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案（完结篇）

<Chapter I> 深夜（1）

渐渐地天就热了起来，虽然现在大气污染越来越严重，太阳就留恋着南半球的好空气好景致姗姗来迟，不过毕竟是分内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 * * * *

夜深了，似乎一切都很安静，除了窗外的知了，夏天的时候，它们总是不知疲倦地“痴啊~~痴啊~~”叫着。
大家似乎也都要进入梦乡了，其他那里也不能去，只有房间里的空调是个安慰。
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小Z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眼群消息。

那是被特意做成艺术效果的血淋淋的染色字体：
——你这个毁谤人的家伙！我灭你全家！快快纳命来！！

下面一串语音，放耳朵边上一听，尖厉的女声啸叫。
手机飞落，幸好最后托住它的，是软绵绵的席梦思。

但猛然这么一惊，睡意全无。

小Z赶紧给群里好友打电话，嘟——嘟——嘟——，无人接听；第二个直接关机。
心乱如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赶紧点开了吃货小群：有人在么？
无人回应。

往常热闹的群，似乎也没有什么回应，似乎大家都不在。

尽管一时没办法入睡，毕竟几天加班还是比较疲惫，小Z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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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I> 完结（10）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虽然听起来有点悬乎，不过我觉得可能性最大。”小Z说完，喝了口茶，身子向后一靠，和沙发来了个亲密接触。

“可这听起来，真是像编故事啊，太巧了吧？”众听友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小A额头上那一团皱纹就说明了这一点。

“那到底是不是他策划的呢？”当然，还有不死心的小B，急切地向前探出身子，忍不住抛出这最后一个问题。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反正他不会告诉你们的了。”明显小Z对这个不确定的问题，不想最后下结论。也许最后留一点悬念更好，是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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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II> 中午（6）

中午时分，终于被不断的“叮咚”吵醒。
小Z是个夜猫子，晚上经常通宵加班，要是没事有时候也会玩到快凌晨。

打开手机，正要刷屏，忽然电话“架架架架 架架架……”地响了起来，这个铃声真是劲爆。
接起电话，小T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你知道么，S出事啦，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们都要赶过去，你来不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早上，你赶紧过来吧！”
“也就半个小时之前，刚送到医院。”
“好好，我马上到。”

毕竟群里成员之前就是同学，住宅也都是按照学区划分的区域，相互离得比较近。而对于住在一个小区里S、T，小Z更是比较熟悉，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
一路狂奔出门门口，对于小区保安的敬礼，都没来得及回报一个微笑。
早饭就从买烧饼的师傅那里顺了一个，甩下一句“待会支付宝给你转啊”，留下一个逐渐变小的背影。全然不顾烧饼师傅说的，“这个饼刚才掉地上了，要不给你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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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V> 楼道（5）

S使劲睁开了眼睛，带点起床气的狠狠瞪了一眼唤醒的闹钟。毕竟弄了大半个通宵的人精神恢复还需要点时间。
拉开了帘子，天气阴沉沉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时间指示已经到了9点20。

她熬夜完成的方案，中午前还需要和公司里的同僚确认完，才能发给客户。
早餐还是要吃一点的，也许中午一加班就没有时间补充能量了。

被窝里迅速点了外卖后，想着马上到来的能量，她终于打败了懒惰小人，继续收拾。

 * * * * *

虽然已经是大天亮了，但是黑漆漆的筒子楼里，因为不透光，还是有点看不清楚道。
她使劲跺了跺脚，希望可以唤醒楼道的感应灯，没有回音。
“灯又坏了，得找小区物业来修一下。”
电梯指示灯上没有显示楼层，简单的一个大写减号“——”，说明它也在罢工状态。只能换走更加黑不溜秋的楼梯。
10楼，要转悠9圈。
“幸好是下楼。”

看到楼道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嘟哝了一下，因为离单位比较远，不过因为起床加收拾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要抓紧时间赶路。
忽然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惨叫，在筒子楼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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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 早晨（2）

其实一大早，整个长青小区里里外外一番早晨忙碌景象。

虽然是上个世纪，相对比较老的小区，居民楼外立面刷了新的涂层，小区里显示出了不一样的“古典”。筒子楼格局，楼道里必须通过感应灯来照明。不过因为灯电梯的人多，楼道里还算热闹。

老赵是小区的保安，每天早上天刚亮，他就按时到门口站岗，这个时候进出人流量比较大，不过城市在进行模范小区修缮与改造，他所在的物业公司也刚被社区受聘到小区来管理，留个好印象是自然的。

小郑是个外卖小哥，每天忙着接单送单，因为派单的位置大多在这片区域，所以他对这个这里熟门熟路。因为小区地理位置还不错，所以楼房出租业务也多，外卖自然也少不了。小郑就在送单或者接单的路上，匆匆从老那里拿了已经现成的早点，继续马不停蹄。

老张在小区门口摆出了阳光早餐车。他最近刚偷师学习了摊煎饼的手艺，技艺日渐精进。毕竟这个小区边上人流众多，早餐车数量相对有限，如果有时间也许可以去近一里开外的小馆子吃，不过很多上班族贪近，买完早点直接等边上的公交车就可以出发了。所以不愁客源。
有几天来不及，他早起了大半个小时，提前做好了一批固定口味的放在塑料泡沫箱子里保温，如果不愿意排队等，可以直接付了钱拿个做好的走。

* * * * *

“煎饼果子！”“新鲜热乎的早点！”
“几个鸡蛋？加点什么？”“甜的辣的？”“谢谢，加油条5块！”“钱就搁这儿，对。……零钱自己找。”
老张卖力的同时，嘴也不闲着。

“有甜酱辣酱。哎哎，你怎么刷了那么多酱！钱给了吧？！”“这里还掉了一个，真是……”

* * * * *

老赵正在尽职地守着大门，和进出的人打招呼，表现出物业友好的一面，是不是还需要通过对讲机了解其他同僚的情况。
忽然黑影一闪。
“谁？站住！”

没有人回答。
一切正常，所有的场景都是熟悉的。

“也许是眼花了。”老赵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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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I> 医院（7）

医院里聚会的人一起都到了。小Z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脚上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小S一脸沮丧地说：“还不是小区电梯坏了，楼道感应灯也出故障了。我只好走楼梯。也不知道哪个家伙早餐的果子煎饼掉在了地上，弄了一地的酱。我一踩就坐了‘自动扶梯’，从楼上滑了下来……”

小Z疑惑道，“这么说，昨天晚上X是真的……”
“什么什么？”众人一阵诧异。
“咦？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看群里的聊天记录啊。”

顿时大家纷纷拿出手机刷起手指来。“这都一堆记录了……”“哪有啊~”“我都翻了八十页了，都没有找到啥……”
是么？小Z自己也在寻找中，可是昨天历历在目的那段声音，那图片，不见了！

出现什么灵异事件了么？明明自己看到那消息，听到那声音，全不见了！！

无奈中，Z抓住边上的小A就问：“你昨天怎么电话关机啊？”
A一脸茫然，忽然想起来：“昨天出去吃饭，游戏玩多了，手机直接‘饿死’状态，回来一直充电，我就睡过去了……”
Z接着抓住小B：“那你电话怎么也不接？”
小B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个，昨天正在联机对战，正好副本下到屠一条大龙，费了两个小时，回来看到已经半夜了，估计你睡了吧，就没回过去，嘿嘿。”
……

 * * * * *

小Z把前一晚经历跟大家说了一遍，众人纷纷摇头。
“你怕是见鬼了吧？”
“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呀？”
“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啊，嘿嘿？”
小Z无语。

无头冤案。

最后大家注意力回到了S身上。
“可是就算是群里出现的诅咒，也不至于他今天说倒就倒了吧。”
“而且诅咒里说是要灭他全家的，今天也就是跌了个四仰八叉呀。”
“是啊，这算什么事儿啊，八杆子打不着。”

 * * * * *

貌似确实没什么联系。

“不对啊，当时我记得小Y发了一张PS过的图片，X觉得是丑化了他。这么说X发火的对象是小Y，怎么会连累到小S的呢？”
大家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就算是“殃及池鱼”，也该有个火苗星子蹦过去才能烧着啊。
“就是S只是在旁边帮忙劝说了几句，也没这么迁怒的。”

可是这么埋头想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最后散场也没有个头绪。
“要不等下次有时间问问看吧。”
“我有空小区里转转，看看有什么收获。”Z自告奋勇地说，虽然也没什么把握。
“再说。”
“再说。”

也许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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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II> 电梯（3）

“早！”
“早！”
李阿姨负责小区卫生，一早起来就忙活开了。
除了楼道，电梯也是一个清洁场所。她喜欢先处理电梯，简单轻松一点，下午有功夫再慢慢对付楼道的活。

退休的薛教授晨练后买了点菜回家，准备进电梯上楼，看见李阿姨。李阿姨正在电梯厢里擦拭着墙面的广告框，两人虽然也许叫不出啥名字，不过毕竟每天进出，时不时见到，也就混成了脸熟，打个招呼也是自然。

快关门之际，小郑拎着外卖匆匆进来。
一起打招呼。
“小伙子这么勤快！”“早上生意好么。”“去哪？”“十楼帮我按下……谢谢！”

小郑出了电梯，教授阿姨继续上行。
可是今天这个电梯有些闹别扭，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失眠”。
上升的过程中忽然停住。
慌张，呼救，等待，时间忽然就像慢动作，延续起来，然后逐渐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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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III> 失联（8）

医院回家，大家有空继续在群里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可是，忽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终于有一天，

下午 8:33
[A] 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B] 好像X最近一直没有出现啊。
[A] 对哦。
[C] 从什么时候开始？
[B] 不记得了，两天前？
[D] 好像是。

下午 8:35
[A] 他可是群的活跃分子，同学群也都是他张罗着建起来的。
[T] 好像从Y跌跤进医院那天就不在了。
[A] 啊，真的？！
[C] 好像是哦，这么巧？
[B] 不过他也经常和群里同学不太对付，一会怼这个，一个呛那个。
[D] 不在倒也清净不少。
[A] 嗯，就是忽然感觉有点奇怪。

下午 8:39
[B] 出什么事了？
[E] 他前一晚好像说要出趟远门。
[C] 多远也该回来了吧，而且到处都有Wifi，随便到哪都可以上来啊。
[E] 也是。

下午 8:42
[T] 不过他要是不在的话，那也和Y没有关系啊。
就是，也许那天晚上就是一个恶作剧。[Z] （难得插嘴。）
[Y] 或许吧。
[T] S你好好休养，周末我们再去看你。话说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Y] 嗯嗯，我们去看你。
[S] 明天再做个检查，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出院了，或者可以周末来我家。
[T] 好好，大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带上吃的，来个轰趴。有空的都来啊。

下午 8:44
[A] 有空。
[B] 有空+1。
[C] +1。

下午 8:47
[D] 我可能要加班……”
[T] 小D你怎么那么多事情，请假呗，不然以后都不带你了！
[D] -_-|||，好吧，我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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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V> 现场（4）

小郑本来想快速交完快递，赶电梯下行，结果却发现电梯停在十三十四层迟迟没有反应。
“也许是坏了吧。”
对于他这样的职业，时间就是金钱。虽然这里是十楼，不过也只能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下一趟楼吧。
“幸好是下楼。”

匆匆推开楼道的门，以前楼道门撞上墙的声音“呯呯”作响，楼道里能传出回声，今天似乎也就一声闷响，似乎也出了啥故障。
黑咕隆咚的，顾不上那么多了，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往下。
“希望在这个电梯和楼道灯修好之前，别来这里送外卖了。”

* * * * *

刘阿姨是钟点工，定了计划去家里打扫，自然时间不用像清洁工一样摸黑贪早，不过也需要按时到达，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可是今天这电梯似乎出了点问题。

没办法，只好爬楼。

十层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虽然阿姨是个勤快人，每天做的也是体力活，不过爬上十楼还是费了点劲。中间还歇了歇。

楼道昏暗，主要是楼梯在大楼中间，没有任何透光的窗户，只能通过各个楼层的门，以及层与层之间的感应灯照明，一旦那天门关上，感应灯也不灵了，就得基本上摸黑上下楼了。

因为十楼的灯泡坏了，所以为了方便进出，大家尽量把楼道门打开，让楼道中间的微弱灯光透一点进来，施舍到楼梯中。
刘阿姨就趁着这一点点的微光，终于爬上了十楼。

即将走出楼道时，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楼道中有道黑影闪过。
可是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似乎比较大，也不像楼道人家养的猫和狗。

“是谁？”虽然不担心楼里有什么，不过刘阿姨也是问了一声。万一有人在那里，黑不溜秋地撞到了啥似乎也不好。
一片寂静。毕竟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早上出门高峰，楼道回归沉寂。

倒是借着昏暗的光线，刘阿姨发现地上一大滩酱，粘糊糊的，像是早餐打翻了一样。
“得跟李阿姨说声，让她回头打扫一下，这要是不小心踩上去，滑倒了可不好。”

出了楼梯间，来到走廊通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忽然发现电梯间有响动，今天电梯坏了，电梯门居然半开着，这要是掉下去个人，可多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联系下物业。”

一边琢磨着，刘阿姨一边按响了房东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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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X> 猜测（9）

“你们觉得会不会，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S终于出院了，虽然还是行走不便，不过能在家里自有行动，还是很开心的。
周末一群人在S家聚会，大家顺便来看她。
于是话题又聊起了这个事情。

“快说快说！”

“S是从楼道上滚下去的。”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谁的早餐酱洒了地上一大滩。”

“但是她也是间接受到了暗算。”
“谁要暗算她啊？人缘那么好，平时和人也无冤无仇的。”

“可能就是X吧。”
“他？”
“怎么可能？！”

“就是他在群里说的啊，要灭人家全家呢。”
“就靠早餐煎饼？谁那么会弱智！”
“就是，无聊。”

“我一点点来说吧。
本来X在群里生气的应该是Y，但是因为S出来帮腔，让X觉得受到了嘲讽，就把矛头对准了S，并且仇恨升级。毕竟Y毕业后搬到外地去了，离得也远。但是S还是近啊，以前又串过门，报复一下也正常。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S家的楼道里，虽然不确定电梯是不是有他的份，但是弄坏感应灯还是比较容易的。反正恰好电梯也出了故障，知道大家电梯不能使用，都要走楼道，所以他就躲在了楼道里伺机报复。
他估计也是一边躲着，一边正要吃早点摊上顺来的早餐，结果外卖小哥开门把他的早点给撞掉了……”

“可是开门撞到他，不就看见他了么？”

“那里的楼道黑，有时候还会有人堆一点准备丢弃的纸板杂物。他人又瘦又矮，躲在门后并不影响开门，最多不会撞到墙上呯呯作响，一般也不太容易发现他。他自己么，自然痛也要忍着不出声了。”

“那后来呢？”

“早餐没了自然郁闷，不过也许一会S要出门，他也不敢错过机会，所以还是一直呆着。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上下楼人已经少一些了，老人也不方便爬那么高的楼。结果碰到个勤快的（钟点工）阿姨上楼。这个时候躲在门后还是容易被发现，他就赶紧出来往走廊里蹿。偏偏是小区电梯坏了，但是电梯门有时候会开着，方便维修人员视察。
大概是他看到电梯开门，就冲了进去，结果一脚踏空……”

“啊？！不会吧？”
“这么惨！”

“好像阿姨当时有听到响声，但是她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因为忙着去干活，所以没有在意吧。”

 * * * * *

沉默半晌。

忽然有人发话：“你这个猜测也太神奇了吧。”

“嗯，我最近在小区外面转悠，各种议论耳朵里多少刮到了一些，所以当时情况有个大致了解。”

“那你不去电梯井里看看情况？”

“算了，那里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的，而且电梯后来马上就修好了，现在不停地升降，谁会再停了去看啊。”

“那X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么？”

“X好像没什么朋友，父母读书时就不在了，当时抚养他的亲戚后来也去世了吧，所以就是孤身一人。”

“怪不得他挺孤僻的。”

“那咱们要不要报警呢？”

“这个，和警察咋说啊？就根据这些没有什么证据的理由？”

“那你这个也就是瞎猜咯。”

“相比其他推测，这个算是最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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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XI> 后记：遗落的篇章（11）

大楼里有段时间经常有味道，似乎是从电梯井里传来的。也有人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好像楼道当时设计，与城市的排污下水还有连通。
可最终也没有人下去。

有人反馈了这个后，物业于是请来灭鼠队，清洁公司，像当年的伦敦轰炸一样，各种东西往下“侵袭”“空投”。
终于一段时间后，大家也适应了，再后来貌似味道也渐渐地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