象里他就是一个纵情声乐的人,女人是他最佳发泄欲望的道具


但他杀人的手法,才是真的残暴且充满了欲望。


最严重的一次,他把目标人活生生泡在了沸水里。


我听见那惨叫的声音,微笑的脸上莫名其妙流下了眼泪


只要是和Helius合作,我总是能被触及到神经,即使我知道我已经麻木了


但是这些反应就像膝跳反射一样,我根本控制不住。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因为Helius享受这样的杀人过程,后来我发现,


他杀人过程中看着的,始终不是那些挣扎的人,而是我。


我才开始意识到,我的反应才是他快感的来源。



但也不管合作的过程多让人难受,我都要承认他们的存在替我解决了不少生存的问题。


任何想靠近我的人,都在未完成目的前就被衡或者Helius给解决了。


组织中总有一些排在中列的人惨死,大家都以为是层级斗争所致,


其实只有我知道,这些死掉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曾想靠近过我,


有些可能只是在我耳边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第二天就暴毙了。


后来大部分人也发现了想我死太难了,干脆也就放弃了,只能在心里想着了。


我也可以即使不杀人,就成为组织里默认必须存在的人物。



对于组织里面的任务来讲,杀手从来不合作,一方面是防止组织暴露,另一方面也是杀手之间的风格迥异很难合作


除了我这个道具之外,杀手从来都是独自行动。


但这次上面传达下来一个很特别的命令需求


这次要我和衡、Helius三个人合作出动,我是无所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衡和Helius是死敌,是对手,要两者合作的可能性极小。


但我更多的是对组织这次任务的不理解,任务成功可以,如果失败两个最强的杀手都将有问题,损失难道不是十足惨重吗?


蓬头的水流顺着我的肩膀,划过腰,滑到了脚腕上第一个刻痕的地方……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房间的门响了,只能穿上浴袍去开门


看到门口的衡的时候我还来不及微笑相迎,他就倒在了地上,我才发现他浑身是血……


还没有什么任务能让他伤成这样,间谍本身的训练平时绝不会以空手武力打斗执行,除非是内斗。


但能和他做对手的人太多了,Helius虽然残暴但是不可能轻易和衡直接动手。


究竟是谁?



简单的包扎治疗,看他脸稍微恢复血色,我也恢复了平静,


合作那么多次,再狠我也不能真的把他扔了。


把他抬上了公寓隐藏的隔间,防止真有麻烦找上来。


第二天组织紧急召集,进入地下集合地我发现Helius也未出席。



暗令对接人把我叫进了密室,说了一个消息让我微笑不由自主加深


原来的命令改了,现在的命令是


要我真的杀一个人。


而且没有杀手合作。



果然这一天还是要来,想过可能是藤蔓爬上了脖子的时候会来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刻痕刚爬到腰上,我就要杀人了。


这个人是谁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了,但是我依然微笑的收下了这个命令。


回到公寓我发现衡已经不见了,自然他不可能在我这里停留。


我打开了这封密令,上面要我杀的人,就是衡。


脑子炸开了……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但是为什么组织要杀掉衡呢?


还是要我去,我这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攻击力的……


这时候门又响了,Helius推开我进门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问我,“你想不想知道衡为什么会暴露?”


暴露?我没懂他的话,但依然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他对面


微笑着听他继续说着。


“最开始的密令是要我和衡,设置一个局把你顺利祭出去,因为任何大的案子都有你的参与,组织需要一个替罪人完成脱身,这也就是你除了作为触手,最终存在的意义”


我继续笑着,并不意外。


“但是,衡这个傻子,竟然拒绝了这个密令。”


“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拒绝吗?”


“我想他昨晚上找过你了吧?”


“你,就是他拒绝的理由”


我脑子里面一团糟,但是我对Helius下面的话确实有了不少的兴趣


我回复了他一句“他并没有来找过我”


Helius 继续说着


“衡说除非他来杀你,要不然他不会让别人杀你”


“他这个想法倒是和我很相似,但是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自己是双重间谍的身份”


“那次你和他的爆炸任务,你能幸免就是因为衡计算了时间,提前引爆了炸弹,能知道目标行踪的人身份就已经让组织开始怀疑”


“这次,他一旦违抗这条祭你出去的命令必定会被调查,没想到他还是敢违抗命令,果然组织查到了很多秘密”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就问了Helius一句


”那你今天来,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Helius 靠近了我的脸,露出了罕见的正经表情说


“你想知道要杀衡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就是我把你带到与他的约定地点,威胁他出面”


“他一定会出面的,哈哈哈哈哈这样精彩的画面真让人兴奋”


看着Helius棱角分明俊俏的脸,我真的是恨不起来,但是他的坏也确实让我反感。


我不可能让他看见我再有所反应的,我回了一句


“那你现在就把我带过去吧,哈哈我也挺想看看,最后我是怎么杀掉第一个人的”


这时候Helius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硬是把我推到了墙上,


冲力过大我脑子有点眩晕,但论强撑着我可从来不会输,微笑依然。


“你知道我最想看你有表情了,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就范呢?”


“你要是求我,我可能会考虑直接杀了衡。” 


我对于这些羞辱的话和威胁的情节已经麻木了,


从看着家人一个一个死去,然后被家族当做祸根推来推去开始,


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是应付了,杀人又有什么?


从最开始看见路上的流浪小狗就忍不住掉眼泪,到现在看着这么多人死去依然微笑不变,


我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所以我并不想和Helius 再玩无聊的SM游戏,我直接回应了一句


“你不是也想杀我吗?你可以先把我杀了,我也好痛快一点。”


Helius 强势的吻回到我嘴上,把我松开,说了一句“想杀你,但是这个过程我要慢慢来,总会看见你哭着求我的”


随即Helius 起身走了。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 Helius身上除了欲望之外的东西,他很少有这样认真的表情。


这一晚上我睡的很好,但是衡当时那个样子经常出现在我脑子里面。



第二天,Helius 出现在公寓楼下,我应密令和他去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栋野外别墅区,穿过了一段很远的林区,属于过于郊区的位置。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我发现Helius 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合作这么久,我能感知到他的状态,


只有一次我因为命令被扔在零下五十度的地窖里,他救我出来的时候才有过这种神情。


当时他拼命抱着我想把我焐热,但是我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不就这样死掉好了呢?那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快看见曾经死去的人了……


但还是被Helius硬是捂热了,我醒来看见Helius的脸上是一种特别正经的脸,感到非常不适应。



现在回想起来,被他救过的次数真的是不少了,


每一次紧张的似乎都不是我,这次也一样。


Helius可能发现我在想什么,他问了我一句话


“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眼里,你比杀手还要更冷漠吗?”


这是第一次他正经的问我问题,


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我说,


“因为我已经没有心了”


他没有再说话,是啊,就算是杀手好像也都是有心的,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是个中间人。


我不配做什么天使,也难以成为杀人的恶魔。



到了地方,Helius在我周围点了一排火焰,然后我乖乖的坐在中间,顺着火光我恬静的表情比任何时候笑的都绚烂。


脖子上套着一个银色的项圈,是一种新型的微型炸弹,那时候我特别像一个被人牵制的小狗,可怜却不可爱。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我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哄哄到了别墅前,


衡下了车,看那样子他身上的伤应该是好了。


他朝着我过来,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看他,


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只能说“对不起啊衡,但你不该因为我回来。”


衡笑了笑,抱着我直接走着


我虽然一点儿也不害怕,但是看见衡那个完全没压力的表情,还是好奇


衡看着我嘴角一扬,说到


“因为我知道,Helius一定不会启动炸弹的”


我有点呆了,回过头看见别墅二楼的落地玻璃,是Helius笔挺的站在那里。


我坐上了衡的车,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秘密基地,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但是应该是他另一个藏身之处吧。




我说了一句“我想回去”


他坐在了我旁边……说“你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可自控的说了一句“你可以抱一会儿我吗?”


衡很惊讶,但是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然后,我从袖口抽出了微型针管,插在了衡的胸口


……衡看向了我,但是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快要睡着了,我开始流泪了,


我好像笑不起来了,


但我不想他睡着,


我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笑着说”你说。”


我哭得太凶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清自己问的什么


我好像问了一句


“为什么从没有人能走近我孤独的内心?”


他在闭眼前回答了我,


“因为,你是距离啊”


……


对了,我是谁?


我是距离,


这次我终于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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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2018年F1赛事-残阳帝国站(第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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