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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五章

Synopsis

每个姑娘都有一个前男友


他们在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降下直升机,众人下来向两名雇佣兵道谢,看到前老A的东方面孔都是一怔。那家伙笑眯眯的跟大家挥挥手,特别朝萧湘吹了声口哨。另一位大胡子俄国人跳下直升机,过来神情郑重地跟每个人一一握手,一一强调:“我们会寄新账单。”顾顺目光一直跟着他,这位在之前短暂的机枪扫射中表现得比娃娃脸前辈还要精准,他忍不住琢磨这家伙的来路。大概是表现得太明显,娃娃脸拍拍他的肩膀。

“那是一个阿尔法。”

当然,这种精通一切武器、可以驾驶一切交通工具的精英战士,并不会是从某块石头里突然蹦出来的。

雇佣兵们驾驶小鸟离开,蛟龙们步行前往海边,每走一段路陆琛都要检查一下犯人,担心他这一路折腾犯什么病挂了。在集合点等了一会儿,佟莉前来跟大家会合,带来了顾顺的头盔,“她还你的。”作战服并没有还,大概那姑娘要带回家了。

接下来的等待极为沉默。蛟龙们没有在任务中闲聊的习惯,即使是顾顺在大家都在的时候也是不说话的。凌晨时分他们接到军舰呼叫,庄羽在敌方电磁干扰环境下还极力留下了一点电池电量,就为这时候派上用场。两个小队分担了伤员,各自驾驶橡皮艇离岸,前一段依靠划桨,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才打开发动机。回归军舰的这段路风平浪静,不过还是一直到踏上潍坊舰的甲板,队员们才彻底放松下来。

任务完成了。

军医们早就在甲板上待命,这时候上来飞快推走伤员,再给剩下看来轻伤的众人一一检查。宋小茹居然也在潍坊舰上等着他们,过来先跟萧湘拥抱一下,看起来竟然是熟人。

“好久不见。”

“嗯哼。我看到了那谁。”

宋小茹似笑非笑地退了一步,下巴朝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抬了抬。

“我也看到了那谁。”

杨锐原本坐得笔直地让护士清理自己脸上的擦伤,这时候不禁稍微朝边上缩了缩。护士拍拍他的脸颊。

“别动。”

“听说你的下线也平安脱困了。”宋小茹说,“恭喜。不过我猜杨队长这回的行动报告篇幅会很长。”

“女孩平安,男孩么,不能再算是我的下线。”萧湘说,“没法放弃她,她只是遇到了个糟糕的男人。我们都知道这种事,不是么?”

宋小茹转转眼珠,过几秒钟点点头。旁边李懂睁大眼睛,他觉得前老A好像并不能算是个“糟糕的男人”,不过明智地没有开口。

他是小队里少有几乎毫发无伤的人,被医生按在医疗床上从头到脚捋了一遍之后就被轰到了门口——战士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时会因为多巴胺的作用而无法察觉自己受伤,即便是看起来安然无恙的人也得经过医生确认。顾顺现在躺在他刚才躺过的地方,看起来就要糟得多。最后一段战斗中他没有作战服和头盔,各种细碎的皮外伤到处都是,膝盖磨破,从碎石堆里往外刨战友的时候还划伤了手指。不过总体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伤,清创包扎一下,肋骨疑似骨裂的地方等下需要补照个X光,不过医生判断问题不大。护士麻利地给他清理伤口,叮嘱:“消毒有点疼,忍一忍——”等了几秒钟没回应,然后听到鼾声。

李懂在旁边替搭档解释:“他累了。”

他们获得了三天的假期,在空荡荡什么个人物品都没有的舱室里睡了过去。第二天军舰到港,照例短暂停留补充给养。萧湘要从这里转乘飞机返回国内,宋小茹去送她。队里有两个可以上岸的名额,杨锐想了想,点了庄羽和陆琛。

“陪她俩去吧。”

陆琛挠挠头。

“是任务吗?”

“你不想去?”

“……不不不。庄羽,走吧。”

他的腿伤不算多么严重,不过这时候走路还得拄着拐杖。三名军人都穿着军装,跟平民服色的萧湘在甲板上碰头。她已经换过了干净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说不定上了点淡妆,同样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两名士兵唯一确定的,是她嘴唇上涂了颜色醒目的唇彩,但是不是跟昨天的一样,那也不太看得出来。

“谢谢你们来送我。”萧湘说,“时间还早,先上岸找地方坐坐吧。”

她带着三人上岸,熟练地在港区找到一家小咖啡馆。离这里不远的摩卡港曾经是全世界的咖啡供应地,旧世界的所有咖啡都要从这片地区出口,前往世界各地,来到这里的游客因此也多少都得找间咖啡馆坐下来,尝一尝著名的摩卡咖啡。这家店是土耳其风味的,内饰颜色鲜艳而陈旧,看起来未成年的女招待递上水单,四个人看着上面的字样,都想起了那间被恐怖分子改作基地、又被他们摧毁的咖啡种植园。

“那里种的是什么品种来着……”

情报官皱起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回想。她在行动前阅读的资料何止几百万字,但其中似乎并不包括这间种植园的咖啡品种。陆琛摇摇头,朝小女生招招手,指尖碰了碰菜单。

“两杯乌黛妮,两杯马塔利。”

“土耳其式还是法兰绒?”

他抬眼看看同伴们。庄羽面无表情,那是他掩饰茫然的惯用伎俩;两位女士都耸耸肩膀,看样子是要他代为决定。

“法兰绒吧。”

这里的习惯是先付费,他正要掏钱,宋小茹先递过来一小卷钞票。小女生惊讶地抬起眼睛,宋小茹朝她毫无笑意地微笑了一下。

“小费在里面。咖啡做好之后一起端上来,然后不叫就别过来了。”

女孩瞄一眼手里的钞票,点点头离开。陆琛假装扭头整理靠在旁边的拐杖,整了半天一抬头,其他三个人都在看着他。

“好了?”宋小茹问。

“……好了。”

“好。”少校朝椅背里靠了靠,虽然因为穿着军装,姿态还是并未放松,“那你们给我讲讲那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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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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