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发现，有一个圆滑的将军。”王妃的女官阿瑟艾拉偶然碰到佩里埃斯凯先生，这么说。
“那些先生，不这么做不也就奇怪了吗？”
“您真没良心，向巴塞科人借了钱，舒舒服服地过了几个月，连借条都不写。”
“我们之间都讲腾达里特的语言。”
小姐看看他，眼神古怪然而很漂亮，“亲爱的，您对我的影响多么大呀！那个将军……”她又想到一开始的话题，“阿拉曼加的萨兰德，要在哈奎买的土地，王上答应出钱了。”
“我听说阿拉曼加的土地很大。”
“是这样，也许萨兰德先生的钱不够多，几个月前，王上就在找她的帐本，那时候还在扎克莱大人的地方，愿他在那个世界也幸福，王上说有些空白页，她想写些字。”
“王上到王妃夫人那里办公了？”
阿瑟艾拉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她们号称是母亲和女儿，就坐下来随便谈谈喽。”
“唉，一些热烈的感情啊！”
据阿拉曼加的海梅看，王上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母亲。对于那些能长在马背上的巴塞科人，王上虽然还是很慷慨的，他们愿意拿走的火腿、烤鸡、鹅肝酱，还有一箱一箱的行李，王上全当没看见，另外还送了大量的酒。这么一来，谁都不能对王上有抱怨了。当时，海梅碰到巴塞科的某个军官，他们的马车正穿城而过，天空有几声炮响。
海梅赶上去跟他告别。
“马上就能见面！”老兵说，“殿下还要看看我们！”
于是，海梅去找御廷大臣，好让他带自己去见殿下。他们一路上，说到王上的亲戚厄特里亚，早些天，在公开场合骑马时，气愤地抱怨首席大臣——他的新哥哥总归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塞里泽说：“首席大臣，那简直是道困难的障碍。”
“或者，厄特里亚大人犯了个时代性的错误。”
殿下请巴塞科人看戏，内务大臣在一旁表现得很冷静，过了一会，就起身从包厢里走出去了。在这之前，他一反常态，亲亲热热地和波诺大人说话，阿拉贝拉则称呼他为“我的兄弟”。他们谈到了内务大臣感兴趣的某个提案，阿拉贝拉甚至说：“可以，我同意，您想要多少钱，我就给您多少，不过您不能把事情搞糟。”
厄特里亚说：“我尽力，为了您，那种情况一定避免。”
海梅瞧着内务大臣那梳理细心讲究的头发，形成面容的端正的粗线条。塞里泽对他说：“看，女王算得了什么！阿拉贝拉最多每星期和陛下共进一两次午餐。”他们的包厢离开殿下和首席大臣还有一段距离。
“那也不见得，比方您服务得好，那么提升您，加绶带，总要王上亲自来的。”
“对对对！不过，阿拉贝拉会先决定的。”
海梅认识的那个巴塞科军官推门进来，猛力地握海梅和塞里泽的手，说：“我算见识了，内务大臣刚才在外面，表情那么高兴。就在昨天，我还看到他怒不可遏，根本不想理睬我，结果有人告诉我，他被首席大臣教训了，就在昨天。可是，刚才……”
“刚才内务大臣没有被推下水去。”塞里泽笑着说。
巴塞科人惊讶地看看海梅。这时，台上的男演员被一大陀烂泥迎面打上，两个丑角就唱道：“推下水去，推下水去……”
海梅就顺手指了指台上。军官仔细地看了看那个男演员，又说：“出现这种情况！”
殿下一直看到散场，虽然他根本没兴趣，但是首席大臣对他说：“都城每个人对荣誉这种事都是细心敏锐的，一次两次，态度就招人喜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