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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Synopsis

每章一节,S眼看红楼

  
  宝玉一回去,就有小厮们“抱住”、“笑”,甚至敢于动手“解”主子的东西(显然经常发生),虽然贾府的规矩是服侍父母的奴才比少主人还“有体面”,但撒娇到这种程度,说明宝玉平时是很随和很没有架子的,后文兴儿明证。换了哪怕贾环,这些人也不一定敢。
  因之而生误会,黛玉“赌气”,一方面以为宝玉没重视她的东西,再有闺阁女子的针线落在外面男人(还是下三等奴才)的手里,这是很失体面的事情,岂有不气的道理。宝玉说“哪一回我把你的东西给了人”,有委屈,也有抱怨,因为他做这样事情是长期的,觉得黛玉那样细心人应该早就看出来,心中有数才是。他待她不比旁人,所以觉得她应当信他。
  贾母知道宝、黛一起玩耍,要说“让他姊妹们一处顽顽”,倒也有趣。这时候宝玉至少十四,黛玉十三了,“虽非必字,也在可字之年”,这时候还异常亲密,难道老太太潜意识里把宝玉当做女孩看?
  下文述为了省亲一事的各种花费,盖了园子外又是买戏子,又是买尼姑道姑的。要知道尼姑道姑还不象丫鬟女戏,虽然放在家庙里算是自己的“人”,但是是出家人,一不能当差伏侍,二不能转卖求财,这是很不小的一笔花消,而且是套牢的。这就可见皇权之恐怖:虽然旨意是“凡有重院别宇之家……允许省亲”,难道那些没有“重宇别院”的,拿不出钱来“修别院”的人家,就敢说“俺没钱,要不就别省亲了”?所谓长者赐,不敢辞,皇帝的旨意也是这样:他就这样说了,管你砸锅卖铁呀,还是借钱拉亏空呀,反正非这么做不可。强买强卖到如厮地步,被斩一刀的还感激得“山呼万岁不绝”,噫!国人之奴性在此处凸显。
  此处出妙玉来历。按,妙玉出身亦真亦幻,倒也符合她“槛外人”的身份,似乎是小说家“无所本而来,无所本而往”的一个符号性角色。十二钗忽然聚合,妙玉的来历又如此离奇,越是奇怪越是让人怀疑,从前的确是有这样一个女子,她的来历模糊不清,但就曹公听到的传闻来说,的确是那样的。她在他的记忆中就是那样一个离奇的女子,离奇地来,离奇地去,自生至死与他都没有太多交流。然而他一直记得她。
  不过近来忽然有发见家们研究发见了各种世交、谋反、抄家,以及陈也俊兄进行蓝色生死恋的故事,因为太过韩剧化,我辈只能高山仰止,连称善哉。
  另,此时钗、黛、宝玉均在王夫人房中玩耍,宝钗说“咱们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是一付长姐风范。
  下文正面出元宵归省,这是书中唯一正面描写元春的地方。“默默叹息奢华过费”是深知家底亏空的缘故,见“天仙宝境”忙命换“省亲别墅”体现了元春政治上的敏感,这四个字有点僭越,被有心人传出去就是个事。另外,元春进宫还带了“抱琴等丫鬟”,那么她绝不是普通宫女身份进宫,而是一进去就有低等封号的,符合她的出身门第。(比如叶赫那拉氏是以兰贵人身份进的宫)。
  底下贾政帘外问安,那一句一句的“天恩”、“祖德”是含泪语,亦是真心话。唯其真心,愈加惨人:观念的扭曲达到如此地步,权势的狞狰使我们惊骇欲绝。
  文中三次出现“太过奢华”,是对家计的真切担心。要知道,后宫女眷们的各种衣裳首饰、人情消费,以至于收买太监宫女的费用,光靠那点月钱和皇帝赏赐是绝不够的,一大笔开销都是从娘家带来,她对荣府的财政状况其实很清楚。从头至尾,元春只是金碧辉煌背景中的一个符号,无论哭、笑、言谈举止都没有(也不敢)越界半步,至此语方显出她为“人”的一面。
  下文诸人题诗颂圣,独言黛玉“安心要大展奇才”,活脱一个好强争胜的小姑娘形象。她年纪还小,还不懂得做人要低调的道理,显然不够淡定啊!
  接着出龄官,又出贾蔷,见龄官获赐便“喜”,龄官不肯作非本角的戏也不能违拗,显然二人此时已有些暧昧情谊,龄官画蔷不为无因。
  戏毕放赏,东西钱都不是随便放的,元春要“从头看了”,行事如此谨慎,可知宫廷斗争的惨烈,哪怕送错一件东西,都有可能从此万劫不复。后文见驾谢恩,并“回奏归省之事”,这里的“回奏”是元春向皇帝“回奏”,而底下的太监宫女们,还有另外的“回奏”对象。至于是上皇、太后,还是皇后、其余各宫主子,甚至大小太监或传给哪位“阿哥爷”,都是很难控制的事情。又反证元春无可奈何的“谨慎”,这一次省亲,她说的每一句话,看到的每一个景色每一个人,都可能在某一天成为“呈堂证供”,越接近权力,脚下的路越窄。“权力的斗争是钢丝上的舞蹈”,信然!
  PS:穿越回去当“妃”,似乎也不是有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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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标题:

红楼梦

原作者:

曹雪芹

原作简介: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作品 ,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