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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阿拉曼加的使者(1)

Synopsis

他顿时想到,肯定还有另一条捷径,他不知道,而且也要好走得多。

“您知道吗?”在剧院休息室里,近卫队长法莱赛克对塞里泽说,“那天厄特里亚在殿下身边露面后就不见了,都城哪里都没有他。”
“嘿,他的行动能力强嘛!”御廷大臣不由自主地说出这种庄重而天真的回答,笑吟吟的,接着他说,“他辛辛苦苦地在王上面前站稳,到底得到报答了吗?”
“亲爱的,”队长眨眨眼,一面说,“不是每个孩子都能继承全部财产的,还有些人根本不想继承。”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向前排那边望,发现了好朋友海梅。使节先生也看到了他们,就一直地走到他们的包厢里来。
“听说您要回去了?”法莱赛克说。
“还没有最后决定,不过我早晨去见了首席大臣,他祝福我一路顺风!”
“我们亲爱的阿拉贝拉还有些更好的临别赠言吧!”法莱赛克说。
“当然有了,他对我由哪条路离开都城特别感兴趣。”
“您怎么回答?”御廷大臣问。
“反正就是离开城门,往南方走,一直走下去喽。”
法莱赛克笑起来,他说:“亲爱的,您可真坦率。”
海梅也微笑着表示赞同。一整天,他都和波诺的阿拉贝拉呆在一起。从首席大臣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见远处圣光塔的尖顶,沉浸在空气的光彩里,乐曲和钟声从四周传来。
海梅和阿拉贝拉在勒克莱时就互相熟悉。现在,他跪伏行礼的时候,经常想起那个会拿生命冒险的勇敢鲁莽的少年时代。当年的某一天,他下了马车,从条狭窄的街道往宿舍走。宵禁的钟声很快就要响起,伯阿尔多广场周围的货摊差不多都不见了。海梅绕了条难走的近路,从过道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阿拉贝拉和扎克莱。扎克莱背对着月光,使劲地抓住阿拉贝拉,把他推到墙上。
“阿拉贝拉,”扎克莱的声音有点抖动,“就这样了,您要动手就赶快吧,我就在这里,随便您了!”
阿拉贝拉的脸显露在月光下,恍恍惚惚的,反而增添了魅力,“怎么办呢,您还是误会我了,反正我是无辜的。”他停了一下,又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几句。
然后,扎克莱摔开了他,用同样轻轻的声音说话。他们面对面站着。这时,响起了第一遍宵禁的钟声。和钟声差不多同时的,是一声不舒服的叹息,海梅分不清那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出的。他看到,阿拉贝拉离开走了几步,扎克莱追上去,紧紧地攥住了波诺人的手。于是,他们又停下来,靠得很近,扎克莱差不多是把嘴唇贴在阿拉贝拉的耳朵上说话。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突然,就象有只无形的手,把他们一下分开了。
“我是无辜的。”阿拉贝拉再次那么说。
“那么明天再说吧!”扎克莱离开的时候,在月光下的样子非常难看。
第二遍宵禁的钟声响起,海梅着急地抓着佩刀,挤上一列几乎不能转身的台阶。他很后悔在这里耽搁,来不及细想刚才看到的一切。这时候,阿拉贝拉意外地追了上来,用手在海梅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看来有您陪着我受罚了。”他高兴地开玩笑说,“这条路唯一的缺点就是难走。”
海梅的心跳得厉害,但是他不去试探阿拉贝拉,他们只是热烈地谈将要受到的惩罚,越是走近宿舍,好象反而越有勇气了。
月光照在宿舍灰蓝色的墙面上,值日军官的身影站得笔直,平静的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先生们,签名吧!”他对两个年轻人说,“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
“是的,先生,漂亮极了!”阿拉贝拉回答。
海梅发现扎克莱的名字早就在本子上了。他顿时想到,肯定还有另一条捷径,他不知道,而且也要好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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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让·阿莱西被杀事件过去了几十年,奥尔迦·安王后的孩子安忒亚·弗拉殿下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御座上的是他的孩子安德纳撒尔,一位女王,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和扎克莱先生结了婚。这位扎克莱先生的母亲,就是黛伦特公主。血统,还是要求血统,然而,好象诗歌上说的那样:生命终归会消亡,就象美丽的羽毛迎风扬……

    立法之前我是主人,立法之后我就不是了。
    ——《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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