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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文艺二][绕圈]歌名就是边走边吃

Synopsis

by Charname

【第七站】【绕圈】

【普通文艺二】【Charname】


革命就是边走边吃


幼时看《伊利亚特》,总想象不出那“有翼飞翔”的话语是怎样一番景象。大抵是很有分量的意思吧——那时还不会“掷地有声”这个成语;后来会了,但也觉出一点微妙的不同。东西方的词语非常有意思,明明说的是同一件事,在无人处细细咀嚼,便能品出苦涩和甘甜来。直到在“丽星”邮轮上亲见了送信的翼人,方才尝出几分味道——那英雄慷慨陈词的话语甫一落地,便籍着无数信使有力的翅膀传遍四方,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这真个是驷马难追了。
东方是没有翼人的,正如西方没有龙。东方的龙往往隐藏起来不为人所知,但却是真实存在的:我有一位朋友逢人便吹嘘他曾被一条龙服务过。想来这种生物并不在意世间的风评,可为帝王,可操贱业,宠辱不惊,本色风流。这样说来那“织席贩履”的刘先主,也确实是有一番人中之龙的英雄气象。
神龙于世难得一见,翼人却实实在在。开疆辟域的本事东西方各擅胜场,论到控制力便显出不同。东周列国的时候,诸侯驾着双轮车或骈或驷,一天走个二三十里就很了不得啦。所以公侯封国百里,伯、子、男领地几十里是有道理的,后人常说周朝封建不可取,不知有没有想到这一层呢?须知古典战车的能力是有其极限的!
公子成:“你到底想说什么,王侄!”
赵武灵王:“JOJO,我不坐马车了!”
单骑走马的赵人把控制范围拓展到了传统上属于胡人的地盘。但他们的产品线过于高端,难以推广;于是开着西安城最贵豪车的秦人和他们的高速公路得到了融资。很快,一场轰轰烈烈的基建运动便推向了整个国度。第一次,控制力达到了“万里”。与此同时,西方的同行们借助桨帆船和翼人作出了同样的伟业:罗马和波斯。众所周知,翼人的战斗力十分低下。但也不是没有善用他们机动性能的军事家——波兰之所以能平独镇露,翼骑兵的力量功不可没。大量运用翼人的国家往往幅员辽阔:波斯,还有蒙古。它们分崩离析的速度也超出常理。想必,败亡的消息总是比胜利传播更快罢。
秦帝国,以及中国的其他朝代对南方的控制力总是远不及北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交通问题:跨过一条河流,怎么也得半天时间。这带来的网络延迟可远不止1000ms!没有人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做出神级微操。人们设计了多种方案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秦汉的分布式服务器、明的双数据中心等。清朝的区块链设计基本上让全国延迟同步了,但过多的冗余数据让整个系统运行缓慢,最终崩溃。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一次交通泡沫的破裂和历史上其他金融泡沫的结局并无二致。秦的士兵深入交趾,罗马的战士远至不列颠。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他们的脚步——直到伟大领袖林登万(注)在后方刷新。人们意识到仅仅“到达”是没有用的,翼人信使传达元首命令的同时也将帝国的虚弱昭示四方。要抓捕一个强奸犯,只需要几张布告;要处死一个宗教疯子,需要一小队士兵和会跳舞的公主;而要对付一群饥饿的农民,你需要一整支军队。不过这取决于叛乱发生的地点:“必先受兵”的洛阳绝不是起事的好选择,离首都要走大半年的蜀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人是要吃饭的。对于全靠农耕的古代中国来说,军队摇摇旗子就有,粮食可就那么几次收割的机会。所以一到乱世,与其说是人在吃粮打仗,还不如说是粮食在招人拼命。不重视粮食的枭雄全败在了达尔文的理论下,惯会边屯田边断人粮道的才是胜利者。然而大米作为军粮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驱牛赶羊的游牧民族在这方面就强得多啦,这些自走供给系统让北方民族的控制力深入河套。如果你的部族中有牛头人,甚至可以在战阵中喝上新鲜的奶。与这些后勤便利相比,曼提斯人的骁勇善战显得用处不大,想必波斯帝国的突然崩溃与这些缺陷有关。
野蛮的游牧文明在后勤上对农耕文明一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直到一项发明改变了整个局势:罐头。如果宋朝的神臂弩手们有罐头可吃,想必西夏、金、辽甚至元都无法对它形成真正的威胁。可惜这一发明直到拿破仑皇帝时代才出现。呜呼,轮难拿,破轮更难拿!虽然项羽力能举鼎,也拿不到玻璃罐和锡罐里美味的罐头食物啊!
第一次吃罐头大抵是蜜桔的。在肉,则是梅林的午餐肉罐头。拿一根带柄的铁棒卷开,肉香四溢,等不及切块便要拿小勺掏食了。写到这里,忽然感到一丝饥饿从深深的腹部传出来无法抑制。正好冰箱里还有矿泉水浸的金枪鱼罐头,虽然是猫罐,但猫不知道。是否可以拿来聊以充饥呢?



注:Leader One,P社游戏《钢铁雄心》中随机刷新出的游击队领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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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2018年F1赛事-一树茶源站(第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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