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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美马猫依
【第三站】【绕圈】
【吃瓜蘸酱油】【美马猫依】
赝品
——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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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医院的病房内，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分别站在病床的两边，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在得到医生的同意下，高个子男人开始对女人问话。
“吴晶厝女士，你报警说你丈夫失踪，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丈夫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晚上，我下班回到家，他在家里上网。”
高个子男人边听，边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他看起来，有什么地方和平时不一样的吗？”
吴晶厝摇摇头。
“他还告诉我，第二天一早要出差去北京，大概三四天后就回来，叫我晚上记得要检查，锁好门窗，他每次出差前都会跟我这么说。”
“既然是出差三四天，你为什么那么快就报失踪？”
高个子男人抬头看着她，问。
“因为第二天中午左右，我接到他秘书小何的电话，说等了一个上午世仁都没去机场，打电话也没人接，起初小何以为是我们家里有事情，所以耽搁了，于是打电话给我。我那天早上和平时一样7点半出门上班，世仁好像是10:45的飞机，比我迟出门。”
“你离家前，有没有发现他身体有没有不适？伍世仁先生有没有什么急性疾病？”
高个子男人继续提问。
“高警官，我代吴女士回答吧，毕竟，她才刚刚洗完胃，需要时间好好休息。”
矮个子男人看到进来的护士脸色不悦地看着他们，提议道。
“他叫庄敬明，是我聘请的私家侦探，高警官，我家的事情，你可以问他，我都跟他说过了。请你一定要找回我老公，请找到他。”
向矮个子男人点头表示感谢，再转头对高个子男人说话，吴晶厝说到最后声音已带着哭音，眼中含泪。
“高警官，我们到外面谈吧。”
矮个子男人率先走了出去，高个子男人随后跟上。
两个男人走到电梯走廊的窗户边，矮个子男人抽了两根烟，递给高个子男人一根，自己嘴上刁着一根，拿着打火机将两根烟都点燃后，自己抽了一口，将烟气吐出窗外。
“庄先生，你和吴女士是什么关系？”
“吴女士刚刚不是说了，我是私家侦探，当然，我还有另一个身份，《科学侦探社》的自由撰稿人。”
“吴女士要求你查什么？伍世仁的外遇吗？”
“看来高警官也已经查到了。”
“既然吴女士说了让你告诉我她家的事，你就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伍世仁，现年44岁，‘锐意’的二把手，已婚，妻子吴晶厝，42岁，二人膝下无儿女，据吴女士说，两人是初中、高中和大学校友，伍世仁是吴女士的师兄，伍世仁读初三时认识了读初一的吴女士，追求了五年，交往三年，吴女士大学毕业时结的婚。因为二人的事业心都比较重，在交往的时候，他们就沟通好不要孩子，各自为自己的事业打拼，伍世仁更成功说服双方父母，才娶得美人归。”
“八年抗战。”
高个子男人吐了口烟。
“伍世仁有两个情妇，一个叫李玉莲，23岁，2006年10月，F市某校大专学历，通过招聘进入伍世仁所在的‘锐意’,原本是前台小姐，后来被伍世仁安排到法务部做打字员。另一个情妇叫李蒨，28岁，是李玉莲的堂姐，吴女士的下属之一，伍世仁是通过李玉莲认识李蒨，但李蒨却因为吴女士的关系见过伍世仁好几次，又从表妹那里听过不少伍世仁的事，可能就是这样，李蒨主动勾引伍世仁上床，成为他的情妇。”
“看来，李蒨比李玉莲更有手段。按你这么说，吴晶厝已经知道他老公外遇的事了？”
“我是这么报告过给她。”
“吴晶厝一定非常恨他老公和这两个女人，这么说，伍世仁的失踪，很可能和这三个女人有关。”
“也许吧。”
“我们从华泰小区管理处调取的监控，并没发现伍世仁离家的影像。当天的电梯和小区内的监控都的拍到吴晶厝离开小区的画面，却没有伍世仁的，伍世仁就像平空消失一样。”
“高警官，难道你怀疑伍世仁已经遇害？”
高个子男人盯着前方，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白茫茫的烟雾。
“现在还没找到尸体。”
矮个子男人也低头吐了口烟，突然像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李玉莲和李蒨都进出过伍世仁的家好多次，自从吴女士发现伍世仁的外遇后，就在家里装了十五个针孔摄像头。”
“十五个？”
高个子男人惊得手抖了一下，烟头的烟灰掉了下来。
“估计她非常生气吧。”
矮个子男人耸肩。
“看到她老公把两个情妇带回家乱搞，是很好的杀人动机。”
“你刚刚不是说没找到尸体？”
“何止是没找到尸体，吴晶厝的不在场证明还很完美，她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去了哪些地方，也基本走的是有摄像头的路。”
“她不是嫌疑人，你们为什么调查她的不在场证明？”
“李玉莲的表姨是局里某高层的亲戚，李玉莲去哭诉说，伍世仁答应和老婆离婚娶她的，但是现在伍世仁突然失踪，李玉莲怀疑是吴晶厝干的。对了，你应该知道李玉莲已经怀了伍世仁的孩子吧？”
“嗯。李蒨对于这事，还和伍世仁闹过，毕竟，李蒨未能怀上孩子，又逼不了他娶她，伍世仁要甩了她，易于反掌。要再来一根？”
矮个子男人见高个子男人把烟蒂扔到垃圾桶顶上的烟缸，举起烟盒递过去，高个子男人婉拒，两人继续聊。
“按你这么说，李蒨比吴晶厝更恨伍世仁？”
“她也恨吴女士，从吴女士家的偷拍视频中，发现她每次到伍世仁家时，都会去厨房的热水壶那里做手脚，还将吴女士的维生素偷换成别的药。”
高个子男人一惊，赶紧记录下这件事。
“你怀疑吴晶厝这次的中毒和她有关？下毒这事，伍世仁知道吗？”
“知道。”
高个子男人的笔尖停顿了两秒，又继续在小记事本上沙沙地动起来。
“李蒨第一次去动手脚的时候，就告诉了伍世仁，当时伍世仁还阻止了她，但是两人在厨房谈了很久，李蒨又……呃……用了那方面的手段，伍世仁后来就妥协了。”
“吴晶厝看了这些视频，估计受的打击不少，一个是自己老公，一个是自己最得力的下属，两人都想杀死自己。如果是这样，吴晶厝的杀人动机就更大了，说不定，她会先下手为强，干掉伍世仁。”
“这，我就不敢断定了，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喂，小陈，你带两名取证人员去华泰小区7栋一单元4楼401，仔细搜集一些证物，对，不是普通的失踪案，屋内还有十五个针孔摄像头，对，重点查看食物及饮食用具，看是否有毒物残留。好，有什么再打我电话。”
听完矮个子男人的话，高个子男人马上打电话给下属，让他们到吴晶家搜证。
“既然有十五个摄像头，应该有拍下伍世仁失踪当天的影像，不是吗？”
高个子男人问。
“摄像头应该还在那个家，但是连接的电脑已经被伍世仁毁掉了。”
“什么？”
高个子男人大叫。
“两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注意你们的音量，还有，请不要继续在这里抽烟，烟味传入病房会影响病人身体的恢复。”
一位经过的护士严厉地警告两人，两人马上哈腰道歉赔不是。
“据吴女士说，在摄像头正常动作的最后那晚，伍世仁和她大吵了一架，还要求离婚，吴女士也觉得二人的婚姻已经无法挽回，就说了摄像头的事，也告诉伍世仁，她早就知道他的丑事，就是这样，伍世仁在吴女士回房后，将书房的电脑给砸了。”
高个子男人抚额，无语。突然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转头问矮个子男人。
“既然二人已撕破脸，为什么伍世仁失踪前，二人仍住在一起？这，讲不通啊。”
“吴女士说，他们吵完后过了几天，伍世仁就低头向她认错了，还保证会离开那两个女人。”
“好个峰回路转，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女士说离婚可以，但是二人的所有共同财产归她，伍世仁必需净身出户。”
“女人真可怕……”
“同感。”
“所以说，伍世仁就怂了？”
“伍世仁也不笨，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离婚搞得这么难看，这事传到公司董事局，他这个二把手也难保不会被换掉，到时候还要养孩子和嫩妻，他还有那个能力？”
“他和吴晶厝和好，另外两个女人不可能同意吧？”
“那是自然，现在伍世仁失踪了，说实话，这三个女人的嫌疑一样大啊。”
“你还查到什么？”
“没有了。吴女士今天叫我过来，就是和我结清费用，说不用再帮她查下去了。”
“哦？”
高个子男人感觉非常奇怪，吴晶厝的老公还在失踪，外遇的两个情妇也还没解决，她大可以继续让这个私家侦探帮她找老公和监视两个情敌。
“她说，既然她选择原谅伍世仁，就决定继续经营这段关系，她还是非常爱她老公，就算二人没有孩子，问题也不大，如果她老公确实想要孩子，她也会考虑收养李玉莲的孩子，毕竟，那个孩子是她老公的种。”
高个子男人轻笑，心里并不相信吴晶厝的这套台词。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哈，我也不相信她的鬼话。至于能查到什么结果，还看你们警方的能力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觉得，吴晶厝如果知道你把所有事情如实告诉我，会怎么想？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是都说了。”
“那我可不近，钱我已经结清，而且，刚刚也是她同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我可没做不应该做的事情。”
矮个子男人狡黠一笑。
此时，高个子男人的手机响起，他走到另一边小声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便和矮个子男人道别。矮个子男人回病房和吴晶厝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医院。
夜，一如既往的黑，灯火照不到的地方，除了黑暗，仍然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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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晚上，华泰小区7栋一单元4楼401内，一名头戴灰紫色尖顶帽子的灰衣人安静地在屋内踱步。旁边的餐桌上摆放着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松仁红萝卜炒玉米、芹菜炒鸡蛋火腿丝，餐桌上摆放了两套未使用过的碗筷。灰衣人没有去碰触餐桌上的任何东西，径自走进厨房，环顾一圈，又走到屋内的两个房间，仍然没动任何物品，仔细看完一圈，重新踱步回饭厅。
此时，餐桌旁已坐着一位美丽女子，正优雅地拿起碗和勺，喝着微凉的鱼汤。
“晶厝的菜做得不错，可惜鱼汤凉后带点腥气，小啾啾，你要来一碗吗？”
灰衣人没作声，头上灰紫色的尖帽子倒是轻飘飘地落到了餐桌上。
美丽女子竟然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将奶白色的鱼汤倒到帽尖一边的小洞里。
没有了帽子的遮盖，灰衣人的利落短发露于人前，似是有点不习惯，手指扒梳了几下紫黑中挑染了几缕金丝的头发，慢慢落坐于餐桌旁。
一把QSZ92式半自动手枪也被安静地放在尖帽旁边。
“哟，小啾啾，你的主人真坏，拿东西出来吓我耶。”
美丽女子假装惊恐地放下已然空了的碗，戳了戳尖帽的尖尖。
“别戳，别戳，痒啊！”
尖帽发出怪叫，继而自己在桌面扭动了起来。
灰衣人安静地看着这一人一帽在闹腾，也没出声，原本遮在帽子下的除了头发，还有一双异色之眸，一金一紫黑，透着冷漠与疏离。
“好啦，好啦，别戳，别戳。婧，这屋子的主人呢？”
美丽女子停下手，拿起筷子，动作缓慢地夹起一颗玉米，送进帽尖刚刚发现声音的小洞。
“你问的是晶厝还是世仁？”
“女的，你不是卖给她‘那个’了？”
“呀，豆腐好嫩~~~小啾啾来试试。啊嗯。”
“……”
食物送进尖帽的“嘴巴”，它又开始扭动起来，就像在咀嚼一样。
“晶厝呀，嗯——是吃了一点，不过，人家只是帮她遗忘一些事情啦。人类虽然美味，但吃多会腻的，人家最近在减肥，控制一下呗。”
灰衣人听了这句话，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仍然没作声。
“那个男的呢？呐，豆腐再来一块。”
勺子舀出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倒入小洞。
“世仁？被晶厝清理到下水道啦。”
灰衣人的手摸上枪，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
“冷静点，冷静点，听她先说完。”
尖帽跳到手枪上，一动不动。
“哎呀，你家主人，永远就这付性子。世仁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两个情妇。”
灰衣人盯着自己被盖住的手和枪，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美丽女子夹了一块芹菜进嘴里咀嚼。
“晶厝呀，盐没拌匀。”
她终于放下筷子，舔了下唇，继续道。
“这屋子里装了十来个针孔摄像头，你们觉得，晶厝为什么要在自己家装这么多针孔摄像头呢？”
灰衣人不语，尖帽也没出声。
“其实，晶厝两年前就已经知道李玉莲的存在，她还找过私家侦探去查李玉莲的底，虽然只是一个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姑娘，但毕竟老家那边的确是穷，有些亲戚出来得早，赚了点钱就回去炫，人类嘛，数量一多，嘴就碎，她可能是穷怕了吧，才会去勾引伍世仁。人类有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能伍世仁是想繁衍后代了吧，自己的老婆已经过了最佳生育期，找个小姑娘帮自己生孩子，也的确是明智的选择，晶厝本来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晶厝没想到，在摄像头记录的视频里出现了另一个人，让她打击很大。”
“李蒨？”
灰衣人用另一只手抽起桌上的帽子戴回头上，并把手枪收回贴身的枪套里。
“宾果！”
美丽女子对灰衣人抛了个媚眼。
“伍世仁为求子，真是广撒网啊。”
“小啾啾，你越来越聪明了。”
美丽女子送了个飞吻给尖帽。
“李蒨不是吴晶厝的下属吗？不同公司的两个人，怎么走到一块儿？”
灰衣人盯着这个刚刚还说要减肥的女子又拿起筷子，不屑地问。
“一个李玉莲，一个李蒨，你觉得呢？”
有一颗，没一颗地将玉米夹进嘴里咀嚼，美丽女子把问题扔回去。
“她们是近亲。”
“对。”
美丽女子轻启朱唇，皓齿咬着筷子的尖端，金色的双眸望进那只金色的眼睛，笑意加深。
“不对呀，人类中，同姓氏的那么多，怎么能肯定她们是近亲？就算她们是近亲，按理说，李玉莲不可能让李蒨介入。人类可是很自私的。”
尖帽扭动着身体，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你的意思是，在李玉莲不知道的情况下，李蒨成功勾搭上了伍世仁？”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按晶厝所知道的，在她出差武汉期间，有一天，伍世仁将李蒨带回家进行繁衍后代的活动，完事后，李蒨和伍世仁一起进厨房在水壶盖上抹了一层东西，伍世仁刚开始还阻止她的，后来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伍世仁后来每次回家都会趁晶厝不备，在水壶盖那里动手脚。自从知道水壶的秘密后，晶厝就没再用过那只壶，但为了不让伍世仁怀疑，她有时候会偷偷倒掉里面的水，让他以为她喝过。当然，家里存放的食物，她在那之后都不敢碰了。”
“这，就是你找上她的理由？我还以为你不挑人。”
脑袋靠在椅背上，灰衣人将尖帽的帽檐盖过眼睛，整个人状似放松地靠坐在餐椅上。
“请你将你的枪收好，梁婧小姐并不是坏人。”
美丽女子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已经换了人，现在坐在灰衣人面前的，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吴晶厝。
灰衣人啧了一声。
“也请你不要误会，是我自己找上她的。”
“但是，你却不知道她的危险在哪里。”
灰衣人依然冷漠以对。
“是的，我当时的确是不知道。”
吴晶厝感叹，转头望向睡房的方向，苦笑。
灰衣人拉来另一张餐椅，摆好位置，穿着鞋子的双脚舒服地搁在餐椅上。尖帽偷偷挪开一条缝，让异色双眸能看到吴晶厝。
“你不觉得，你利用外星人的力量杀人，是很愚蠢的吗？你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有区别吗？杀人本就需要付出代价，我是如此，他也然。他们想用毒药害死我，我为什么不能借外星力量以牙还牙？我就是该死的那个人？他们对我起杀心的那一刻，就应该要考虑到，我有可能会反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这一点理智我还是有的。”
吴晶厝盯着汤锅里的那条鱼，如今的她，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吗？”
“我还能回去吗？”
“可以，只是回去之后，现在的你会消失。”
“哈，有区别吗？对世人来说，以前的吴晶厝和现在的吴晶厝仍然是同一个人，真品和赝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鉴别得出。”
吴晶厝自嘲。
“没关系，现在这样，也未必是坏事，请让我继续留在梁小姐身体里，如果那个‘我’能重新出发，就更好了。”
最后看了一眼睡房的门，那间房里躺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除了“遗失”了某些记忆外，她们之间并无差别。吴晶厝微笑着闭上眼，身体的形貌渐渐模糊。
“咦？你们聊完啦？”
重新张开眼睛时，同一个身体已变回美丽女子的形貌。
灰衣人起身，缓步步向玄关。
“你，这是，要放过我的意思吗？”
美丽女子弯起金色的美眸，食指卷起一缕金发把玩着，媚态渐生，丝丝甜香暗自飘散，完全不复先前的活泼与爽朗。
灰衣人扶着帽檐侧过身，异色双眸流露肃杀之气。
美丽女子无奈摊手，作投降状。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抛下飞吻，美丽女子如烟似幻般消失在空气中，只余两个字在甜香中散开。
“姐姐。”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