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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opsis

探险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月光里,高大挺直的树木显露出了峻峭的奇异的轮廓。

探险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月光里,高大挺直的树木显露出了峻峭的奇异的轮廓。
城防官到办公室去写信。不久,远处有些时断时续的歌声打动了他,他不知不觉地听着,用手慢慢打着节拍,眼睛在夜光里呈现柔和的色彩。
城防官在信上写道:
……先生,我为内务大臣提供了您期望的各种便利条件。据我观察,他对于以您的名义得到的关怀并不感到难堪,只是,就称呼您为“恩人”或者“亲爱的哥哥”这一点,还是有些为难。不过,这不算什么攻击或者侮辱。事情正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内务大臣必然能给您以最好的报答的。至于我,就是学一点知识……
实际上,这封信断断续续的,萨维利并没有顺利地写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被那些音乐吸引,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么好吧,让我们打破常规想一想。”城防官把信扔进炉火,用铁钎拨了拨,直到纸张完全烧成灰烬,“比方我好不容易打败了扎克莱先生,娶了女王。嗯,我会老的,女王也会,甚至女王会死在我前面,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以后王位上就是扎克莱先生的孩子了,那么对我多么不利啊,要是那孩子的亲属势力旺盛,我就更糟糕了。”
他自言自语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大,黝黑的石像在四周的阴影填满了几乎所有的空隙。城防官摇铃,叫仆人们把庭院里的火把点起来。结果火光下,那些石像的影子又成了看不清楚的一个个黑洞。
“就算我对厄特里亚特别有好感,”他轻声对自己说,“就算首席大臣象我那样对他们有好感,唉,厄特里亚到底还是没有拿到权杖。”
城防官少年的时候也在勒克莱。他是个不起眼的孩子,出身不算太好,整天微笑着,有种无忧无虑的亲切气质。后来,首席大臣家的扎克莱盯着他看,目光犀利,又非常和善。到了某个庆典的日子,扎克莱就把萨维利带到一个小姑娘面前,朝着她说:“对吧,我说过,他的笑容就象神在云朵里扑闪翅膀,肯定是这样的。”
那个小姑娘穿着镶花边的白缎子衣服,头上戴着鲜花。
搭在草地上的圆形台子发射了焰火,人工砌成的台阶似的瀑布闪闪发亮。
以后,当萨维利走过那片浓密的月桂和橡树的时候,他想起空中的火花纷纷落下,合着手鼓的节奏跳舞的人们。对于扎克莱的妹妹,爱上她是后来的事了,就象做了一个梦一样。
扎克莱病故的前一年,来过这个城市,为了祝贺萨维利上任。
他们一起到高塔上去,漫无目的地走过大理石柱廊,尽头立着巴克森黛尔王后的石像,拱顶上有奇异的藤蔓花纹,王后的目光穿过拱门,遥望着通向水晶城的绵延群山,克拉曼根城防官走在那条路上,还没有回来。他们走的时候,佩剑在宽阔的石板上发出声响。
扎克莱郁郁不乐的样子,弄得萨维利也没有了好心情。于是,他问首席大臣:“您不是生病了吧?”
“是的,我生病了。”扎克莱回答,“波诺城防官一来都城就这样,这很正常,他使我难堪。您是我诚实的朋友,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您要我做什么?要我怎么帮助您呢?”
“说实在的,我现在还没有什么主意。他的表现使我为难。他表现出真心实意要赢得我的友谊,行为没什么可挑剔的。”
“如果他样样都好,那么我们就要理智一些了。”
“您说的对。”
扎克莱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不太自然,无精打采的。
萨维利本来有种冲动,想温暖地握住首席大臣的手,又亲切又坚决地让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过,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心情愉快,性格亲热的年轻人,就拍拍朋友的手表示安慰,然后拉着他去了别的地方。勒克莱那个季节很美,到处都有鲜花和芬芳的橘子树,最漂亮的蝴蝶随处可见。首席大臣很感谢城防官的好意,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了,只是在意外发生前一个多月的时候,写了封信给他的朋友: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谈完有关波诺领主的话题。事实上,我很想跟您说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您面前,总是不能深入重点。您曾问过,他是否吸引住了都城的人。我的回答是,他已经吸引住所有的人了……厄特里亚在某些方面是笨手笨脚的,请您设法推动他一下,使他尽快作出决定吧……
和信一起来的,是女王送给安格莱里姐姐的一件淡蓝色绸衣,在灯光下有种浪漫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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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让·阿莱西被杀事件过去了几十年,奥尔迦·安王后的孩子安忒亚·弗拉殿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御座上的是他的孩子安德纳撒尔,一位女王,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和扎克莱先生结了婚。这位扎克莱先生的母亲,就是黛伦特公主。血统,还是要求血统,然而,好象诗歌上说的那样:生命终归会消亡,就象美丽的羽毛迎风扬……

    立法之前我是主人,立法之后我就不是了。
    ——《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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