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两封信

兵城城防官阿拉贝拉致某位大人函

亲爱的朋友，您如果愿意在办公室接待我，我就立刻启程到您那里去了。这不算是一件漂亮事，可是，我向您保证，我的任何行为事先都经过陛下的恩准。但愿这一句话足以使您安心了。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就把王上的一封信给您看，完全可以算作是陛下的授权书。您看，我们这个昆达柯比，实际上都是属于她的，有了兵城，或者别的什么也没有用。王上说一句“拿来”，我们当然要主动把她借给我们的东西还给她。不过，我必须承认，她可不是什么算计的女人，或者在照什么人的主意做。我从她的话语和表情里，抓住了一些想弄清楚的线索。要是您还没有决定，那么，我可以先到陛下那里去。亲爱的朋友，想着王冠的压力吧，王上是一个娇嫩的女人，只要有巧妙的追求，不太粗野，她是不会很快和人作对的。但愿我们不曾愚蠢地互相生气，我就可以向您指出，有句话叫做——什么事都会发生。另外，我再对您说一遍，我一贯是尊重和爱您的。
阿拉贝拉·厄尔图奈·波诺

兵城城防官阿拉贝拉致监礼大臣米雷伊大人函

亲爱的叔叔，您说得对，如果昆达柯比生活幸福、安定，对大众来说，我们的赢利、财产还有特权，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基础已经打得扎扎实实，缺少的只是一种机遇，决定着将来，是我们服从国家，还是昆达柯比在我们面前变为柔顺。在这个重要问题上，我有时真好象是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里长大的。您知道，我的父母亲都把我当个宝贝那样疼爱，他们又有的是才干和尊严。我第一次在都城露面的时候，有人议论我是个古典剧里的主角，腰板笔直，实际上简单幼稚。最亲爱的叔叔，这对一个要攀登权力阶梯的人，不算是个好开头。我也不喜欢这一职业。不过，我有可敬的祖父、父亲，还有亲爱的您，在这种情形下，尽管我是个蹩脚的娃娃，也决定开始走两步。现在，我的那位朋友——您知道他是谁的——听到了某些诬蔑和曲解我的话，关于这些话，常常是使劲擦亮眼睛也看不清楚的，于是，他就开始疏远我了。没关系，精彩的戏总是需要一层油彩的，我正设法通过蒙上有趣味的油彩，确切的说，是通过在陛下面前表现得行为得体，来让他看到我是爱他的。叔叔，您千万别误会我在陛下那里有什么雄心。我们的陛下，尽管对什么都兴趣不大，却总是显得精神抖擞，在我看来，结论就是她并不是轻易能得到的。那么，我就满足于轻易不和她闹别扭吧！这么一来，在我朋友面前说了某些话的人们就会稍微发抖了。至于那位朋友，我要么一句话制住他，要么就只能使他失去理智了。就是这些，亲爱的叔叔，我得学会简单明了地草拟信函才行。您的随和脾气使我能把年轻人的无聊历险都当作故事那样对您说。当我们聊起那些计划的时候，您在我面前的威望使我不至于被自己的想法挑动起来，我，您的阿拉贝拉，还是想当一个品德高尚的天使的，在朋友坟墓上跳舞这种事，我并不愿意做。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为了取胜，我还要继续想办法，暂时不会有太大的争斗。如果您有空，请派人告诉我，我来和您当面谈谈，您什么也不用担心。
阿拉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