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录

          
          
          

[普通文艺二]乱离人

Synopsis

by 非龙Dragon

【第五站】【参赛文】

【普通文艺二】【非龙Dragon】


乱离人


人类的文明由历史组成,经历史见证。

而每一次历史的转折点都是由战争来推动,只不过,后世只记住了那些战争,却没有关注过在战争的阴影中苦苦挣扎的那些人。


————墨辙离,大侠墨凡洛之侄,史学家



一场悄然发生的战争,慢慢的在东方大陆上的两个国家之间呈现。

这场本来只因微小矛盾的战火,却缓缓扩大,逐渐变成了两个国家的半面战争。

虽然再后来,以其中一方国家的战力逐渐败退,签署不平等条约而告终,战争的硝烟逐渐平息,但战争所带来的拖累及创伤已然形成。

史之常理,胜者拿钱拿物拿地,盆满钵满,败者交钱交物交地,割地赔款。


战火虽平,两国之间却仍排列兵阵,时时刻刻警戒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有战争就会有军队,有军队就会有逃兵,而有逃兵——则就会有追击逃兵的人。



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在尽头地平线出现一阵尘土飞扬,有那么四五骑正在向前狂奔,而他们的前面正是连绵群山。

马上的人衣着破烂,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换过衣服,脏脏的衣服都有些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不过从衣服的样式来看,是战败国的军士。

他们胯下的马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骨瘦嶙峋,跑起来也是摇摇晃晃,给人感觉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小四,下一站是什么地方?”跑在第二位的人开口问道。


“辉哥,下一站是瓦土村,在山里。”小四看了看手上的地图。

小四名叫李侃,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大家习惯叫他小四。他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神色还有些稚嫩。一年前被朝廷征用来当兵,但因为停战,只是执行驻扎工作,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平时喜欢拿着地图研究,是个地理通。


“瓦土村?是那个曾经被我们灭村的瓦土村吗?”

“不是,辉哥,你一定是睡糊涂了。瓦土村有很多,不止一个。”

“哦……”被称作辉哥的人,全名洛辉。他面色沧桑,看起来饱经风霜,是这个队伍的领头人,年龄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参军时间却是最长的,经验也是最多的。他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健壮一些,头脑精明,一路上有什么事其他人也都先征求他的意见。也多亏有他的带领,这几个人才能安全到这。

“那么我们到瓦土村休整一下再走。”他思考了一下。


太好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

其他人都开心的想着,他们这一路餐风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一个个都发自内心的欢喜。

看着大家伙满心高兴的样子,辉哥将心里的担忧压了下去。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过去,但他也不想去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


路上无话,也无事。

他们在傍晚时分抵达瓦土村,这个村子虽然在军队驻扎附近,但因为在山区里面,周围除了树就是山,位置还算隐秘,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村里的人看到他们几个,也只是注目围观一阵,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


“老乡,请问我们可以借宿在你们家吗?”

在一行人中间负责跟别人交涉的是周先生,他带着一副圆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周先生本名周克,原本真的是一名教书先生,战争开始初期,他因兵制而被征召入伍,同别人一样拿起了刀枪。

他找了村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老乡,家里是三间土坯房,只有老乡跟老乡的媳妇一起住。这两个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经历风吹日晒的生活的朴实庄稼人。


“啊,没问题啊。”老乡满脸憨厚,他看了看几个人,“只要不嫌弃咱家脏乱差就行啊。”

“不会,不会,这已经很好了。”周先生满口的夸赞,“我们要求不多,有个能休息的地方就好。老乡您贵姓?”

“那就请随意!”那名老乡没太听懂周先生的问题,“先生你说啥?”

“我问您姓什么?叫什么?”周先生把自己的问题改的简单了一些。

“啊,叫咱老张就行了!”老张笑着挠了挠头发,“对了,几位还没吃饭吧?”


还没等周先生答话,老张就向屋里喊着,“家里的,快给这几位做饭。”

“好嘞!”在屋里听见外面说话的张大婶子早都忙活开了,“马上就好,几位等一下哈。”

“来来来,几位先进屋坐。”

老张热情招呼几个人,将他们领到中间正屋的前厅里面,说上去叫正屋,其实也跟左右两边一样是一个大的套间屋,外面是待客的屋子,左侧隔了一面墙是里面夫妻俩休息的所在,右侧则是做饭的厨房。

辉哥进屋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屋里放的最多的是农具,典型的农户屋子,看起来没什么疑点。


“几位怎么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了?”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老张先聊着问道。

“啊,我们哥几个也是逃难来的,现在这不兵荒马乱,哪都不太平。”周先生看了看辉哥,后者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老张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几位打算去哪啊?”

“……”周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看向辉哥。

“啊,我们打算再走走,远离战场,这样还安全点。”辉哥从旁边接过了话茬。

“噢噢噢,这样啊。”

“俺们村这里已经离战场有些距离了,感觉还比较安全。”

“张老哥,你们这里有看见过官兵吗?”

“那肯定是有的,不过俺们这比较偏僻,一般都是收粮的时候才会看见,平时没有什么兵来的。”

“原来如此,谢谢张老哥,我们在这休息几天就走了。”辉哥想了一下,决定搞清楚这是哪,“张老哥,这村子叫什么地方啊?”

“俺们这叫张家村,全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张,娶来的婆娘也姓张。”


“别聊了,饭好了。当家的,快来帮忙。”闲聊间,张大婶在厨房喊着老张。

“来咯。”老张答应着,站起身准备去厨房。

“诶?老张你就别动了,小四,刚子,去帮忙。”辉哥将刚刚站起来的老张按在了原位,给了那两个人一个眼色。

小四和刚子会意,转身去了厨房。

刚子也是一直跟着辉哥的一个人之一,精明细致。他的原名罗刚,原来是一个铁匠的学徒,大规模征兵期间被征召入伍。平时辉哥很照顾他,他很信任辉哥所说的话。


厨房里面放着普通的锅碗瓢盆,一盘盘热乎的菜肴摆在灶台上。

“乡下人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将就一下吧。”张大婶脸上有些抱歉的看着刚子和小四。

“没事,没事,有这些已经很好了。”刚子进屋之后,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小四,帮忙拿东西了。”

“好嘞。”小四干脆的答应了一声,端着做好的饭菜去了大屋。

走进大屋,拿着碗筷的刚子悄悄跟辉哥点了点头,表示确认过没什么问题。

看见确实没什么事情,辉哥一直抱有怀疑的眉角才舒缓一些。


老张将他们安排在正房左边的那间屋子,屋子里面是大通铺,热土炕。虽然没有那些客栈一类的地方环境好,但对于一连跑了几天路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地方。

小四在门缝看着大屋的蜡烛熄灭,悄悄将门关好,走回了床边。

“辉哥,那两口子已经睡下了。”

“嗯。”辉哥点了点头,看了看其他的弟兄,“今天过去之后,我们只在这里耽搁一天,然后就接着向都城走,到了兖州,我们就安全了。”

他补充道,“那里有我一个过命的兄弟在,可以照顾咱们。”

“好!”刚子、周先生和小四都点头同意他的这个决定,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赵却没吭声。

“老赵,你怎么了?”注意到老赵的异样,辉哥转头问着。

“辉哥,那个啥,我就到这不跟你们走了。”

“为什么?”

“我想在这留下来,我觉得这里比较适合我。”老赵看起来很认真。

辉哥知道老赵想法的来源,他也能够理解。

老赵来参军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庄稼人,本名赵国栋,家里人想让他成为国之栋梁,但没想到他考取武举人功名不成,最后还是回到老家种地。

五个人当中,他的年龄最大,但也最诚恳实在,平时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到逼不得已不说出来。


“那你不打算回老家了吗?”

“家里应该没什么人了,我走的时候,老娘就病重,恐怕没熬过来。”老赵的话不多,但他曾经让周先生帮他写信回家里,却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你既然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辉哥没有强求什么,他轻轻拍了拍老赵的肩膀,“那我们就多留一些时间,帮你安顿下来再走。”

“那怎么行!时间紧张,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老赵明显被辉哥的决定吓一跳,摇头不同意这个提议。

“没事,耽搁几天没什么问题的。”辉哥转头看着其他人,“你们同意不?”


没问题。

没问题。

没问题。

其他三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这事看起来就这么定下来了。


“谢谢大家……”

一向不怎么表达自己情绪的老赵此时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身边的这些弟兄。

“好了,好了,早点睡吧,明早起来之后有得忙活了。”


第二天一大早,辉哥帮老赵向老张说明了情况,并询问如果现在村子里安顿下来,应该怎么办?

老张想了一会,告诉他们,去向村长说明一下,让村长安排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村长也姓张,为人也善良,上过几年学,知道些礼数。听说这件事之后,他非常欢迎老赵肯安顿下来,立刻就忙里忙外的安排着。他在村子的最东头给老张安排了一块空地,旁边还有一间已经盖好很久的房子。

这房子是两间大瓦房,还有一个院落,不过从院子里的荒废来看,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打理。


“村长,这个房子是?”几个人都不明所以。

“以前来的一个外乡人盖的房子,开战之后,外乡人就不见了。”村长看着院落和房子,“这次正好你们来了,我就想着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你们住。”

“那就太谢谢村长了。”辉哥诚恳的道谢,并从怀里掏了一些银子出来,不多,看起来只有十两左右,“这点银子不成敬意,村长您拿着。”

“诶,这可使不得,怎么能收你的钱。”村长一口拒绝。

两个人推托了半天,村长说什么也没要这个钱。

末了,辉哥把这十两银子给了老赵,让对方去当安家费。老赵自然也是不肯要,但架不住辉哥的态度强硬,也就勉勉强强接了下来。


就在他们刚刚交代好房子的事情,忽然从正房的门里走出了一个人,一脸莫名的看着村长,询问道:“村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诶呀,墨先生,把您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村长看见来人,一脸歉意的走过去,“是这样的,墨先生,恐怕得请您到我家去住,这房子现在归了这位老赵。”

“好,没问题。”墨先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也没问任何问题,转身就回屋收拾东西。

“村长,这位先生是谁?”辉哥好奇的问着村长。

“忘了跟您介绍,那位先生姓墨,叫墨凡洛,说是前两天来这里游山玩水的先生,还会些医术,帮村里的人治好了伤病,感觉人还挺好。”

“原来是这样。”辉哥看着那个手中拿着包袱的墨先生走出屋子,总觉得在哪听说过这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练过些武功的他能看出来对方也有些功夫底子,不过高低就不知道了。

“谢谢墨先生。”他拱手相送,对方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又过了两三天的时间,老赵在村子里的生活逐渐趋于平稳。辉哥他们帮着做了家具,将房屋布置一新。

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其他人就决定离开这里,不给老赵平稳的生活再增添什么麻烦。


“谢谢你们。”老赵语气诚恳,“没有你们的帮忙,我恐怕不可能这么快的安稳。”

“又说这些客气话,都说了我们是兄弟,用不着这些的。”辉哥笑着说,其他三人也很同意这个话。

“这一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你们要小心些。”老赵送四个人走到村口,今天是他的兄弟们决定离开村子的日子。

“你才是,要惊醒些,千万别被抓到了。”

“嗯。”老赵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我们走了,以后有时间回来看你,如果有时间的话。”

“没问题,以后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辉哥拍了拍老赵的肩膀。

赵哥,以后再见——小四抱了抱老赵,声音有点哽咽。

老赵,以后不能一起喝酒了——刚子微笑着同老赵对拳,就像他们平时做的那样。

不要荒废学习——一向正经的周先生不忘了叮嘱。


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村子,直到几匹马消失在路口的转角,老赵才转身回去。


离开村子的几人骑着马,聊着老赵的事情,慢慢向前行进。

突然耳尖的小四止住了其他人的声音,“对面有马蹄声,快躲起来。”

几个人连忙跳下马,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刚刚将马藏好,就看见一队军兵,大概三四个人骑着快马从他们面前过去。幸亏他们躲得快,不然准迎面撞上。


“是那……”

“……对,没错。”

“逃……”

有几个字顺风飘来,随后那队军兵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看他们前进的方向就是那瓦土村。


“是军队,他们向那个村子去了。”小四转头看着辉哥。

“……”辉哥没有回答,只是在思考。

“辉哥,我们要不要回去?”刚子看了看周围,问着。

周先生没有追问,他知道辉哥在思考。

“我们回去。”没有让其他人等多久,辉哥就做下了决定。

老赵是他们的生死兄弟,不能眼见着有危险还一走了之。


几人立刻往回赶,眼见着到了村口附近,便弃马步行,正巧碰见村中异变。

老赵被绑了起来,跪在地上,身旁是几个压着他的士兵,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在讲话,而村民们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人是个逃兵,我们是来抓他们的人。”军官从怀里逃出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红印章,“这是军令证明。”


“逃兵?”

“逃兵是什么?”

“逃兵你都不知道?就是从军队里逃出来的。”

“哎呀,那抓回去不是要被杀头的吗?”

听到军官的话,村民们议论开来,他们没见过有人逃兵,自然也就没见过有人抓逃兵。墨凡洛也站在人群的最后,看着这一切,他的身边站着村长,村长的眉头紧锁,看起来在担心着什么。

“墨先生,这个证明是真的吗?”村长转头看着他,问道。

“是,上面的印是官印,应该不会错。”

“那就麻烦了,这会不会给村里造成困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墨凡洛说的很实在,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

“现在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如果有别的逃兵消息,你们要告诉我们。”军官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一名兵士将老赵担在马背上带走。

村民中有人有所犹豫,但村长悄悄制止了他们。他担心其他人胡乱说什么,会给村里惹麻烦。


小四一直观察着那些官兵的动静,他看见了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有说有笑向外面走的士兵。

兵士们虽然骑着马,但速度很慢,显然他们觉得这次的任务已经可以交差,回去拿抓到逃兵的奖励了。

但显然,这些兵士没有预料到下一秒的变化,从路旁的树上突然有人飞跃到他们身上,将他们都扑下了马。

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

闷哼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人人身上都挂了彩,浑身都是土,看起来颇为狼狈。

这一场群体斗争并没有持续多久,除了一个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都被制服,当然也包括领头的小队长在内。


“……”挣扎着从周先生手下逃出来的士兵大口喘着,他将老赵拽了下来,用手中的匕首抵住老赵的脖颈处,一言不发的看着对面那些人。他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有一点他明白,对面的敌人是他们抓的这个逃兵的同伙,他在逃兵的名单上见过他们的头像和名字。

形势对于他们来说很不利,这名士兵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就发了出去。红色的信号弹快速升入天空,在晴空万里的蓝色天际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见。

“你们逃不了多久了,马上追你们的人就会到,把你们通通抓起来。”那名士兵狠狠地看着辉哥他们,“别动,动的话他就死定了。”

刀子慢慢渗进老赵的脖子,从伤口内顺着刀子流下血液慢慢滴落在地面,渗进土中。但这名士兵也不想让老赵死,毕竟能带回活的就可以领赏,他看着对面没有回答的几个人,叫着:“将队长他们放了,你们乖乖跟我们走,他可以活命。”


怎么可能,辉哥如此想着。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转头看了看其他同样灰头土脸的兄弟。从他们的眼神中,他也明白,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


“辉哥,还有兄弟们,这辈子能认识你们,值了。”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老赵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你闭嘴!”那个士兵打了一下老赵的头,“不许说话。”

他的这一下,惹得辉哥等人怒目而视,恨不得撕了他。

“我们来世再见!”老赵说完,身子向前,用力一蹭,匕首从他的颈部血管划过,一道不长的血箭喷出,洒落地面。

“老赵!”辉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纷纷扑向那个士兵。

可惨那名想要抓逃犯回去的士兵,被几个人乱拳打死在当场。


“辉哥,他们怎么办?”杀红了眼的小四看着几个被绑在地上的士兵还有那个领头的军官,恶狠狠地说着。

“速度杀掉,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这,不然等一会大队士兵过来,就走不了了。”辉哥的头脑还算冷静,知道现在应该以活命为主。

“好!”刚子捡起那名士兵的匕首,在剩下的几名俘虏的心口干净利落的各捅了一刀,了结了他们。

“走。”辉哥带着他们刚想离开此地,就听见村前和村后都有马蹄声传来,看起来这几个士兵只是前哨,大部队早已埋伏在周围。


整个村子在那些后来的士兵进入之后变成了一片血海,村民的叫喊声,士兵的喊杀声,响彻山间。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一个个死在兵士的钢刀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有如被宰的牛羊一般。

而那些逃兵眼见着自己要保护的村民倒地,也纷纷豁出了命去,与那些士兵搏斗,奈何他们无法抵挡那些骑马的军队之人。


辉哥满目血色,分辨不清眼前的情景,看哪里都是染满了赤红,只能凭借样貌来区分敌我。身上满布伤口,都是他不经意间被那些士兵砍伤所致。

而就在他想冲上去拼命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名砍向墨凡洛的士兵被对方瞬间干掉。

那名士兵连墨凡洛的动作都没看清就死在当场,他的眼神惊恐,犹如见了鬼神一般,。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有一个说书先生讲过大侠墨凡洛的故事。

那名说书先生的讲述中,墨凡洛劫富济贫,常常帮助人,是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侠。他回忆起说书先生口中大侠的模样,同眼前这人一般无二。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墨凡洛岁数看起来更大了一些,眼神中也更加沧桑。


为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大侠,不肯伸出援手、面对村中惨案也能视若无睹的大侠,满心的疑惑。

“你为什么不出手,你出手大家都能得救。”


一个人救不了全世界,

想要活命,只能自强,无人能常救。

世道之乱,百姓受苦,作为一代大侠能救几人?

墨凡洛心中有着自己的答案,只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对其他人解释。


“因为,没有必要。”

他只回答了这六个字,短短的几个字,尽显冷漠。

眼睛中没有任何色彩的墨凡洛看了看周围,并未露出一丝感情,他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

看着唯一的稻草走远,怒吼着的辉哥冲向了那些还在砍杀百姓、烧掉房屋的士兵。

兄弟们都已经死了,他自己也不想独活,他要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多带走一些死敌。


和平安详的瓦土村在这一夜消失,徒留废墟。

全部留言

请登录评论!

暂无评论

全部留言()
  • 作者有话说:

    2018年F1赛事-雷诺桑站(第五站)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