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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opsis

法莱赛克队长说:“首席大臣嘛,他本来就很开朗的,现在不过是表情的效果更好了。”

近卫队长约塞里泽去骑马,执军大臣也在场。他们谈起王上又有了身孕的好消息。执军大臣加比拉说:“阿拉贝拉的脸也微笑开朗起来了。”
法莱赛克队长说:“首席大臣嘛,他本来就很开朗的,现在不过是表情的效果更好了。”
塞里泽的脸大概由于一道斜射的光线而变的阴暗,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木然不动。执军大臣就让马挨近了他些,他说:“可是他对殿下还是一样的好,想办法地逗他快活呢!”然后,他就朝着塞里泽,引他说话,三番五次的,流露出想帮助那些不幸的人的热情。
他们漫步的道路两旁,树梢尖开始染上金色,天空湛蓝可爱,不远的地方,堆挤着一些错落的小房子,树木、鲜花、尖尖的屋顶、木头楼梯。
“真可爱!”塞里泽喊了一声,冲到前面去,只是为了摆脱两个好心的朋友。
他的这个动作叫执军大臣微微一笑,回头看着近卫队长,轻声说:“他觉得不舒服了。”
近卫队长摇摇头,“不会的,”他说,“塞里泽只是浪漫得很。”
他们追上去,这回是队长说起剧院里新来的卡米叶小姐,也许又叫安纳赫小姐,反正是个可爱的人儿,热情奔放的男子都该喜欢那样的人。他建议朋友们不妨找个美丽的黄昏,就象今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去登门拜访。
“在贴身仆人的面前,以无所不知的神态,从容的举止走进去,”队长说,“走到她身边,她的声音非常甜美,我保证。”
“还有一双火热的眼睛。”执军大臣说。
塞里泽笑起来,好象他的不快都在几句话里消失了,但是接下去他却说:“不管阿拉贝拉先生是不是一道困难的障碍,他都和以前那位一样,要求我们结婚的。”
近卫队长和执军大臣互相看看,他们可以说是波诺人要紧的拥护者,但也不好在阿拉贝拉面前不拘束地随便说话,所以有的时候,首席大臣的看法也叫他们纳闷。
“如果是这样,那么,”加比拉说,“他对厄特里亚的举动就有解释了。”
“难道他对勒克莱先生不满吗?”
“怎么会!”塞里泽说,“萨维利一直是个幸运的人,而且,他的恋爱传奇还有没有结束呢!”
“这场恋爱,是我见过的最离奇古怪的事。”法莱赛克说,顺便给加比拉使了个眼色,后者就插进来,建议还是去看看歌剧院小姐。
“可惜那小姐没有几百万的家产。”塞里泽说。
“这不算什么,安格莱里夫人也没有嫁妆。”加比拉停了一下,又说,“其实女王那一声姐姐也靠不住。”
他们三个下了马,走到林子里去。
“不对啊,萨维利不见到可靠的甜头是不会结婚的。”塞里泽说。
“我说亲爱的,您太不了解萨维利,他本身够幸运的了,只要大家把他当好人就够了。”加比拉说。
“他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法莱赛克说,“他在珂莱·费拉小姐那里是又痛苦又绝望地遭到了打击。”
“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阿拉贝拉就待他挺热情了。当然了,他既然有勇气把两位首席大臣都当成亲爱的兄弟,其他也就没什么重要了。”加比拉说。
“他的新娘可是靠勇气争来的。”塞里泽说。
“也不都是靠抢,我亲爱的,”队长说,“只是遇到了一个傻瓜。”
加比拉微笑着点点头,“厄特里亚那时候正不堪重负呢,”他说,“扎克莱很想他和阿拉曼加的阿涅斯小姐联姻,所有能听不能听的话他全部收下,自己拿了主意。厄特里亚和安格莱里是肯定要分手的,虽然人人都相信自己有永恒的激情。”
“每个人都会疑心在炉火里看到了女人面孔的。”塞里泽叹息着说。
近卫队长和大臣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是,我想你们弄错了。”御廷大臣说,“我是不知道扎克莱和阿拉贝拉想过什么,不过,我的看法是,两位首席大臣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加比拉打了个寒噤,近卫队长看了他一眼。
“我在勒克莱的时候,”塞里泽也看着大臣,“经常到但赛桥边去吃早点,你们知道的,那里的东西好吃。”
“还会有个友好的微笑吧!”法莱赛克说。
“如果有,我一般也回送一个眼色的。”塞里泽说,“有一天,我看到了首席大臣,嗯,是扎克莱和阿拉贝拉,从街对面的一幢房子里走下来。那时候,我的牛奶还在火上。他们朝第一个街角走过来,就在小铺子的附近,一些树什么的挡住了我们,不过声音还听的清楚。阿拉贝拉说:‘我不过是办了件平常的事,尽正直人的本分。’扎克莱好象一直想着心事,又过了一会才说:‘您还不如说他是个傻忽忽的情人,我还感觉好些。’那个回答:‘反正他不是挥霍无度的,您看,他也比较听您的。’扎克莱说:‘但是我确信他要流血了,可怜的孩子。’阿拉贝拉说:‘要流血,那也要有血啊!’请你们相信我,他们是带着微笑说的。”
“您不是被挡住了吗,他们也是?”法莱赛克说。
“总有些空隙的。”塞里泽说,“后来,扎克莱好象说:‘那么,再见了,亲爱的阿拉贝拉,愿您快活过日子。’就是这么说的,阿拉贝拉回答他:‘不论在哪里,我的信用都不成问题,所以,您也快活起来吧!’当时,我的牛奶来了,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
“这些话叫人一点也不明白。”法莱赛克说。
“他们肯定明白,”塞里泽说,“反正说话时是亲切的。”
“那么早的事,您记得真清楚,那么回到学校又怎么样呢?我是说离开了但赛。”加比拉说。
“对了,真叫人奇怪不是吗,”塞里泽望着执军大臣,“在其他场合,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非和对方说话不可的时候。”
“原因很简单,他们竞争得很激烈,慢慢就恨起来了。”加比拉说。
“但是,我保证我的记忆力很好,他们在但赛的态度绝对不是仇人。我还到那房子去看过,那是属于波诺人的房子,是让·阿莱西的产业,看房子的人提到扎克莱可是尽心尽力的。”
执军大臣沉默着,塞里泽挑战似地看着他。
队长转动眼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亲爱的,”他对塞里泽说,“那房子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波诺人的吧,不过那不是幢有趣的房子。”塞里泽说,“后来,我吃早点的时候就常常留心,再没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从楼梯下来了。”
“这话琢磨起来就有意思了。”法莱赛克说,“我们亲爱的阿拉贝拉不会讨厌听的。”
“帮帮忙,别拿去请教首席大臣吧!”塞里泽作出求饶的样子,声音柔和。
“说句老实话,我们要是去盘问阿拉贝拉,就太疯狂了,他会笑着,然后拿大棍子在我们头上猛击一下的。”加比拉说,“不过女王可能会温柔些,只是两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他想起以前在女王办公室里的情形,皱了皱眉。
“那我们还等什么,”法莱赛克拉住塞里泽,亲亲热热地说,“我们去看美丽的小鸽子吧,她会待我们更温柔的。”背对着塞里泽时,他对执军大臣作了个很动人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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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让·阿莱西被杀事件过去了几十年,奥尔迦·安王后的孩子安忒亚·弗拉殿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御座上的是他的孩子安德纳撒尔,一位女王,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和扎克莱先生结了婚。这位扎克莱先生的母亲,就是黛伦特公主。血统,还是要求血统,然而,好象诗歌上说的那样:生命终归会消亡,就象美丽的羽毛迎风扬……

    立法之前我是主人,立法之后我就不是了。
    ——《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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