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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opsis

很久以前写的很闷的小说,看不下去别坚持,都是浪费时间

逃也似的打开家门,迎面扑来令人欲泣的温暖气息,带着家庭特有的世俗的混杂味道,小孩子调皮的泥土味和锅里煮的洋葱。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什么地方徘徊——无机和冰冷的仪器与试管,窗子边和天花板出没的乌鸦和幻境。
这就是他的家。感动的在心里体味着,这个地方,原来和他的电车和浴室一样,充满了体味汗水和雾气,热烘烘的叫人微醺的味道扑鼻的覆盖。自他的每一个脚趾开始,碎裂开的部分现在终于一点点找到了自己相邻的经脉,血液流动着,热热的满盈!
还站着干什么?娜丽亚一脸嗔怒的走过来,快进来吃饭。
刚刚还欢叫着的粘稠的液体猛地沉寂下去,他听见自己诺诺的回答,哦哦。
餐桌上,妻子不停的在抱怨现在飞涨的物价。啊呀,今天去买牛肉,你知道牛肉变成多少钱了吗?——天哪,这日子怎么过啊!还有牛奶和鸡蛋,哦,还有蔬菜,很多人都开始买土豆,因为土豆便宜,弄的现在土豆的价格也变贵了。还有学费,新学期就到了,林科昨天说他要读硕士。好事?你说是好事?!你不知道现在教育费用多贵吗?!而且卡洛斯也要升学了,萨尔曼倒还好,毕竟是小学。维克希尔——噢,不要跟我提她,她简直冥顽不灵,我都不能想象她将来会怎么样,——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呢?
他张口结舌的注视着桌子对面不知为何而歇斯底里的妻子,孩子们安静的吃着饭,然后一个一个的撤出,到能够注意到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和妻子是坐在桌子最长的对面,但那苦闷情绪,依然绕过长约两米半的椭圆弧,向他滑行而来。蛇一样滑腻腻的爬到他脖子上,沿着耳膜钻到他脑袋里,最后他只能听见分贝不高的女音在呻吟,咆哮出异样的节奏。他一个接一个的接收,但疲于解答,根本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些什么,而娜丽亚到底在愤怒什么。
娜丽亚,请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他笨拙的劝说着,原本应该真诚的语调只显得分外底气不足,妻子因为这不痛不痒的话,忽然大声的哭泣起来。
一切都会好的。无措的坐在原地,妻子的号啕大哭惊呆了他,一瞬间,只能喃喃的重复这句。两米半以外,和他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女人正在用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对他进行着拷问,无法抵抗心里漫溢的罪恶感和无奈的无知。
一切都会好的。再重复着,而那女子只沉浸在她的哀怜里,不停追悼着不幸的自己。
有谁来帮帮他?无助的四下打量,只看见空荡荡的客厅和紧闭的房门,然后突然惊觉这个家里、不,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这无法对话的女人。时钟已经停止了走动,他在尴尬的循环里苦苦和自己的错误纠缠。
……
远远的,什么声音传来,忽然抬头。
——门铃!
——谢天谢地。


                 场景六·《It》·斯蒂文森·还有……
门铃响了总共六遍,斯蒂文森犹疑着,是否应该去按第七遍。
说起来,这倒是他第一次到洛克家,虽然他和夫沃慈先生可以算是不错的交情,但两人似乎都没有在上班后进行任何深入的交往。这大约是个遗憾了,斯蒂文森又按下了第七遍铃,然后悉心聆听里面的动静。而且,他也不会有时间来弥补了。
对自己无谓的耸耸肩,感觉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可称为伤感的因子似乎又沉没到复杂的心境里去。同时,另外一种恶质的因子,开始了发作,那就是他的窥探欲。斯蒂文森对于家庭一直有一种可以称为执着的好奇心,他对每个个人会在家里露出的形态有无上的兴趣。从小学起,就开始满足他自己的这一爱好。
在这里,先略微停留,记得我们曾经说过,夫沃慈先生是个非常普通到随时被人遗忘的人。那么,现在可以提供一个他的反面对比来供大家观察,这就是斯蒂文森·J·桑德米。不要提他显赫的家庭和一帆风顺的成长环境,光看他那出色的外形和极好的人缘——尤其是后者,要知道上帝能叫你做天使,可人们都更喜欢恶魔;能被人群所喜爱是种多么不容易的特质啊,为了我们无处不在的忌妒心,也该好好的赞扬这位了不起的人一下——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得天独厚了。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聪明而富有人类社会学家精神的斯蒂文森就凭借自己的优秀混到了许多人家里。在对孩子和孩子的双亲经过了十多年的观察后,也就是大学毕业时,他觉得已不需要再去任何人家了,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各个家庭的规律。这个规律,暂且定名为斯氏定律吧,可以表达为:人们的虚荣心和他在家里的表现成正比(不论好的还是坏的),同情心正好相反,——总结起来,就是正面情绪在家庭中呈现负增长,负面情绪则反之。
了解了这个规律后,他的爱好就到了尽头,不能再去窥探家庭了。那样只会带给他无尽的后悔——因为看到不一样的熟人而觉得受伤害。斯蒂文森想,这真是种变相的自虐。如果没有特别原因的话,他绝不会到洛克家里来的。特别的原因!这话听起来可够分量的。
这时,门忽的打开了。出现的是洛克慌慌张张的脸,当见到他之后,脸上很戏剧化的表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斯蒂文森心里动了一下,夫沃慈先生可不是个有戏剧细胞的人。那么,他可以认为自己的到来,至少是解救了对方面临的某些危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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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整洁的客厅里,红发的夫沃慈太太端给他一杯咖啡后就匆匆告退,从那漂亮的眼睛边微微红肿的痕迹,斯蒂文森觉得自己的判断确实没错。虽然介入家庭纠纷里并不是他的爱好,但几乎能够想见我们缺乏练习的夫沃慈先生面对哭泣的妻子时的无措。
洛克表现的非常明显,在整个拜访里,直到妻子离开,他都没有敢抬头看客人和妻子。这导致在娜丽亚走开后的一会儿,客厅陷入了奇特的静默。如果说洛克的不善言辞表现在什么地方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察到自己或者应该作出点解释——对那太过明显的解脱感——但却又固执的不知道(请注意,不是不愿意)该怎样谈论自己的家事。
“我……喔……”开头以如此拙劣的方式进行,又想当然的无疾而终,洛克无奈的垂下头去寻找新的开头。正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晚归的维克希尔穿着性感的走过客厅。
斯蒂文森觉察到好奇的视线,抬头见到一个漂亮的足以让他吹口哨的女孩在打量他。然后瞬间,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他也发现了记忆里的片段。朝维克希尔笑笑,他有些叹息的想。这就是洛克的女儿吗?和父亲那种无欲无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怪不得在比瑞奇那里听到有人叫她夫沃慈时会感觉熟悉呢!
洛克终于抓到了谈话的要点,开口:“斯蒂文森,有什么事吗?”
他颌首示意:“洛克,帮我个忙好吗?”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这样,我明天可能不能去上班,你能把这个带到实验室吗?这是我违反规定带回家的一点病原体——放心,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普通的感冒病毒。”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会有些狐疑的表示,但洛克只是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到盒子上,然后好会儿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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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家,已经被逮捕了,想想也好笑。比瑞奇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幸好他还没有真正和他合作!神情严肃的长官在对面坐下,他认出是那个和比瑞奇名字一样的安全科长。真是莫大的讽刺,灭亡者和救赎者是一样的名字。
那双精明的眼睛盯了他好会儿,然后回头吩咐其他人都出去。
“要抽烟吗?”修放松了姿势,问他。斯蒂文森点点头,然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烟和火机,点燃一根。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修看着他沉默着抽了几大口,突然开口问。
斯蒂文森笑了:“宪兵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说话吗?因为我感觉到我和你,其实是非常相象的。不过不同的是,你是个成功品,而我,”他抬起没有拿烟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原本也可以和你一样的,只是突然,——这里出了问题。就变成了失败品。或者用行话来说,是社会破坏者。”
“那个宗教迷狂患者可以给你什么呢?”修停顿了一会儿,又问。
他笑了:“迷狂患者,形容的好!我一直想找个词来描述一下比瑞奇,但从没象你这么成功过,容我致敬!”将身子伏到桌子上,挨近修,斯蒂文森又开口:“在此之前,让我先给讲一些生物学方面的东西吧,希望不要让你觉得枯燥,我尽量简单点。
李博士的那份报告,如你可能猜想的,的确激发了当局的某根神经,我们姑且称之为好战神经吧。那群有自恋癖的政治家——就是感觉全世界如果不和他们为敌就是要做他们的臣民的情结——很有兴趣的研究那份报告,然后定制了计划,准备培养超越进化进程的智慧生物;其目的,当然不言而喻,是为了所谓国防的需要。至于结果,是失败了,失败的原因,跟贵木小姐解释的差不多,是因为条件选择性——她的解释只针对报告本身。几万亿分之一的几率使得就算这种智慧生物存活也活不了多久,而且残缺的可能性非常高。最后实验告终,几亿纳税人的钱都打了水漂
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也就是我。想到一个可能——寻找超越进化的智慧是艰难的,那么反过来呢?我们都知道,人脑使用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在外皮质的下面,深深埋葬着千亿年间,未被习得‘人类’这种意识前,远古的记忆。用心理学的概念来说即是:本能,不,应该更进一步,——集体无意识。
我是学生物基因工程的,很自然从这里下手,对于人脑的活动,一直是人体最大的奥秘。但从上个世纪开始,就一直在揭露着: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的一致性。那么,是否在那些组合的碱基对里,那些没有用处的基因里,有着可以改变我们大脑结构的物质在。
然后,发现了它,我叫做《It》。把《It》从螺旋链上小心的取下来,复制到改良的感冒病毒的蛋白质结构里——实验过很多微生物,还是病毒的结构最适合这种基因嵌合。在实验过程中,百分之百的老鼠(这种人人都厌恶的生物,基因却和人类有98%的相似!)都出现了返祖现象。经过我的计算模拟,病毒以几何级数传播,只需要十五天,就能感染全国,而感染全大洲也不过需要二十二天。感染全球?——只要五十天。——相信你们的专家研究的结果,不会差太多。”
修点头,过了一阵,也掏出一只烟来抽上。
“这种时候,我遇见了修·比瑞奇。你们也调查了,他是我大学时选修课的社会学教授,他知道了这事儿,就劝我用它来净化人类。”
“你真相信这话吗?”
“?……净化人类吗?当然不!不过我想知道别的事情。”斯蒂文森微笑着又伸手去要烟:“我的父母兄弟感情都很好,家庭和美,事业有成,不管是开快车被罚单还是酒后闹事的前科都没有。一般的人看来,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人生。但是我一直觉得不满足,你明白吗?”继续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常常有个声音在督促我去犯点什么罪。”
“去找过心理医生吗?”
“喔,有。他说我的儿童期还没有过完,相当于婴儿吃奶嘴的欲望没有满足。”
一本正经的这么说着,斯蒂文森神气活现的和修对视,许久之后,两人同时大笑起来。修的眼泪都呛出来了——“听起来还真他妈的象那么回事儿!”
最后,斯蒂文森抽完了烟,说了一句:“或者我只是要打破这个玩具的城市,却自以为只是在一个实验里打破人类基因的链接;我失去了辨别后果的能力,或者说,同情心。”
在那之后,不管修怎么问,他都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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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罗尔西德主任就兴冲冲的赶来告诉他、他可能将会荣升正职研究员的消息。那之后,有意无意的,附带上了斯蒂文森将接受审查的传言。我们的夫沃慈先生再怎么愚蠢,也能够看出前面的消息才是附带的,后面是令得罗尔西德主任满面红光的开始新的一天的动力。
想当然的,今天斯蒂文森并没有来——很遗憾,他的审查提前了,罗尔西德的情报网显然不够密实,否则他今天、从此后、都将会多么快乐啊!——这使得夫沃慈先生不得不动用他极少使用的思维,研究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他没有注意到的。
兴高采烈的罗尔西德主任离开了,大约是去找下一个人传播这大好消息。从这点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位秃顶的主任先生,有着‘快乐要和他人一起分享’的品质,在这个人人以他人不幸为乐的时代,这真是种好品格!不过在另外一面,不幸的,一个人的快乐与否居然是决定于自己所痛恨的人的处境,这只能说明能够找到一个痛恨的人,才真正是无上的幸运吧!
洛克独自思考着。可以晋升的消息,大概能让他的妻子高兴些,或者,他还能买上点什么礼物给她?娜丽亚!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关心她,虽然她似乎感受不到这种隐晦的感情,但他仍然努力去做了。哦,对了,还有维克希尔,据说她的辅导老师因为什么反社会的罪名被逮捕了,这使得她非常沮丧;如果能新买一个泰迪熊给她,或者她会振作起来。他记得维克希尔非常喜欢泰迪熊,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卡洛斯的模型要是获奖了,也该给点奖励。——这种非现实的预期消费,让他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些生动的表情。
芳子小姐惊奇的走过他身边,然后微笑着和他招呼,显然,洛克难得显出的快乐表情,让她也受到了点感染,昨天因为失恋而烦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听说你要升正职了,恭喜啊。”
“谢、谢谢。”洛克也笑了,笑容里有些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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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外衣脱下,忽然感觉到了里面的银色小盒子在撞击。这时,某件事开始让他困扰。虽然是受托带回来,但他并不知道应该归到什么地方去。于是,他想,大概应该去分析一下,每个实验室都有自己使用病毒的特定方法。
在空旷的实验室,打开银色的盒子——是个小小的冷冻箱——里面立刻飘出一股寒气,然后是一个小小的红色标记试管和一张全息磁碟片。没有任何的犹疑,想来斯蒂文森已经做好安排了吧,幸好每个实验室都有全息播放器。
很快,斯蒂文森懒散的样子就出现在他面前。
(原话)
你好,我的朋友,请让我这样称呼你吧。虽然在我不长的人生里遇到过不少人,但你是我认为唯一可以作为朋友的。(这话令得洛克眉头皱了一下,老实说,他对这种认知——以及被迫的同调非常诧异)
当你看见这张磁碟片的时候,我如果不是被杀,大概就是已经被逮捕了。——这都是我咎由自取,不必为我难过。哦,我想你大概不会真正为我难过的。(洛克不安的换了个观看姿势,确实的,这消息并没有带给他很大的冲击,更没有引起心灵上的任何波动)虽然这样,但是我依然欣赏你,而且,作为友谊的报答,将赠你一个作为人的最高权力——选择自己的命运。
在这里,有一个东西,我想交给你。这是种叫做《It》的病毒,如果你使用的话,人类的历史将在它出生的日子结束。所有人都会开始退化,智力减退,变成没有智慧的、只依凭本能生活的可悲的动物。将呼啸着从城市和乡村跑回山林和海边,忘记一切刻划到骨头里的烙印——那些在无数岁月里,可以令我们为之骄傲和痛苦的东西。先是语言,然后是亲系,再来是社会,最后是艺术,一点点的慢慢崩塌。
有人说我可以用它来净化人类,不,这只是恐怖主义的变相说法,他或者自以为自己可以担任上帝的角色。我不想那么做,我想得到的是别的……
——就这样,可以一直达到人的最初——我们能找回自己。
从震惊里醒来时,发现全息录影已经结束了,整个实验室只剩下播放器在磁碟上扫描时发出的咝咝声。——这声音象一条蛇优雅的爬过他的脑海里的沟壑回路,荡漾起不平的涟漪。那是引诱人类失去乐园的蛇:它告诉人类,只要你吃了这树上的果子,就能和上帝一样全知全能。
“——就这样,可以一直达到人的最初——我们能找回自己。”
他的手停留在红色小标签的试管上,每个骨节突然的开始抖动,它们彼此和彼此碰撞,发出清晰的咯咯的声音——不,这声音是他的牙齿在打颤发出的,这个反应让他立刻紧紧闭上嘴巴,咬住下唇。而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握住试管的右手也在抖,震动的幅度如此之大,使得他不得不将左手迅速覆上去,以免试管被紧张的右手捏碎。现在颤抖已经无法遏制了,他的全身仿佛打摆子,发出带着金属味的咔咔的锈死声——关节缺乏润滑的悲鸣。在这种越来越强烈的摇晃里,他连眼睛都开始模糊,视线屏幕上出现的是线条分散的颜色的框架……他要做个决定,一个决定……否则在那之前,他将会散架!
“——就这样,可以一直达到人的最初——我们能找回自己。”
那恶魔般的蛇又来了,他想大声的叱责,但赫然已经发现盖子居然被拔开了一半!那一瞬间,许许多多的人影和记忆电光火石般晃过。喔,他的妻子和孩子们,还有即将升上的的正职!他的手在调节温度的按钮上神经质的抚摸着。
——喀嚓!
眼前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试管已经完全冷冻在了绝对零度附近。
腿一软,洛克已经跪了下去,然后又刹时惊起。
分明的,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呼,象是自地狱发出的死亡的怨愤——他辨认出了,是那死去的乌鸦在憎恨!它的声音带着亡灵的悠长绵远,没有任何颤抖的在他耳边彷徨。脱力的抖动又开始了,而且比上次更加强烈,——他无法面对那指责般的撕啸,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死去了。这次的恐惧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猛烈和无措,它不会原谅了,一声比一声高亢的鸣叫是祭坛上巫师吟唱的诅咒。

咣!——门被撞开。乌鸦的声音嘎然而止。木然的转过去,一群人站在那儿,神情紧张夸张的有些滑稽。
修看着洛克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个小银盒,外壳已经结了霜。随着声音,呆滞的眼球看向他,里面灰败的看不见人影,“你……手里的……斯蒂文森……”
连不成句的话,但对方显然听懂了,机械的抬起手臂,托着那盒子:“你要的。”
洛克朝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牙和舌苔。
——“‘它’已经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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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It
  • 状态:连载中
  • 类型:原创-小说
  • tag:科幻
  • 发布时间:2016-12-11 10: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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