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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

三十六

Synopsis

萨维利挺满意他的态度,他走上去拥抱了阿拉贝拉,眼前好象闪过一道希望的强光。

纳索亚穿得整整齐齐地回来了。她的身材,她的眼睛,衣裙摩擦的声音,这一切仍然叫他神魂颠倒。厄特里亚真想吻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他向后靠在沙发上。
“您去哪儿了,夫人?”他问,“您不知道今天晚上也许很重要吗?”
“请您原谅,”她辨认着他的神情,由于挨壁炉太近,厄特里亚的形象恍恍惚惚的,“可是我无法……”
他打断了她的话:“不过,刚才您好看极了!”
他突然说出这有点粗鲁的恭维话,纳索亚很是吃惊,她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您到那里去了,我亲爱的?”他又问,微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给了她思考的功夫,她说:“要是我说了,您相信我吗?”
“为什么不信呢?”
她来到他面前,“先生,”她边说边向他行礼,把手伸给他,一对漂亮的眼睛凝视着他,既温柔又快乐,“我去看了我的哥哥。我对他说,他以前对您还有您的家庭的看法完全都错了,不论我,还是我的丈夫,我们都生活得很好。最要紧的,我要和您生活下去,一直一直,到很老的时候也不会后悔。所以,我出去了。”
“您的哥哥?生病的那个,到这里来了吗?”厄特里亚显出惊讶的表情。
“是的,”她向他一笑,“有人再三请他,他就来了。以前他对您太严厉了,我要和他说清楚,关于您,我比他懂得多。”她的头稍微转向肩膀一侧。
“他怎么反应呢?”
“他说他以前待我多好,帮我用沙土做糕点,帮我灌满喷壶,帮我荡秋千……”
“说真的,您的哥哥真爱您。”
“是的,不过……”她叹了口气,用手搂住厄特里亚的脖子,“光靠兄弟的爱怎么能使我幸福呢!”
这种炽烈的感情和焕发的青春,不由叫厄特里亚凝神微笑,“亲爱的,您裙子上的这朵木槿花真美!”他说。
她立刻把花放到他的双唇间,动作十分妩媚。
首席大臣一直在办公室忙碌,后来他听说海梅回家了,才去见了女王。首席大臣提出的恳求,在女王看来是很冲动的,当她知道了海梅的一些事情后,嘴角便流露出轻蔑的微笑。
“一个老女人大谈和监礼大臣的过去,她说是爱,您就相信了?”安德纳撒尔说,“可是,对不起,我不以为米雷伊先生会落到那种地步,她说的话里,没有一句可以叫我坚信不疑的。”
女王面部表情的变化,注视着他的目光由于稍微的激动而更加美丽动人,阿拉贝拉望着她,他说:“唉,夫人,象布伦迪内这样,跟一张画差不多,年轻时有漂亮的女帽,入时的发型,嘴唇带着微笑,但是里面却是颗钢铁般的心,不会比刽子手有更多的怜悯。对于这些人,我的叔叔,不带上根鞭子,他怎么会放心叫自己的心跳起来呢?”
“有道理啊……”
“就算他的理智退让了,他会把自己放在象炉火边缘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是,值得花这么大力气吗?”阿拉贝拉停顿了一下,笑着加了一句,“也许您不同意我,或者我太无礼了,可是我的叔叔,他倾向于轻佻女人的,她们很温柔,爱得自然。”
女王听了这个,只是风雅的一笑,“那么,先生,您有意搞什么恶作剧吗?”
首席大臣吻了她的手,“请您原谅,这是一个机会,”他说,“我给海梅的机会,使他了解用自己的灵魂也可以衡量别的灵魂,绳子绷到什么程度就该适可而止。我还要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现在还对我只字不提呢?”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么一来,他就认识您了!”
阿拉贝拉愣了愣,用手拍了一下额头,“亲爱的夫人,反正认识我的人已经挺多了。我不过热切地盼望,有这么一次机会,能让我在世界上发现真正应该读那封信的人!”
女王的心猛跳了一下,不由冷冷地说:“嘿,我的朋友,您不管扎克莱的体面了吗?您又挺自私了!”
阿拉贝拉耸了耸肩,“夫人,我想您对扎克莱的兄弟能说的话,对我的兄弟说说也没关系吧!您看,海梅有可能真是,可以和亲戚握手,帮他做件事,是能使我兴高采烈的!”
这句以八音琴般嗓音说出的美妙悦耳的话,将感情的震荡传遍了安德纳撒尔的全身,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中迸射出闪电的光芒,“啊,您真疯了!”她叫喊着。
“我亲爱的王上,您不明白,”阿拉贝拉把脸贴在她手上,“您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说着亲吻了她的手,就告退了。
阿拉贝拉径直回到办公室,继续写信、收信、拆信、下命令,向这几个人说句话,又向那几个人笑笑。
接近傍晚的时候,勒克莱城防官单独来见首席大臣。他注意到,办公室里有个窗帘被风吹得鼓鼓的。于是,他在门口站住,鞠了一躬,说:“我来觐见未来的摄政王。”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阿拉贝拉微笑着站起来,“啊,妙极了!刚才壁炉的火热得我有点发晕!”
萨维利挺满意他的态度,他走上去拥抱了阿拉贝拉,眼前好象闪过一道希望的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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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让·阿莱西被杀事件过去了几十年,奥尔迦·安王后的孩子安忒亚·弗拉殿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御座上的是他的孩子安德纳撒尔,一位女王,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和扎克莱先生结了婚。这位扎克莱先生的母亲,就是黛伦特公主。血统,还是要求血统,然而,好象诗歌上说的那样:生命终归会消亡,就象美丽的羽毛迎风扬……

    立法之前我是主人,立法之后我就不是了。
    ——《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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