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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Synopsis

宫苑深深的番外,后作《田路漫漫》的前奏。穿越男主,无CP,真种田文。小和尚不会还俗的,身世清白,是不会成为王爷的儿子将军的外孙的,是不能进入朝堂叱咤风云的。是不可能有美女倒贴的。以上

一日,张太后正在塌上小憩,春嬷嬷给她锤着腿,一长一短的说闲话,又带着说大宫女芙蓉如何跌伤了腿,又说这些大宫女们年纪都大了,该当放出去配人云云。太后随口道:“你也看个好孩子留下来带着,便如绿嬷嬷当年带你一般。”

春嬷嬷笑道:“这师徒的缘分也是前世注定的。若无缘,凭你日亲日近,只是不中意。若有缘分时,消不得两日三日,就到跟前来。” 太后也笑了,说道:“你跟绿嬷嬷母女两个就算天定的缘分不成?” 春嬷嬷忙道:“岂敢。我们这一场母女缘分还是打从太后得的福气。哪是天定,是娘娘大福赏我们的才是。”

太后便不说话。一时渐渐神乏眼疲,合目睡去。原来太后睡时是不喜欢旁人在旁的,也不叫人锤腿,说是“我睡着,倒让你们熬着,是何道理?左右我打一会子就罢了,锤的多了,反至腿疼。” 此是太后仁慈处。

春嬷嬷见太后睡实,因轻手轻脚收拾过,放太后躺好,又盖上薄被,方出来叫使唤宫女们把冰鉴挪远些,自也出来歇息。小宫女们让她至耳房坐着,春嬷嬷又叮嘱诸人:“好生听着娘娘动静。娘娘醒了报我。” 也往塌上歇息。

良久,大宫女杜鹃悄悄与她说:“紫金观来人,说仙师有些不好了呀。” 春嬷嬷一叹,道:“且让她回去,就说知道了。你也跟去,就委牛太嫔代为看顾。娘娘醒了不曾?” 杜鹃道:“还未。” 春嬷嬷道:“休要惊扰了娘娘。”

杜鹃忙出门与那小道姑嘁嘁喳喳说了一回,又换了一件衣裳,同着小道姑一道到了紫金观。观中上下正在忙乱,牛太嫔在当间坐着指挥。杜鹃在路上已经去了艳色钗环,忙上前见礼,小声问:“仙师如何了?” 牛太嫔未言先叹,道:“上月说来就不大好。仙师一向心思重。自打先帝去了,眼看着瘦下去。春上染了风寒,这缠缠绵绵的好几个月都没消停,上月又添了下痢,这就更不好了呀!这几回太医都说,怕的是冬天。说的我这心里……”忙拿手帕抹眼泪。

杜鹃闻言,心下也觉惨凄,勉强道:“既是怕冬天,眼下未至秋,尽有调养的时候。娘娘且不要伤心,着太医院小心看视也就是了。” 牛太嫔点点头,又说:“前儿丽嫔来瞧我,对着我磕了无数头。她也可怜。她兄弟死了,她继母又是个不知礼的,在家里跳天蹋地的闹腾,还进来与她哭。跟我说这话,哭的不行了。” 杜鹃讶道:“怎么裘国公夫人是继母么?” 牛太嫔道:“前娘窝的孩儿,又是有儿有女的后娘,他们家的事情也够一出戏了。” 杜鹃不觉笑了,道:“原来如此!”

良久,小道姑来说仙师醒了,杜鹃忙扶了牛太嫔来看视。太清仙师原是老缮国公嫡孙女,先孝昭皇后的侄女,自己也曾正位中宫。虽然后来不幸,自有一番气度。见杜鹃来了,倚着床栏道:“多谢太后娘娘慈悲。我身下不便,就不起来了。” 杜鹃忙说不敢。

杜鹃与仙师对答数语,见她人虽瘦,神智倒还清醒,心下略安。转头回到仁寿宫,将前事一一禀告。彼时张太后已知,向春嬷嬷叹道:“仙师可惜了。” 春嬷嬷不敢答话。太后乃宣胡皇后,教她精心看顾,胡皇后也叹道:“仙师这病说要紧也不要紧,只要止住下痢就好了。偏那些太医们一个人一个法子,吃下去如汤浇水一般,叫人如何是好?” 婆媳二人相对喟叹良久。

再表牛家,自从裘二死讯传来,牛主事心病皆去,牛大郎、牛二郎并一家子男女都甚是喜欢。面上强撑着装不知道,其实在家里偷偷喝小酒。这日管家回来,言说宫中太清仙师病重,太嫔极是焦虑之事。

牛家原不通医术,空自替姐姐烦心,欢哥与牛大郎说:“曾见《肘后备急方。治寒痢诸方》中说,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可以止痢。” 牛大郎道:“有许多太医官在,难道没人想这个法子?想必并无校验。哪里还等着你说。” 欢哥道:“他们有是他们有,咱们说是咱们说。既然知道了,提一两句也是好的。我听说,青蒿取汁时,应用生青蒿,不可用干青蒿,也不可用沸水煎煮。或者太医们做的不对?” 牛大郎批以“胡说。”

但回来又想想,或者死马当做活马医,试一试好了也未可知。竟着人寻来生青蒿绞汁,与那些生了痢疾的乞丐试服。十有八九都好了。牛大郎大喜,自采青蒿一篮,往牛太嫔使唤宫女的外家说知此事。外家传与宫女,宫女传与太嫔,太嫔眼看着仙师瘦下去,心中甚是难过,咬牙竟私自用了此方。

昊天上帝保佑,此方果然神奇。未几,仙师的下痢就止住了,从此饮食得进,胃口渐开,连风寒也好了。太嫔、仙师皆严诫众人外泄此事,只说太医们的药见效,赏了几个太医。又着人往牛家赏了几回节礼。

太嫔、仙师都要赏赐欢哥,只是没有名头。彼时缮国公复位,乃是仙师庶弟,仙师便传喻其弟,又给牛家弄了一个国子监名额。

牛主事、牛太太此时方知。先是后怕,又是大喜。先把牛大郎打了几棍子,骂说:“你这孩儿大胆!如此大事,稍不当心就有倾家灭门之祸,竟敢不告知父母,私自行事!该打!” 也打了欢哥几下子。

打过,又叫欢哥起来。说:“我儿年纪虽幼,行事颇有章法。既有国子监的名额,就该你去。日后得了功名,便有一番前途。”

那欢哥道:“不妥。我从前记不起,如今晓得前事了。此事别个不说,难道人人不知道的不成?我不进学便罢,进了学,一生都要为此事所累。国子监的事不消提了。我愿意受戒出家,自回乡种田去。”

牛夫人忍不住涕泣连连,道:“我的儿,苦了你一辈子。” 欢哥微微一笑,道:“不苦。如今仇已经报了一半了。那畜牲已是死了。养出小畜生的老畜生,只怕也是短命鬼。我回家打理祖业,又不是孤立无援。我有做官的爹,将来做官的哥哥,我怕什么?”

牛主事乍听此话,如遭雷击。心想:“原来我这孩儿已经自家报了仇来!我妄做七尺男儿,不能保妻子。可羞,可愧!” 也泪落如雨。一时全家竟哭了个发昏。

未几,牛主事夫妇拗不过儿子的意思,只得许他受戒。欢哥当日落发,法号惠能。次日身披袈裟,着芒鞋布袜,带着阿才等人,往姑苏乡下去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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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e 【回复】 2020-11-13 14:00:46

惠能!!我一下看成了慧能,震惊了一下。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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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宫苑深深番外
  • 状态:完结
  • 类型:原创-小说
  • tag:
  • 发布时间:2020-11-19 11: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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