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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张皇亲(上)

Synopsis

首次尝试仿古宫廷小说,宫斗小说 出身低,不受宠,如何能在宫斗中成为人生赢家? 1. 活的长 2. 能生 3. 遇到了管闲事的人 微博 四月石榴红,请大家关注,帮扩


自打张家小女儿生了皇子、做了娘娘,武成县众人口里便换了称呼:张举人家改做张皇亲家,张大、张二、张三就是张国舅,张举人就是张国丈,郑氏就叫是郑国太了。后来张举人又做了六品从事,郑氏又有了诰封,越发引得举国若狂。渐渐的,那些大乡宦人家都来称兄道弟,往日平辈相交的举人口里都自称晚生,以下秀才、童生遇见了都行大礼,不住的富户献房屋,中人献地土,求托庇,求投充。
张从事虽然出身大族,族中亦甚衰败,只因青年中了秀才方与郑氏结亲,落后丈人家也绝了户。他虽然勉强中了举,也不见有什么大见识,万事以保身为要,唯张家大宗马首是瞻。如今身份不 同了,又有郑氏百般说女儿在宫中不得张氏姐妹扶持,就把个大宗冷淡起来。先还只是遇事不到,渐渐的酒席上见到了也不搭言,至于到了对面不肯相识的地步。
一日,因又把个族叔死了,张从事率儿子,郑安人率媳妇,都上门吊丧。 到了门首,响了鼓,一递一递通传进去,丧家闻张从事一家到了,不敢怠慢,急忙跑着往外迎接。上了香,恭恭敬敬的作谢,张从事便往外头去,堂客往里去了。
那郑氏婆媳入内,族中妇女已到了许多,见她家来,俱起身让座,苦死邀安人坐上首。郑氏还不肯坐,被丧家死拉活拽坐了,下首是宗妇,死了的族叔的孀妇主位相陪,郑氏的三个媳妇就往婆婆身后坐了。宗妇叙了寒温,郑氏又问族婶安否,那族婶道:”亏不尽他大哥的盛情,起头事情一出来,就助了五十两银,叫我凑着寻了一副好板。这回又是三十两,出殡也尽够了。” 郑氏道:“哪里寻的板?” 族婶道:“往秦家老铺子回了一副好松木,共用银七十八两五钱,又五两工费。” 郑氏点头道:“这也罢了。”又问:”兄弟媳妇哩?“ 族婶道:” 大媳妇外头跪香哩,二媳妇我使唤往后头看厨子,中坐席了再来。“ 郑氏道:”甚妥帖。“
宗妇便向郑氏道:“听说大叔又收了两个人?”郑氏道:“当不得人呀。使她在家里弄傀儡戏耍子罢了。” 族婶问宗妇:“你见了她没?” 宗妇道:“那回席上我都见来。一个娇滴滴风吹了就倒的模样,一个鹅蛋面庞,喜溜溜的一双眼,看着有些面善。” 郑氏道:“头一个是红叶,那一个是红花。” 下手坐的二房娘子拍着大腿说道:“难怪你面善,那个不是扮戏的张秀莲么,小名小莲哥的那个。那年往吴地主家吃酒,她扮的孟丽君,落后唱河戏,她又扮昭君。” 宗妇想了许久,道:“原来是她。倒也是个活动人儿。” 郑氏笑道:“狗。甚么活动人儿,没得还叫她扮戏哩。”
族婶问道:“如今那两个往哪里方略哩?”郑氏道:“都收在我房里服侍。” 族婶道:“很该,很该。” 下头几个媳妇挤眉弄眼,嘁嘁喳喳的笑,被宗妇瞪了一眼,委委屈屈的灭贴了。二房娘子道:”我听我们那个说,那头因大哥向日不理会他们,背地里常咕咕哝哝的。那头小三子常说‘叫他家警醒着,别落在我手里‘。 她婶子,那行三的且是个泼皮,你叫大哥当心着。亦或外头遇见了,他不认得人的。“ 郑氏笑道:”平白他还敢打人不成?若动手时,县官自然有处。“ 二房娘子就不说了。
一时前头来说:”中坐席了。“ 众人都往前头来,谦让着坐下。酒馔按道数上来,甚是丰洁,众人尽欢而散。那日族叔家也叫了一班小戏,也叫了二十众僧人念往生经,脱不了张从事会帐。
至晚,张从事归房,郑氏与张从事说了此事,张从事怒道:”凭他是谁,一张帖子送官,打不出他屎尿来?“ 被郑氏拉着劝道:”休胡说。咱们在家踢天弄井,是给娘娘招祸哩!“ 劝了一回,张从事就罢了。又都都摸摸地围着郑氏打转。 郑氏见他那妾腔妾势的模样,笑道:”你打旋磨儿的待怎么?罢、罢,我不留你,你往后头红叶房里睡去吧。“ 张从事得不的一声,飞跑的去了。
一日,因张大补了廪生,两个弟弟并一干人哄着,偷偷往院里摆了两席酒大吃大嚼。众人都叫了唱的,独张家兄弟内帏威严,不曾有旧相好。众人相与荐了几个,张二、张三的婊子好好的都来了,独张大叫的一个小梅仙迟迟不到。张大一来酒后,二来被人奉承惯了,变下脸来,令一个小厮:”带着人合家伙,拿我的帖子往她家叫去。叫了再不来,打与她个烂羊头!“ 小厮取了张大的名帖,带了四个长随,直奔东门首小梅仙家中。
老鸨子见人又来叫,陪笑道:”大爷休怪,俺女儿有客哩。“ 小厮骂道:”老狗!老臭肉!老歪拉!凭他是甚等人家,俺大爹叫着你敢不来?“ 不由分说冲进屋去,与了那嫖客一个正脸。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大宗长房之子,张淑媛的弟弟,前文张小三子名张柳堂的。张柳堂见了小厮,怒道:”这是哪里来的臭狗屎?你凶巴巴的是待来打我么?“ 小厮亦不认得张柳堂,见他说的不驯,仗着家主的势力,果然就去掀桌子。张柳堂是布政史的小公子,常时好个拳棒,哪里怕他?顺手抄起一个椅子来,垛了腿,飞风舞起。张柳堂带的帮闲、长随、小厮们原在下房吃酒,听见后头嚷闹,也抄了家伙,两边就战在一处。小梅仙钻在床底下躲了。
张大的小厮带的人少,张柳堂带的人多。小厮不免被围起打了个臭死,只得把张大的所在俱交代了。张柳堂吃的醉醺醺的,带着人,雄赳赳的走来,闯进院子,认住张大,张柳堂揪着顶发,使那钵大的拳头从头到脚狠命的锤。 张二、张三齐来拦护,众人亦来拉劝,但一群书生有个什么起解?被张柳堂一脚一个,都踹往南柯国去了。这里张大挨了一顿狠揍,一部胡子都薅净了,连衣裳、顶巾合脚上一双鞋都剥脱的去了,无奈朋友们你一件我一件凑了衣裳,粗粗遮盖了身体,又街上叫一顶轿子坐了,浑身狼狈跑回家中。轰动了一街的人都来看。
郑氏接着,气了个死。先把张柳堂血淋淋的咒骂一番,又骂张大:”该!平白不坐在家里等吃,往院里嫖老婆去!嫖来争锋吃醋抢老婆,就见了大爷,您也说不得嘴响!你从今后娘说话你还敢不听么?“ 张大睡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挨疼,张大媳妇虽也恼他嫖妓,但自己的丈夫被打成这样,岂不心疼? 与婆婆商议要递状子,郑氏道:”平白为此事递状子,叫大爷问说一个廪膳,院里与人抢老婆。你们不嫌丢人,我嫌丢人。我是说不成!“ 张大媳妇道:”没的咱吃了一场亏就罢了?“ 赌气往娘家寻自己弟弟。
张大的小舅子原也是个混世魔王,听说姐夫无端被打,如何肯依。打听得张柳堂正与一个寡妇偷情,便叫了一般狐朋狗友,悄悄的等到张柳堂进了寡妇门,约莫睡下了,跳墙进去,两个正光光的在床上睡哩。登时拿的起来,轰动邻里,阵阵的围着看,一迳送到县衙去了。张柳堂的小厮先被人治住了,百般挣脱不开,后来赶人不备,一溜烟跑回家中。
两家都往县衙里递了帖子。县官左右都得罪不得,拿着寡妇打了个臭死,罚了张柳堂五十两银,放他去了。从此两家结仇。
偏那年开恩科,张家原算计张大、张二、张三兄弟三个都要去科举,今张大挨打在家去不得,张二、张三虽勉强去了,名声又不大好听。揭了榜,只有张三坐了一把孙山之椅。郑氏脸上虽欢喜,心中不甚快活,勉强张罗戏酒,请合族来庆祝。张大、张二倒不甚在意。
一日,钦差又到武成县,言召老安人进宫服侍昭仪娘娘生产,阖家大喜。原来那张从事自打有了官身,狠命的要往京里陛见去,亏得县官苦死劝住,又几家亲近的乡宦死命的讲说”尊驾原是散官,不消就职的“,他方委委屈屈的灭贴了,今有此喜事,作急命收拾行李,要往京中见一见世面,且张三也算计要去观场。郑氏拦阻不得,只得丢下张大、张二夫妇看家,携了张三夫妇二人,带了数名家人媳妇,往京城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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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首次尝试,希望不会成坑,我觉得这次创作还算挺顺利的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