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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阿虾
post-S16E10
腐向
CP：
昔：无差别的日下部弥彦/冠城亘/日下部弥彦
今：冠城亘→杉下右京
关于那个”重要的人“
大切な人
1.
“喂，没事吧。”
感受到外套内袋在震动。这个时间打过来，还能有谁？冠城嫌弃地瞥了眼屏幕的来电显示。
果不其然，听筒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天生带着共振的磁性，惹人留心的好嗓子，听上去满含笑意。
不，不一定在笑。冠城有些拿不准，毕竟他曾亲眼看见过那 个 人讲电话，照例听上去春风拂面，眼神却不那么善……好几回。
何况，何况。
冠城想着左迁的同期黑崎检察官，又想着动向不明的田卧检察官，随意应付：
“是啊，托您的福……”
虽然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别装糊涂。”
果然不好糊弄。
“内调有马武人元审议官的案子——毋宁说是安田英治的案子……”
“啊，您说的原来是那件事。真没听说，原来已经送检了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安田吓唬田中的时候带了个公安警察，为此警视厅高层还在开会，讨论怎么在严肃处理人员的同时把部门——与单位摘出来。
“检察官对刑事案件行使侦查权——怎么，当上警视厅的巡查，就把从前的事忘干净了吗？”
“您说的哪里话。”
意有所指到露骨的指控，可不能让对方白说了。
“从前的事情，我也没有都忘干净。”
“……”
Oh yeah.
“比如事务次官的种种关照。”
2.
——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从以前就很关照我。
——事务次官不是一直很关照冠城吗？
两句中的“关照”，你填成“宠爱”也是正确答案。
3.
“那个安田，也威胁你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安田居然招供了？真意外，亏我还跟搜一的家伙赌一百円他肯定闭嘴到底。”
听筒那边小小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插科打诨对那 个 人始终很奏效。
“那要恭喜你，没有赌输。至今没有安田的口供，不过从他的手机通话中找到一条打给你的记录，就在他和有马被逮捕43分钟之前。”
“……”
这回的报复来得快。
“怎么回事，果然是被威胁了？”
“……算吧。”
“算吧？”
“是是是，我冠城亘明白了，绝不敢劳您一句一句垂询。您想知道，他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什么事、威胁我做什么、我屈服了没有？”
“算吧。”
“……”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是吗，我仿佛听见你在说，多余的操心，什么的？”
“绝对没有这回事！对于您的操心，我惊喜交加、感激涕零还唯恐不及哪。”
“毕竟是元上司嘛。”
“……”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些恍惚——déjà vu，您知道吧？好像不久之前我自己才和别人说过同样的话。”
4.
“安田是在枪击案次日、我调查受害者行踪时，在案发现场停车场遇到的。”
“……”
“然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小咖啡厅，或者小剧院，或者兼营咖啡厅业务的小剧院。”
“……”
“那店当时没几个人，装模作样在放托斯卡【注】，真令人无话可说。然后我们上了二楼。然后安田示意我坐第一排，他自己坐在第二排我背后。典型的内调做派吧？多过分啊。然后，女服务员端来两杯柠檬水。然后，安田点了美式咖啡和金枪鱼鸡蛋三明治。我点了一杯意式。然后。”
就算脸皮厚如冠城，也不禁惊异，事务次官这回竟然这般能忍耐，以至于惊异之余，不得不生出些骇然。
然而事已至此。总之他流畅地继续扯流水账。
“然后他就说开了，说……特命係看来对枪击案很感兴趣，他对特命係也很感兴趣，让我把工作进展透露给他。”
“原来那封匿名邮件是你发的。”
“我可没有蠢到就这么用自己的邮箱向朱萨克【注】泄露情报的地步。”
听筒那边再度小小地笑了。卖弄俏皮话也一样奏效。
“朱萨克，这么说，你就是潇洒的达达尼昂了。”
“多谢您的美誉，着实愧不敢当。”
“别得意忘形了，没有谁在夸奖你，达达尼昂可不会向敌人泄露情报。”
“但正是他告诉米莱狄，他和瓦尔德伯爵是一个人。”
听筒那边终于爽快地传来笑声。
“我真是服了你！冠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傻话吗？米莱狄，安田？你要是真中了安田这样的米莱狄的美人计，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事务次官会很困扰吗？”
“很困扰。”
“好吧，这样的话，我不是达达尼昂，安田也不是米莱狄。”
“所以说你还是屈服了，在安田的威胁面前吗。”
“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呢，我也无法否认。”
“所以？”
“はい，真的万分抱歉，面对安田的威胁，我屈服了，辜负了事务次官一直以来的期待。”
“原来你也知道我对你有期待。”
“对此我万分抱歉，向您谢罪。”
也不管对方看得见看不见，总之先站起来深深鞠一躬。
也不管酒吧中其他人的眼神是惊异，是骇然，还是嫌弃。
“得了，从你的谢罪中我一丝诚意也感受不着。别鞠躬了，坐下。”
“是是。”
“继续说。”
“我错了，我辜负了事务次官一直以来的期待。所幸很快衣笠副总监就停了右……杉下警部和我的职，没收了我们的警察手账。暂时失去搜查权的我们，也就变得无人问津了。然后我们偶然遇见生病中的椎名智弘君，虽然被停了职，警察手账也被没收了，但作为头戴樱定纹的警察官，对于晕倒的少年总不能放任不管吧？于是我们将椎名君带到某个场所，进行了适当的看护。然后。”
“你们从搜查本部眼皮底下藏起了需要作为嫌疑人被带回讯问的椎名智弘。”
“绝对没有这回事。我们是救助了晕倒路边的未成年人。总而言之，请允许我遵照您‘继续说’的意思，继续向您汇报。然后，椎名君恢复意识，告诉我们关键情报，在事实面前，我们有充分理由认为，有马武人元审议官、现嫌疑人的生命受到了上条乔树嫌疑人的威胁，并前往他的办公室进行通报。有马武人嫌疑人态度恶劣，满口歪理邪说，但还是最终接受了我们的忠告。然后，不知何故，我就接到了安田的电话，让我告知椎名君所在地址。”
“就是那通电话。”
“没想到他居然就直接那么打过来，完全不加掩饰，可谓厚颜无耻。”
“听了你这话，‘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安田大有可能会这么讲。”
“……”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又有些，déjà vu。”
“有谁说你厚颜无耻吗？”
“……算吧。”
“你又招惹什么女人了？”
“绝对没有这回事。”
“那就是杉下右京说的。”
冠城几乎没被呛背过气去。
“那什么，总而言之关于我被安田胁迫的把柄，……”
“嗯？”
“其实事务次官大可以放心。”
听筒那边似乎微妙地顿了一顿。
“哦？我有什么需要不放心的？”
“您……总而言之，我毕竟也没有辜负您全部的期待嘛。”
“越来越不知所云了。”
“总而言之，关于把柄这件事，杉下警部也好奇地问了。”
4.
——这是秘密。
5.
“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是的，我就是这么回答的。”
“你也准备这么答复我？”
“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务次官大可以放心’，毕竟都这么保证过了，我必须诚实地向您坦白安田的原话。”
听筒那边似乎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也可能是冠城的错觉。他认识的事务次官未必会为这种事嗤之以鼻，至少就此他不敢打一百円的赌。
“我问安田，如果我拒绝呢。‘我想，你也明白吧。对你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的人生将被摧毁’……”
他也不确定听筒那边有没有微微屏住呼吸。
然而事已至此。
‘失去全部的事业积累。’
‘再也没有能让那个人继续当警察的地方。’
“我对天发誓，关于胁迫的内容，安田就说了这些。”
“……”
“什么？事务次官，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是吗，我仿佛听见您刚才说，是警察吗，什么的。莫非是我听错了？”
“……是警察吗？原来如此，你觉得我会意外，到头原来是警察吗？”
“……所以，果真是我听错了？您说的是……？”
“托斯卡。”
“托斯卡。”
“原来不是达达尼昂与朱萨克，而是托斯卡与斯卡皮亚——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然而能想象出您的意外之情。说实话，当时我也非常意外，毋宁说是非常震惊，所以我问安田，‘能不能换个说法，说什么是我重要的人，很容易招致误会的’。”
“……”
“安田不顾我的反对，扬长而去。这样典型的内调做派，我觉得这些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但当时我五心不定，唯恐这些人不会虚言恫吓，于是虽然一头雾水，可事关警察官的荣光，总不能放着不管吧，万一内调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呢？我只好暂时作战术性屈服，提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至于在椎名君所在地址这样的关键信息上，我严守住了底线，无论是作为警察官，还是人。总而言之，总体上没有辜负事务次官的期待。”
“我对你有什么期待？”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其实我也忘干净了。”
6.
——比如有些期待不能就这么用自己的邮箱的，诸如此类。
7.
“依我看，那个安田就是擅自误会外加虚言恫吓，不信您亲自问他。”
“……”
“直到现在我都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
接着，冠城花了十分钟的时间，百般赌咒发誓，真心不知道安田误会了重要的人是谁——毕竟他有幸成为那么多位可敬的警察官的同事，都称为重要的人也不为过，不论安田擅自误会了什么，自己于情于理，都无法放着不管，然后才发现电话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断了。
8.
——话说回来，冠城君，关于安田恐吓你的事。用来恐吓你的内容是关于社警官吧
——冠城君，你真正担心的，应该是玛利亚吧
——冠城君，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为什么插科打诨，对右京桑始终不奏效？
9.
除了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人之外，冠城当然也是富有常识的，所以他只能以插科打诨，取代在心底之外的场合欢呼，右京桑，看来您没有不可与人言之处，真是太好了。
10.
致斯卡皮亚，与全天下不论是谁的恐吓犯先生/女士们：
为避免招致误会，下回请使用‘一番大切な人’。
您诚实的托斯卡
-fin-
【注】：托斯卡，看日本观众提出，安田恐吓冠城一节播放的歌剧是普契尼的《托斯卡》选段，《奇妙的和谐》——堪称欠而绝赞的典范！
【注】：朱萨克，《三个火枪手》中红衣主教黎塞留的部下。达达尼昂和米莱狄更加知名，故不赘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