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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之女.

Synopsis

by 李镭 [翻译改写][Hero4] 全文链接待补充

两个海员将我的父亲巨大的尸体搬到了木板的末端,他被一张帆布包住,为了让他能沉下去,身上还绑了一袋子他经常用来付帐的镀金铅币。

 

所有眼睛都落在我——他的女儿和他们的新船长身上,大家都希望我能说些什么,但对于这个人,我能说些什么,如果他不是碰巧死在别人手里,我也会杀了他。

 

"这袋子死肉就是以前的黑巴佛,”我尽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遇到他的人,没有不被他骗,被他打,被他杀死的。”

 

大家发出一阵欢呼。

 

我拿起一瓶酒,走上了木板,已经站了许多人的木板在我脚下振动,发出断裂前的“嘎嘎”声,但我并不在乎这种声音。我用牙齿拔出瓶塞,将大部分液体倒在这个曾经是我的直系血亲的东西上,然后我吐掉塞子,把瓶中的残液一倾而尽。

 

"帮他上路!”我向船员们点点头。

 

我扔掉瓶子,船员们则抬起黑巴佛,把他扔进海里,为鲨鱼们提供了一顿美餐。当我们上午装殓尸体的时候,我偷偷切开了系重物的绳子,海水会在一、两天之内把这个切口腐蚀殆尽,那时,黑巴佛的尸体就会浮上来,让好运气的鲨鱼饱餐一顿。

 

这个想法让我不禁笑逐颜开。

 

"尽请享用,”这句话只有我能听见。

 

当我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面对一把插向我前胸的长剑,我丝毫不感到惊讶,没有哪个海员会接受一个女人做船长。我父亲的大副——血腥格迪就是他们的代表,我一直在等待他有所行动,这也是我为什么只在白上衣的灯笼袖里藏了一对匕首的原因,我要表现出毫无武装的样子,让血腥格迪这样的人以为有机可乘。

 

我一侧身,但还是没有能完全躲过去,这时,我跳出他的攻击范围,人们把我们围在当中,我咬紧牙,抵抗着伤口传来的灼痛。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并没有拿出武器,先让格迪自以为是地占据他的“优势”吧,男人在掌握权势时总是会失去思考能力。

 

"我要在你的父亲还没有沉入海底的时候向他表示敬意,”血腥格迪说。

 

"可笑,我的父亲从没有尊敬过你,他总是说你并不比一粒尘埃更有价值。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你当上大副的原因,你太笨了,根本不会叛变。”

 

"你说的太多了,婊子!”

 

格迪又刺了我三剑,但都被我闪开了。

 

"拿剑的男人对付一个空手的女人,不是很公平吧?至少先给我把匕首,”当大副停下来喘气的时候,我这样对他说。

 

"没门!而你也不是一个女人!”

 

"说得好,”我垂下衬衫袖子,“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匕首的反光让格迪眨了眨眼睛,等他认识到我并非赤手空拳时,已经太晚了,我利用这个时间掷出匕首,刀刃刺入他的右大腿,直末至柄,那以后,格迪的长剑就失去了威胁,他跛着一条腿,永远也无法抵挡我的进攻了。我在他身边跳跃,辱骂他,不时在他身上划出几道口子,当我失去兴趣的时候,我就跳到这个大副的背后,一刀解决了他的性命。

 

我用仍在流血的匕首指着格迪的尸体说:“把他扔进大海,再把我的船清理干净!”

 

 

Event 2 (Day 2)

昨天,我命令手下把船驶向风暴海峡,因为大副已经死了,所以我亲自负责航海调度,我父亲从来都做不了这件事。

 

到现在为止,这帮船员可能还在奇怪塔妮·巴尔芙船长要干些什么,也许他们连我要带他们去哪里都不清楚。

 

哼,就让他们猜去吧!这会儿让他们没心思想其它的事情,脑筋混乱的男人不容易叛变。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进来!”

 

两个年轻的海员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叫到我的屋子里来。其中一个少了一颗牙齿。火红的怒气一直烧到他的脖子,我提醒自己将来不要再碰这样的男人;另一个长得很英俊,有一头金发。

 

"你就是瑞德,对不对?”我问后者,我在这帮海员里面混过几年,所以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但这个美男子是父亲在我们停泊的最后一个港口刚刚招上船的,所以我对他不是很清楚。

 

"是的,船长,”瑞德答道。

 

"我听说你识字。”

 

"是的,船长。我的父亲是一位抄写员,那还是……还是在埃拉西亚的时候,我们在终结日到来的时候正好待在海上。”

 

"很好,有件事要你们两个去做,”我站起身来,走到桌边,靠在桌子角上。

 

"下去找些油漆,我不在乎你们会用什么颜色,你们要做的只是到船尾去,刮去船壳上的那些字,写上新的名字。”两个人点点头。

 

我要为这艘船起一个新的名字,我那个缺乏想象力的父亲只会起个“黑色死亡”之类的东西,我一直就痛恨这样恶俗的名字。

 

"你想要什么名字?船长。”

 

"野狐狸。”

 

"是,船长,”他们马上就离开了。

 

 

Event 3 (Day 7)

我在正午时分走出房间,一只手中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拿着一张我已经研究了几天的地图。我坚定地走向主桅杆,把那张地图钉在木柱上。

 

"所有条件都已经齐备了,你们看!”我喊道,同时向后退去,让海员们聚集在桅杆周围。

 

我站在一个板条箱上,当所有人都看过地图之后,我在他们头顶上一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看看我们,我们是什么人?”

 

"大海的汉子!”有几个声音发出响应。

 

我摇摇头,喊道:“难道我们必须像陆地上那些猪一样,必须有一个漂亮的名字才能活得下去吗?我们是什么?”

 

"狗!”

 

"渣滓!”

 

"贼!杀人犯!”

 

所有这些都没错,但还是最后一个声音喊出了正确答案。

 

"我们是海盗!”一个方脸的矮子喊道,他的秃头上了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的名字是秃发阿诺克,大副的人选之一。如果让这些人来一场群体角斗,我会把赌注放在阿诺克身上,他的拳头像岩石一样坚硬,没人能像他那样忍受疼痛。他的前臂布满了粉红色的伤疤,那是无数次比赛谁耐受火焰时间更长后留下的印记,在这种比赛中,他被火烧的时间只要少于别人的两倍,就算他输,但他从没有输过一次。

 

阿诺克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和航海家,但他是否值得信任?虽然他看起来不属于那种野心勃勃的类型,但谁又能肯定他会对一个女人上司报什么样的态度。

 

"好,”我指中那个秃头,然后向所有人高喊:“我们就是海盗!但我们不是唯一的海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金海的海盗比鱼还多!”

 

我停了一下,让这帮人有时间回味这句话,他们马上就会想起那个狡诈的迅捷船长如何杀死了他们的黑船长。和我们打仗的不光是商船,实际上,我们的敌人有一半都是其他海盗。这使得我们很久以来就没有从金海捞到什么像样的利润。

 

"我的父亲已经老朽了,他的策略过时了,就连他的思想都已经老掉牙了。这就是他会死掉的原因!这是个全新的世界,它需要全新的头脑。”

 

有几个人开始喝彩,他们是那些从来就不曾喜欢过我父亲的人。而我真正要说服的则是那些有地位的人,比如秃发阿诺克,他们都已经多年效忠于黑巴佛。

 

"你想干什么?杀死所有其他的海盗?”远处有一个人问道,我看不清他是谁。

 

"不,这要花太长的时间。我要征服金海!”

 

这一次,大多数人都开始讥笑我的想法,这也好,他们不相信我,但至少他们怕我。

 

"你想怎么做?”阿诺克问。

 

"先征服风暴海峡,"我指向钉在桅杆上的地图。

 

 

Event 4 ()

当青年海员瑞德从低层甲板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桌子上,他把我要的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干得好,瑞德,现在我想你出去和大伙说一声。”

 

"是的,船长,你想让我说什么?”

 

"告诉他们,想当大副的人现在向我报告。”

 

瑞德走了出去,与此同时,我也做好了准备,同时思量着谁会是第一个走进这扇门的人,秃发阿诺克?还是父亲的二副,八指奥巴?

 

门“吱吱”作响地被推开,进来的是斧头福兹,他是一个粗卤的肌肉男,在成为海盗之前,他是一名士兵,所以他是我手下最好的战士之一,这太糟糕了,我必须杀了他。

 

我扣动了藏在桌子底下的弩机,这是瑞德刚刚从库房里给我拿上来的。短箭把福兹钉在门板上。斧头福兹呻吟着,用手捂住伤口,从他的表情中,我可以确定他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脚钩住弩镫,重新拉开弦。

 

"任何有足够野心第一个向我报告的人对我的船来说都是过于有野心的人,抱歉,福兹。”

 

"你……你……”福兹拼命想说出一句话,但严重的伤痛一定已经让他无法承受了。不过他还是挣扎着从腰带上拔出他藉以成名的斧头,看来让他明白事实还需要费些力气。

 

我把第二枝箭放入弩床,箭尖直指福兹的胸膛。

 

“我知道这不会让你好受多少,但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海员葬礼。”

 

"就象你做过的那样……你的父亲!我看见了……那绳子,你割过它!”福兹忍住胃部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同时也最终举起了斧子。

 

"那也不错,我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

 

弩箭离弦,透出这名海盗背后的门板,他瘫软下来,死掉了,站在甲板上的人全都看到了这一幕。

 

阿诺克是第一个检视尸体的人,他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表情。

 

"我猜他不是大副,”阿诺克说。

 

"不是,”我把十字弓放在桌子上,望着损坏的门,我皱了皱眉,一个铰链断掉了。

 

是和阿诺克打交道的时候了,“如果你想要,你可以得到这个职位。”

 

"嗯,既然你的手里没拿着十字弓,我就答应你吧。”

 

 

Event 5 (After the Player defeats the Chaos town)

我把头在冷水里浸了片刻,这时,我的两个手下走了过来,我揩净脸上的血,把浸透水的长发甩到背后,那上面的水线立刻打湿了我的衣衫。

 

"所有卫兵都被解决掉了,我们的人正在搞些娱兴活动,”八指奥巴说,他是我的二副,也是这次陆上行动的第二指挥。

 

奥巴是个高个子的黑发海员,身上的肌肉就象金属丝一样坚韧,他黑色的短须里夹杂了一些灰色的斑点,这表明他和我的父亲是同一时代的人。奥巴是枪矛大师,这是因为在成为海盗之前,他是一个捕鲸人。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我发出命令,“我需要这座城的资源,这样我们才能占领寒石。”

 

"没有什么东西遭到严重损坏,”第二个海员回答。

 

这个海员——少女皮特,作为一个海盗,他实在是有些太过漂亮了,美丽的及腰金发连女孩子都不会有,这也是他的名字的由来。但没人敢说少女皮特有什么弱点,或是有女人气。他是一个残忍的战士,曾作过我父亲的执鞭人,所有的鞭刑都由他一手包办,他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用手指了一下身边的城镇,“这座城里只有盗贼和杀人犯,他们根本没有抵抗攻击的准备,像这种混乱的城市很容易拿下来,但你们最好考虑一下老独脚会做出什么样的准备。”

 

"他和他的手下都是野蛮人,他们天生就是作战的种族,”八指奥巴说。

 

"我们以前攻击过野蛮人的船只,”少女皮特显得信心十足,“他们又蠢又笨,不会有问题!”

 

"那是在海上,”奥巴提醒他。

 

"是的,我们要在陆地上和他们作战,这是约格的地盘,我父亲没说过几句正经话,但他曾经说过一句很不错的话——不要按着别人的规则玩游戏。”

 

我不想让这两个人以为我的想法都来自我的父亲,所以我很快就加上了一句:“但他根本不注意训练自己的部下,他太愚蠢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们训练部队的原因。”

 

"什么样的训练?”少女皮特问。

 

"我要你率领我的队伍,以及一切可以招募到的人,让他们练习使用刀剑、棍棒、斧头,还有一切他们能得到的东西!”我发出命令。

 

我又对奥巴说:“你率领剩下的人,也许这片地区生活着一些兽人,把他们训练成远程部队,我可不想让他们作战时把箭射到自己的脚板上。”

 

少女皮特心不在焉地用指头卷动着自己长头发。

 

"我可以做这件事,但我们可没办法把这群渣滓训练成埃拉西亚士兵那种样子。”

 

"混蛋,不用!”我说道:“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有一些站在野蛮人面前不会尿裤子的手下,他们也不必非活下来不可,只要在死之前能杀死一、两个野蛮人就行了。”

 

少女皮特

血湾

 

 

爆炸让夜空亮如白昼,唤醒了亚南瑟的每一个人,还没等我向窗外看一眼,从下方港口处传来的声音已经震聋了我的耳朵,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少女皮特疾忙问道,他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把匕首,那是他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穿上衣服!”我抄起配剑的腰带,“让每个人都到港口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差不多十几个人,秃发阿诺克也在那里,他的身旁是八指奥巴,很好!至少我的大副和二副知道该如何紧急应变。但其他人的反应实在太慢了,我要注意这一点。

"阿诺克!奥巴!跟我来!”我边喊边向大门跑去。

打开大门花费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就飞速向亚南瑟悬崖边上跑去,那里有紧急通道。我在那里建立了一道又长又宽的阶梯,从三百尺的悬崖顶直通港口,但要通过它还是得花上几分钟时间,对于现在的情况,这实在是太长了,真希望奥巴能提出一条更快捷的路线。

当我们到达悬崖边缘的时候,我们停在那里,为下面的光景所震撼。就在这个月早先的时候,我们刚刚完成了两个全天候码头和三个干船坞的建造。现在,那些干船坞和我的五艘新船之一正处于熊熊大火的包围中。

"我们现在就要下去!”

就在我要跳上直通崖底的滑行柱时,奥巴一把抓住了我。

"等等!先看一下那两个码头,”他说。

猛烈燃烧的干船坞提供了足够的照明,一条小渔船正漂向停放着我的战舰的码头。

它爆炸了!

一团火球吞没了港口,又点燃了另外两艘战舰,这回不用别人指点,我就看见了第二条小渔船,我的眼睛刚从前一次爆炸的白光中恢复过来,就又一次进入半盲状态。不过这艘船还没有很靠近港口,还没等我为此感到庆幸,满天的火雨就从爆炸的中心点喷射出来,洒满了整个港口。

没有再说一个字,我把剑带挂在下降柱上,跳了下去,嶙峋的石牙在我眼前疾速向上飞去。我需要缓冲,否则我的两条腿非摔断不可,那些沙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咬牙勒紧了剑带`,烧焦皮革的味道充满了我的鼻腔。

落地的时间比我想像的要快得多,我掉进了一座沙山里,但大地的拍击还是挤出了我肺里所有的空气。我咳嗽着爬出了沙堆,站立起来。

我很清楚,现在已经太晚了,大火再没办法控制,这次攻击策划得非常完美,毫无破绽。

阿诺克和奥巴很快也来到我身边,我看到一号码头那里还有一艘船没有完全陷入火海。

"野狐狸!”

在以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竭尽全力想扑灭火焰,但我们还是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码头、船坞和战舰。只有野狐狸幸存了下来,但她也需要几个星期的修缮。大火烧焦了她的整个甲板,主桅杆在一次爆炸中倾倒了,高温毁掉了她的一部分外壳,船员也多有死伤。

当我凝视着自己第一支舰队的残骸时,我优秀的手下逐渐聚集在我周围。

"这是怎么搞的?”少女皮特漫无目的地问。

"火攻船!”阿诺克说:“以前埃拉西亚海军包围黑巴佛的时候,他也这么干过。只要一条舢板或者渔船,在上面装满魔鬼火,点燃引信,让它自己漂到敌群中去。

“魔鬼火是什么?”我问。

"一种会爆炸的液体,能量比灯油强十倍,肯定是一种有魔法的东西。”

奥巴补充道:“我想这种液体的配制处方是某个炼金术士从魔鬼那里偷来的,现在这东西到处都是了。”

"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是如何行动的,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谁干的这件事,皮特,把他们查出来!”

两个值夜的卫兵为敌人的进袭付出了代价,其中一个被杀死了,不过另一个逃了出来,这是我们的运气,但对于背叛者来说,就是厄运了。

少女皮特在那个叛徒身上只用了十来分钟,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所以他为我清理出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迅捷船长是这次攻击的主谋,他的目的是组织我控制整个风暴海峡。很明显,我的计划严重地影响了他的生意。但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寒石的消息。叛徒告诉我,迅捷对于我在北方的船坞制定了相同的计划,很快我就会一无所有,至少在海上是如此。

又一次,迅捷船长的名字进入了我的生活,但这次可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第一次,他杀死了我的父亲,但那是海盗的家常便饭。至今为止,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去找他的麻烦,也许有一天我甚至会邀请他加入我的舰队,但现在不同了,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留下秃发阿诺克控制亚南瑟,修理野狐狸,并负责建造一个新船坞。然后我带上奥巴、少女皮特和一支小军队,向南去寻找迅捷船长的秘密藏身地——血湾。

今天早上,在每个人醒来之前,当我正在凝视金海的时候,奥巴来到我身边。当时我正在幻想着抓住迅捷船长的那一刻,看到奥巴,我开口就想让他离开,但他对我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迅捷船长只有在有把握全胜的时候才会和你交战。”

"他什么时候和我交战都无所谓,我不会给他选择权的,”我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你将无法把他拖入战斗,你要在他的地盘上和他相遇,那是血湾。”

"很好,当我离开的时候,那里除了焦土之外将什么都剩不下。”

"但我们无疑需要一条船,我听说迅捷极少会离开暗杀者的甲板。”

我点点头,这一地区藏有大量的海盗和流氓,他们那里必然会有一条船,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总有人知道血湾在哪里吧?”我问他。

"如果有这样的人,那可能是任何一种人——退休海员,向迅捷出售补给的商人、妓女,什么人都有可能!”

所有这些关于迅捷船长的谈话后来让我想起了我和那个人唯一的一次碰面——我的父亲死去的那一天。迅捷是一个削瘦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留着整洁的胡须,头发在脑后系了一个短马尾。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那件猩红色的外套,还有他在战斗时使用的一剑一匕。

那时,我的父亲的舰队里有三艘船——他自己的旗舰“黑色死亡”和另外两艘快船。我在一年以前获得了“雷击”的指挥权,那是我指挥的第一艘船,我猜这也是父亲在考验我是否能为他战斗;“黑箭”是一艘新船,上面只有一些基干人员。

当时我们正向南金海一处著名的海盗港湾驶去,了望员发现在地平线处有两艘船,以后的几个小时里,我的父亲包围了那两条船,他想对目标有进一步的了解。我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决策,但我后来得知八指奥巴和血腥格迪都曾经劝告父亲离开那些船,那时我们的人手并不充裕,黑箭上连操船的人都不够。

但黑巴佛从来也不会采纳别人的意见。

他下达了攻击命令,于是一场力量对比并无差别的三船对两船战斗就开始了,我猜父亲可能以为那只是两艘大腹便便的商船,真不知道即使是两条商船,父亲打劫他们又有什么意义。黑色死亡已经满载,而黑箭的吃水线甚至到了水面以下。

不过我们还是开始了攻击,那两艘船最初向北逃去,但父亲预料到了这一点;后来他们又转头向西,也许是想在被我们追上之前到达安全港口吧。因为我的雷击没有装货,所以我冲在了最前面,也成为了第一个发现陷阱的人。

又有两艘船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正好处在上风口的位置。我的父亲被一个最古老的海盗圈套套住了。我们追击的两艘船是诱饵,他们假装成满载的货船,另外两艘船藏在远处的水面上,当他们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陷阱已经发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战斗。

雷击的速度相当快,她还是有机会逃脱的,但黑色死亡和黑箭则很容易被追上。我决定抓住机会破坏这次伏击,我把雷击转向那两艘诱饵船,下令攻击,让父亲去对付那两艘伏击船吧。

海战的关键就是在机动性上超越你的对手,我在左舷和右舷各有三个投石器,在船头和船尾各有一个小型弹弓,这些武器和闪电一样的速度使雷击成为一艘致命的小船。在战斗的第一分钟,我让雷击侧身靠近一艘敌舰,下令投石器发射,这次射击打断了敌船唯一的一根桅杆,有效地摧毁了它的机动力。

不幸的是,一个金属球从另一艘船上打过来,砸穿了雷击的甲板,我的船进水了,但我的人还是能及时把涌入的海水泵出船外。在以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和我的敌人不断试图迂回对方,占据有利位置。最后我们的船撞在了一起,敌人胜过了我,雷击的船舷被敌人的舰头戳入。我听见自己的船在脚下迸裂和呻吟,她马上就要沉了。

"准备刀剑!”我高喊着抽出配剑,“宰了这些猪!”

当战斗进入尾声的时候,我的手下只有四成活了下来。雷击迅速地沉入海底,敌船被她紧紧拖住,成了陪葬。我们跳上舢板,弃船而走。在那之后,我们就只能眼看着黑色死亡和另外两艘船的战斗了。黑箭早已逃之夭夭,那上面的人大概一心希望我和我的父亲能尽量拖住敌人,再被他们杀得一干二净吧。

我看见黑色死亡对上了迅捷船长的坐舰暗杀者。这两艘船并肩靠在一起,黑巴佛命令手下展开跨船肉搏战。但迅捷船长亲自坐镇,我们的人只是在用鲜血喂饱他那两把利刃而已。我的父亲不得不亲自抵挡迅捷。我知道这场战斗结束了,我们的损失已经超过了能够承受的限度。

这场终结战确实很值得一看,黑巴佛的胸口处虽然已经插入了迅捷的匕首,但他还是很勇猛地撑了一阵子。不过大量的失血终于对他产生了影响,越来越慢的速度使迅捷终于抓住机会,一剑切开了他的心脏。

双方均损失惨重,害怕我们作困兽之争的迅捷船长下达了撤退令,我们也没有追击,因为我的父亲——船长黑巴佛的死已经在船员中传开了。

 

我是一个酒吧招待的女儿,我的妈妈日以继夜地工作,但还是一无所有,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从没有来看过我们,而妈妈也从没有谈起过他。

 

我也开始在锈杯子酒吧工作,负责擦洗桌椅、地板和向柜台上运送面包。那里的客人大多是盗贼和海盗,他们跑到尼洪海岸的这个小港湾来,为的是躲避埃拉西亚的法律,每天晚上都有人因为一点口角而丧命,但真正让我感到厌烦的是这种凶杀事件发生之后,我必须将地板上的血渍擦干净。

 

一天晚上,我注意到一个脖子上纹着一条蛇的红发海盗一直和我妈妈腻在一起。他不断喝酒、嘻笑,然后我看见他给了我妈妈几枚硬币。

 

那个红脑袋的一个同伴恼怒地跳起身来。

 

"你还有钱给那个妓女?你还欠着我的钱呢!!”

 

"她能给我的东西你给不了!”红脑袋海盗回答。

 

两个人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抽出匕首互相攻杀起来,红脑袋是最终的胜利者,死人被他们拖了出去,当锈杯子的老板叫我的时候,我的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水桶和海棉。

 

我跪在地上,双手浸在血泊里,这时我听见红脑袋说:“没有什么比杀人更快活的啦!咱们上楼去吧!”

 

我的妈妈转身对我说:“别偷懒,塔妮!”

 

然后她就消失在楼梯上,那时我才知道,我就是妈妈在那些晚上挣零用钱的时候弄出来的副产品。当时我七岁。

 

我一直想知道,当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是谁在揩净那些血迹。

 

当我十岁的时候,我第一次遇到了父亲,但我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记得人们纷纷耳语着他的名字,偷偷望着他,我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欢这个人。他很有魅力,扔金币的时候从不数一下,那一夜,他三次请全屋人喝酒。

后来,他带着妈妈去了城里,就在那一天,我梦见我的爸爸是一位健美、豪爽的海盗,他带着我登上了光荣而显赫的海盗船,是的,即使是在那个肮脏的黑窝棚里,我也有着自己的浪漫。

那天早上,当我清洗酒吧间的老地板时,黑巴佛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要了一杯酒,在柜台上扔下一枚硬币,然后就朝我溜达过来。

“你叫什么,忙碌的小虫子?”他问我。

"塔妮,”我干脆地回答。

"呵!酒吧女的名字。”

我耸耸肩,他的魅力让当时的我说不出一个字。

"你有刀子吗?”他又问。

而我的父亲已经从他的黑皮衣里抽出了一把又长又细的刀子。

"你正变得像你的妈妈一样可爱,”黑巴佛边说边将那把细刀递给我。它沉重而冰冷,但那刀柄仿佛是专门为我的小手定做的。

"在这种地方,”他继续说道:“可爱是一种危险的特质。”

他跪下来,向我微笑,露出两颗金色的门牙。

"如果有人未经你许可就想碰你,就算他们看你一眼,就用这把刀从他们的肋骨之间戳进去,刺穿他们的心脏!它就是干这个用的,先找几只猪或其他什么东西练习一下。还有一件事,把它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出其不意是你能拥有的最强大的武器!”

这就是我的父亲给我的唯一一次教导,但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一生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件事。这把刀现在还藏在我怀中,我父亲的大副——血腥格迪也命丧在它的锋刃之下。

一周以后,妈妈告诉我黑巴佛就是我的父亲。

两年后,我已经离开了妈妈和锈杯子酒馆。在一次酒醉的时候,妈妈告诉我,这座城里还住着我的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的名字叫诺瑞,现在和他的父亲以及其他家人住在一起。这件事激怒了我,我没有想到妈妈在这么多年以来竟然会一直欺骗我。

我离开妈妈,想去看看我的哥哥诺瑞。诺瑞的爸爸是一个海员,有时也作海盗,所以他经常几个月不回家。他的继母很讨厌我的私生子哥哥,对此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诺瑞的童年也像我一样充满了坎坷,我们是一种人,现在我们拥有了彼此。

诺瑞比我要大两岁,他是一个青年盗贼团伙的成员,他马上就收纳了我,并把自己的技艺对我倾囊相授。对我们来说,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起偷东西吃,有时甚至只是为了取乐而偷窃,每当我回忆起生命中的这段时光,微笑总是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漾出。

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很长,也就是不到两年吧。诺瑞和另一个男孩计划进行一次抢劫,诺瑞真是个蠢贼,他什么东西都不想,那个男孩说什么,他就干什么,这个傻瓜最终自己把脖子伸进了套索!

第二天,哥哥的尸体在一条小巷子里被发现了,有人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七个窟窿,而留在他身边的只有吃腐肉的老鼠。

直到几个月以后,我才了解到,是诺瑞的同伙把他出卖给一个商人,诺瑞在这些年里抢劫了这个商人七次,他要找诺瑞算账。

我知道这个人,抢劫他的活动,我也参加了几次。我用父亲给我的刀和他进行了彻底的清算;然后我又追踪那个背叛哥哥的男孩,把他打得不省人事;我把他带到无人的旷野中,用盛马铃薯的袋子将他装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又向袋子里灌进七百只饥饿的老鼠。

背叛哥哥的人在一个小时以后死掉了。

偷钱包的利润实在微薄,抢劫商店又有遇到卫兵的危险,所以在哥哥死后,我转行做起了强盗的生意。我组建了自己的团伙,我们出没在乡间大路旁,不断寻找理想的伏击点。

当我再次回到锈杯子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条珍珠项链,腰间的荷包里也装满了黄金,但我的回归已经失去了意义,妈妈在三天前死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逗留在锈杯子那里,一心想查清事实真相。我只知道,酒吧老板告诉我,她已经病了几个月,撒手黄泉只是早晚的事 。

"我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欠我很多钱,”老板贪婪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那就是你运气不好了,”我转身离开。

"嘿!”他冲我喊:“你不打算为她付丧葬费吗?”

"既然已经死了,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把她扔到海里去吧!”

我早就知道,妈妈并不想要我,但她还是养大了我。从我父亲给我那把刀以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他,所以他一定也不想要我。

或者他真的会要我?我父亲的名字出现在每个人的唇边,他是仍然在世的海盗中最厉害的一个,就连伟大的埃拉西亚也害怕他!

而且我不再是那个只是到拿扫帚的无用的小女孩了,没有人能把匕首使得比我更快,更熟练,我的剑技也很不错,也许我能加入到父亲那一伙人里。

在终结日的混乱中,我轻易就登上了一艘驶向传送门的船,我一直待在男人的行列中,那年我十七岁,腰上挂着一袋珠宝,另一边插着一把剑,父亲的匕首藏在左手的袖子里,无论新世界会把什么扔给我,我都做好了接下它的准备。

我甚至为了能把那个旧世界和所有那些记忆抛到身后而感到高兴。

我在金海沿岸的一座新城里安顿下来,这里和我童年时代所居住的那座城市如此相似,为此我感到惊诧不已。我用了几个月时间想加入一个海盗团,但我的年龄和性别根本不对他们的胃口,我花去了很多金钱,才如愿以偿。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工作,以前我从没有接触过航海,所以它就成了我第一个努力克服的弱点,后来我又学会了读和写。我在两年之内学会了海员和海盗应该掌握的一切技能,但我从没有得到赢得的尊敬。

所以我在下一个港口离开了那艘船,走进离港口最近的一家酒馆里,想花掉我的最后一枚硬币。令我惊讶的是,我竟然看见我的父亲就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他身旁还有血腥格迪和奥巴(那时他的手指还都长在手掌上。)

这就是命运,我一直想加入黑巴佛,而且我也不是那种能任凭机会白白溜走的人。

我走到父亲面前,就站在那里,直到他抬起头来看我,他眨了眨眼,我知道他没有认出我。

"我是塔妮·巴尔芙,你的女儿,”我说。

"哦。”这就是他的反应。

"我是一个海盗,像你一样,我正在找工作。”

"哦,女孩,黑色死亡满员了,没有你的地方,到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吧!”

我的胃紧抽了一下,我猜我从没有想过他会拒绝我,黑巴佛就象抛弃妈妈那样抛弃了我,怒火灼烧着我的皮肤。但更重要的,我为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追随父亲征战四海的美梦而恼怒。

血腥格迪用手抓住了我的臀部。

"也许我能为你在船上找个地方,”他发出一阵淫笑。

眨眼的工夫,我用父亲给我的匕首切掉了格迪的左耳垂。格迪尖叫着跳了起来,我们同时握住剑柄,但父亲低沉的笑声阻止了我们进一步动作。格迪看着自己的船长,吃惊于自己竟然没有得到他的支持,我想格迪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对我产生了恨意。

黑巴佛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大概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我冲他笑了一下,“未经我许可,没人能碰我。”

"干得好,女孩,”我的父亲说道:“抱歉,但我确实满员了,也许下一次吧。”

然后他就带着奥巴和格迪离开了酒馆。

他没说实话。

我找到了父亲的船——黑色死亡,在后来的两个星期里一直监视着它。我很快就打听到,终结日让我的父亲受到了严重的损失。这是他的六艘船里唯一逃脱毁灭之焰的一艘,他一生中积累的无数财富也毁于一旦。他又衰落到普通海盗的行列,现在他正拼命地讨回失去的东西。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几年前冒险进攻两支可能是诱饵的船,并死在迅捷船长手里的原因吧。

当我注意到黑色死亡准备出海的时候,我在夜深无人的时候溜进码头,爬上了它的甲板,藏身在一个货物堆里。

现在我才明白那时我是多么孩子气和愚蠢,如果是我在自己的船上找到一个偷渡者,我会怎样做?也许我的父亲会采取同样的措施。

一天晚上,我被发现了,海盗们把我拖到我父亲面前,那时我高昂着下巴,毫无畏惧地盯着他。海盗夺走了我的武器,我的黄金,甚至是我的靴子。

黑巴佛面色阴沉地望着我。

"傻孩子!”他突出了这么几个字,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这是我发现了他巨大的力量,我自信自己的下巴并不想别人那样柔软,但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之后闪耀起一团金星。

"我要加入你,”我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随便找个人和我对决!谁都可以!我杀了他,他的工作就是我的了。”

但我的父亲没有再看我,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黑色的海洋。

"把她绞死?”血腥格迪问我的父亲,他看起来兴奋得要命。

"不,”父亲回答,这个字救了我的命,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要为此而感激他。

“把她扔进海里,”黑巴佛发出命令。

他看着血腥格迪和几名船员把我抬到船边,他们拽着我的四肢,一声吆喝,把我甩进了黑色的大海,然后他们冲我吐了几口唾沫,黑色死亡就缓慢地离我而去,我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在围栏边上。

我划着水,一边尽力筹划下一步该怎样做,我正处于深海中,陆地离我太过遥远,根本不可能游泳到达,我差不多已经是死了。即使游得再远,最后海水还是会灌满我的胸腔,但我不能任由自己淹死,这看起来太像是放弃了,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我在那里漂了一整夜,寒冷让我的肌肉逐渐麻木,但我还是缓慢地踩着水,一直坚持到第二天太阳爬上地平线。一开始,它让我觉得很舒服,但灼热的阳光马上就开始炙烤我的皮肤,让我的眼睛失明,但我还是没有放弃。

当太阳再次落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将无法看到下一次日出了,我马上就会去那个专门为我这种人准备的死亡世界里,去寻找我的哥哥。

"诅咒你,世界!你永远都想杀死我。我从妈妈那里活了下来,从锈杯子里走了出来,坚持走过了我的童年!我活到了现在!但你还是比我厉害。”我向天空发出嘶哑而低弱的喊声。

另一个夜晚到来了,寒冷,黑暗,海浪不断涌过我的头顶。疼痛的双腿还在一下一下地抖动,向一心想吞没我的海洋进行着最后的挑战。

我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眼前出现了幻觉,天空好像变亮了,但我找不到太阳,只是无尽的黑暗包围着一团光芒,它落向我,仿佛是一直巨大而模糊的动物,这只是幻觉吗?

这时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喂!右舷!”

海浪拍打着我,将我抬了起来,这一定是某个海神来收取我的灵魂了。

我被抬出海面,又落在一块坚硬的木板上,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脸。

"你是个幸运的女孩!”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我不是。”我虚弱地回答。

一个熟悉的金属柄被放入我肿胀的手掌里,那是我的匕首。我拼命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了父亲长满胡须的面孔。

"我的队伍满员了,”他轻声说道:“如果你想加入我,你就要自己制造位置。”

我看了看周围其他海盗的面孔,不幸的是,我没有看见血腥格迪。我跪了起来,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匕首向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射去,然后我又瘫倒在甲板上,一根指头也无法挪动了,有东西在我身边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现在我是黑色死亡号的一员了。

 

迅捷船长杀死我父亲之后,我一直在想像着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我会微笑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请他喝杯酒。我们会谈起那些伟大的战斗,我会让他和我说说那场击败黑巴佛的战斗。嘿!事情总不会按照你的想像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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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学院自选集
  • 状态:连载中
  • 类型:专题档-专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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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6-12-10 15:51:35
  • 作者有话说:

    自选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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