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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昆达柯比的君主(2)

Synopsis

巴塞科的布伦迪内,是斯佩克尔王妃的前女官首领。

巴塞科的布伦迪内,是斯佩克尔王妃的前女官首领。她在前途光明的时候,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官司——兵城让·阿莱西被杀案,还直接被指为凶手。巴塞科家族和勒克莱城防官为此想了很多办法,但布伦迪内最终被下令处决了。这是很多年的事了,但是不久前,王妃突然要求调看让·阿莱西案的卷宗。据说是有人告诉她,布伦迪内仍然活着,一直就在特拉特格。
“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首席大臣说,“我和司法大臣谈过了,他的表情就好象听到勒以达和我们开战了一样。”最近,阿拉贝拉经常在女王的办公室,他显露出要做一个自己孩子的父亲的快乐。
安德纳撒尔夫人以神往般的目光望着他,她说:“实际上,那位女士是做了件蠢事,王妃也受到了连累,她和整个宫廷的关系都冷下来了。”
阿拉贝拉的神情就好象在说,“没错,就是这样”。布伦迪内定罪的时候,他还很年幼,但是现在,只要他的指头稍微往下一滑,包括那女人在内,大多数人的命运就也掉下去了。
在寂静无声中,女王靠近了他些,轻声说:“大人,既然她恳求了王妃,那么,我们就再迁就她一下吧!”
阿拉贝拉微笑着,也用轻轻的嗓音说:“王上,我想说,一个女人,干这一行,可不容易啊……”
安德纳撒尔震了一下,她的脸上有夕阳投下的影子,染成淡淡的红色,她示意首席大臣继续说。
“亲爱的,”于是,阿拉贝拉说,“差不多大家都知道,那位女士可算是倒霉的人,又滑稽可笑。她捅了马蜂窝,现在求我们把她救出来。可是,包括王妃在内,他们都看不出这对她本人是多么尴尬。她本来可以在特拉特格一直活着,虽然永远不能和我们和好了,可也没有人再对她打主意。我真想请她不要再开口说话,恳求她从来没有开口说话过。”
说这些的时候,四周已经笼罩在了黄昏里,仍然映照着的一丝余晖,很快也将一去不返了。
“说到底,我亲爱的大人,她在特拉特格多年,对外面早就不了解了。”
“可是母亲是了解的。”阿拉贝拉淡淡地说。
“哼,您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女王以非同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丈夫,“把一个年纪大的女人捏在手心里,弄得人眼花缭乱,结果一点也不肯原谅她……”
“够了,够了,”阿拉贝拉说,“我现在就可以写几行字,让人去送给那位女士,我可以迁就母亲的意愿。但是您了解这件事吗,您觉得在特拉特格是平常的命运吗?还有,她毕竟参与杀害了我的祖父……”
“我亲爱的,”女王打断他,用命令的口气说,“您说的有声有色的事,我都不清楚,既然您比较了解,那么到底怎么办,您说了算吧!”她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好象已把她心里阿拉贝拉的印象消尽了。
阿拉贝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亲爱的,您放心吧,我会对她客客气气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让我来看看,她是否值得我花一刻钟时间。”
首席大臣说完后就告退了。
在沉静中,又过了一会,女王派人请了斯佩克尔王妃过来。
王妃来的时候,脸上稍微有些激动的红晕,“亲爱的王上,”她说。
女王用手止住她,“夫人,我想请问您,”女王说,“关于您的女官,您没有对我隐瞒什么吧?”
斯佩克尔夫人看看对面墙上先王的画像,说:“王上,我必须承认,对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安德纳撒尔眨了一下眼睛,眼光好象把黑夜照亮了。
第二天,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士的命运就决定了。布伦迪内本来和往常一样,坐在有光亮的地方,教看守的小女儿怎么绣出深浅浓淡的颜色。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人,望了一会,就猜出是谁了,手指不由地被针扎了一下。
后来,她去整理东西的时候,说了一句:“他长得简直跟让·阿莱西大人一样!”这句话其实是在她自己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后,她又恢复了平常的态度。
当她坐上一辆马车时,对于王妃和她自己的愿望——离开特拉特格——就算是实现了。布伦迪内从车窗里,看着外面那个一副骄傲的君王架势的男人,他面带微笑,血管里流着漂亮的波诺山的血液。
她的提包里,有首席大臣写的几行字:
亲爱的女士,一个男人在台上的时候,墓志铭上说的那些美德,他全都有,一旦失势,则人们加诸于他的勾当和恶行,您又无法想象了。不过,人们正是对这些大有兴味,而不是为了看清他的为人。这些,对于您的故事也很合适。您是被挑动起来的也好,还是落得一个惨淡下场的傻瓜,我想都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到了现在,问题的关键也已经不在您的身上。总之,我已经把一切打扫干净,并为您负责了一笔财产,可能并不足以抵上您的价值,但是,我恳求您,就当作昏睡了几十年,一觉醒来,再也别思念别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了。
厄尔图奈
看完了这短短的信函,布伦迪内发现,夜色已经降临,落日的昏暗中,她忽然晕起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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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让·阿莱西被杀事件过去了几十年,奥尔迦·安王后的孩子安忒亚·弗拉殿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御座上的是他的孩子安德纳撒尔,一位女王,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和扎克莱先生结了婚。这位扎克莱先生的母亲,就是黛伦特公主。血统,还是要求血统,然而,好象诗歌上说的那样:生命终归会消亡,就象美丽的羽毛迎风扬……

    立法之前我是主人,立法之后我就不是了。
    ——《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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